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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地主婆堂大妈的哭诉[1/2页]

新生代农民儿女的故事 泥巴龙凤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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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村里又哭又喊的地主婆,她是我的堂大妈。
      六十年代中期的一天,一大早,女人的哭喊声在巷子里发出,在村子里传扬,传扬,传扬。
      哭喊声是那么尖厉,哀伤……
      呼天喊地的哭声,引得好奇心很重的屁小孩我,倏地从屋里一溜烟跑到大门外去看。
      哦!是我的大妈在哭叫。她捶胸顿足,指手划脚地哭。巷道上已经围了不少左邻右舍的人,有的在劝说,有的在围观,有的在低声议论,有的站一站望一望就走。
      我好奇地挤入人群中,边看边听。
      大妈站在她家的大门口,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满脸泪水,口沫横飞地大声哭喊:
      “呜呜呜呜,我的天啊,让我去死吧,我活得多难过啊!
      自从嫁入这个家(她用手指着家门,一脸的愤恨。)——这个该死的地主家里,好日子没过着,福没享过,却跟着这家挨千刀的背时鬼,背上地主的恶名,骂名,不是被人看不起,就是被人欺。
      呜呜呜,我的爹娘啊,怎么把我嫁到这里啊,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
      遭罪啊!受罪啊!就是我的孩儿们,抬不起头做人呐,跟着受连累啊!
      呜呜呜,天啊地啊,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这日子我没法过下去啦……”
      哭声不绝,泣声凄凉,诉说悲悯。
      任人们怎么劝,怎么说,大妈还是哭个不停。邻居们,村子里的人们,对大妈一家很是熟悉,很是了解,许多人露出同情,甚至陪她落泪。
      村里几个年纪大的老奶奶,不断地好言好语安慰她,几个透着精明的大婶大嫂,明情明理地在劝说她……
      大妈还是一个劲的在哭在叫,她站着哭,蹲着哭,躺在泥土地上哭。后来,我的奶奶,终于把哭喊累瘫的大妈从地下拉起,扶她进家去了。而幼小的我,悄悄地尾随奶奶进入大妈家。
      地主大妈的家,虽独门独院,却是一处陈旧破落而窄小的农家院落。院里一间大房一间小房一片院子,楼上住人楼下做饭,小侧房里养猪,楼梯下养鸡,这是村里很常见,很普通的农家状况。
      此时,大妈一家人,处在幽暗的堂屋里,脸上都是悲戚。大妈的老倌——我叫大爹的四十多岁壮年男人,默默地坐在木凳上,一只手把脸支在木桌上,好似他的头很沉重,或是他的脸上有不能见光的东西,他用宽大的手掌遮住。或是,他无脸面对哭哭啼啼的婆娘。
      大妈三个大大小小的女儿,边低声哭泣,边用手抹去流出的泪水。大妈两个不大的儿子,傻傻地依着他们的老奶奶——七十多岁,又矮又瘦的地主老太婆。
      一向调皮的我,此刻进入这个家里,再不似往日活泼乱跑,打打闹闹,怯怯地牵着奶奶的衣角,诧异的双眼东张西望。大妈的家里太沉重,太阴沉,太昏暗。
      我知道,我的奶奶与哭喊的大妈一向交好,因为大妈家的大门与我们家的大门紧密毗邻,因为大妈和我的奶奶都是从一个村嫁到我们村里的,因为她们在这里相处相交了几十年。
      我知道,我们与大妈一家,是常来常往的人家,之前,我就常常往大妈家跑,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
      其实,在我们村子,不管姓氏相同还是不相同,不管住得远些还是近些,几百年来,村里人都算一家人,人们相处又亲热又随和。
      我们村是依山的村子,村容呈现田园风光,乡村景色。最初的村里人是明朝时代从中原而来?南的移民。村庄不大不小,**个姓氏。至今,村里两个生产队,一百多户人家,千百号人口。
      村民们自古以农耕为主,生活过得平凡而普通。在玉溪,我们村的农民,古往今来似乎普普通通,默默无闻,正如村庄在当地的位置,偏僻一角,灰朴冷寂。村中从无大富大贵,或是出名的人物。村中的富裕人家,不过是多有几亩地,多有几间房,他们仍然祖祖辈辈都亲自耕田种地。
      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村,这里的乡民自古是地地道道的种田农民。
      我们村里的几家“地主”,据我的奶奶说:“地主成分是土改时划成分定的,因为他们在村里日子过得稍为富裕,田地比较多一点。”
      其实,自古以来,村里人的日子几乎都能过,少有人饥寒交迫。当然了,田多的人家农忙时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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