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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又见火把梨,又忆妈妈亲[1/2页]

新生代农民儿女的故事 泥巴龙凤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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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火把梨,怀念妈妈亲。
      午饭后走一走,在路边水果小店,见到火把梨。
      红的似火把一样的“火把梨”,一下便引我注目,吸我眼球,让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双眼投在这娇艳的水果上。
      火把梨,这本是玉溪传统的乡土水果。可是,一直在玉溪生活的我,竟然几十年没见了。
      大概现在的物品太丰富了,梨的品种形形色色,各种各样鲜美的梨层出不穷;尤其,外方进入玉溪的,貌鲜味美的水果太多了,以致本地的乡土产品,反而被淹没了,遗落了。
      火把梨,我是不会忘记的!
      现在,看着眼前这鲜红的火把梨,我的心思,不由地漂浮到久远久远的童年时代……
      七十年代初,年轻美丽的妈妈,带着七八岁的我,走在州城的北门街上。
      雨后的北门街,街道上的陈旧石板湿漉漉,使这南北走向的古老街道,显出几分清凉与沉重。
      凉风爽爽,天空沉沉,街上的商贩虚虚落落,行人显得冷冷清清,不见繁华闹市,但卖肉卖蔬菜卖水果的摊点东一处西一处。
      我跟随着妈妈,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妈妈什么也没买,她几次驻足观望,像要买又没买。我猜妈妈没钱吧!
      我们在北门街走着走着,突然一位彝族大婶筐里的梨,红艳艳的,一下把我吸引,让本就淘气的有些胆大的我,忍不住快速跑过去,快速地从箩筐里抓起一个红艳艳的梨,往嘴里送。
      梨汁顺着我的嘴在小小的腮下直流,而我不管不顾的只是吃。妈妈见状小跑过来,她训斥说:“别不礼貌,没买过的东西不能吃人家的。”
      彝家大婶只是看着笑,还在我的小手里再给一个红红的梨。
      我在北门街边走,边有滋有味地吃梨。走出北门街,妈妈后来给我买下的几个梨,也被我吃光了。
      回家的路上,我总是说:“这梨太好看了!太好吃了!”
      听了我的话,妈妈笑着说:“你喜欢吃这种梨,那我买给你,让你吃个够吧!”
      乡村的夜晚来得特别早,天黑之前,我们回到家里,妈妈燃柴烧水,准备用热水泡泡走痛的脚,因为我们上一次街,一个来回走十多里的路程。
      我泡着脚,妈妈还在锅里煎麦饼。我想,大概是上了一次街,转了许多街道,没买吃的给儿子吧?唉!谁叫我们没钱?妈妈一向节俭!
      吃过麦饼,走上小楼,我上床躺下,妈妈在煤油灯下,在一针一线地给我做布鞋。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好梦。梦中我走进一片果园,果园里一棵棵梨树上,全是红艳艳的火把梨。
      火把梨,大大小小的火把梨,在碧绿的枝条叶片间,似红丹丹的宝石,闪烁着焰火般的光芒。
      我伸着小手,不停地摘火把梨。我张着小嘴,不断地吃火把梨。我摘呀摘,吃呀吃,在果园里不停地走,不停地跑,不停地欢跳……
      “儿子,快起床,快来吃你想吃的火把梨。”我被妈妈叫醒。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妈妈站在我的床前,面带微笑,满脸是汗。霎时,我发现妈妈的脸色红朴朴的,红艳艳的,像是艳丽的火把梨。
      妈妈真美,像火把梨般美!
      我小跑着下楼去厨房。
      “哇,厨房里放着用箩筐满装的一担火把梨。”
      我不由得欣喜欢叫,快速地抓起梨就吃。
      呀!这不是做梦吧,我不会是还在梦中吧?
      原来,妈妈在街上见我那么喜欢吃火把梨,就想多买点让我吃个够。可是,在街上买要花不少钱,于是,妈妈决定上大山果园里去买,多买一些,让我痛痛快快吃。
      天蒙蒙亮,妈妈挑着箩筐走向大山。她一走十几里的山路,到达彝家人种植的果园。还好,到果园买梨,价格便宜许多,还让人在果园里吃个够,随心选摘。
      摘好买好,妈妈匆匆挑着梨往回赶。天大亮,妈妈已经到家了。
      果然,我的好梦很快成真。妈妈买得这担火把梨,是我生平吃过最好吃,最有味的梨了。我终于痛痛快快地吃了几天几夜的火把梨。
      转眼之间,昔日九岁的我,如今六十岁了,我的妈妈,已经去世一年了。
      尽管生活许多烦恼,天光时阴时阳,但在我的心里,怀念妈妈的心不止。
      失去妈妈的儿子,不管你多大年龄,不管你处境何如,会想念妈妈吧!
      我是很想念妈妈,她离世一年了,但对我好像,好像我的妈妈,离开我已经一个世纪,很久很久了,她老人家的音容,变得不够清晰了。
      我再不能亲密地与妈妈在一起吃顿饭,说说话。我再不能与妈妈在一起,共享生活的喜怒哀乐。我再不能与妈妈在一起,把我儿时的歌传唱。
      我的心里想念着妈妈,可现实的风云雷电,变幻的让我穷于应对。我更怕,生活的愁云笼罩我的心,蒙蔽了我对母亲的美好记忆。
      在那物质匮乏的时代,妈妈的爱,给了我美好的童年。
      妈妈的爱,像火把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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