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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那时候,她才十岁[1/2页]

萌宝三岁半,爹地宠上天 绿溶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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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调,暧昧到极致。
      他呼出的热气如羽毛拂过她的耳垂,蚂蚁似的一点点往她耳中钻,微妙的电流滑过她的四肢百骸。
      云朝心尖一颤。
      那一晚……在京城的望月别墅。
      望月是他在京城边郊的一座宅子,风光秀美,依山傍水。
      那年冬天在医院遇到他,他抽身离开。
      她哭着在凛冽的北风中哀求众人,渴望能筹到救命的钱,但那一天没有等她筹到钱,甚至没有等到天黑,妈妈就去世了,没有抢救回来。
      那时候,她才十岁。
      天黑时,她一个人坐在医院楼下的长廊上,冷得缩成一团。
      长廊灯光昏黑,她就像一只蝼蚁,一只随时会被踩死的蚂蚁。
      没有人在乎她,也不会有人停下脚步问问她是谁。
      大眼睛空洞无力,脸上挂着泪痕,她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样,单薄无助。
      不管地上脏不脏,也不顾天气冷不冷,她像一只布娃娃,已经失去知觉。
      她没想到会在长廊上再一次见到贝绍楼。
      他肃杀如孤狼,踽踽独行,黑色皮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灰色长大衣下是少年独有的清冷。
      她抬起头,在安静的长廊上嗫嚅叫了他一声“大哥哥”。
      他是她在京城唯一唯一认识的人。
      白天,他们就见过的。
      听到声音,他转头,视线落在角落里小女孩的身上。
      再后来……她被他安顿在了望月别墅。
      那一年,她十岁,贝绍楼十八岁,他刚从法国留学归来。
      京城的人都叫他“贝三爷”。
      他不常来望月,但时常会让佣人给她送东西。
      相识十年后,那一年的除夕夜,她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他。
      收回思绪,云朝避开他的视线:“三爷,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先走一步。”
      说完,她低头匆匆离开,步子很急。
      既然已经两清,她和他不应该有任何牵扯。
      热风吹过她的裙角,她撑伞走到夏令营学校外,打了一辆出租车。
      她今天要去看一个人。
      “师傅,去城东墓园。”
      “好。”
      云朝途中买了一捧白菊花,还有一些纸钱。
      天很热,司机师傅开了空调,跟云朝絮絮叨叨聊天。
      “看,前面这条路又封了,得绕路才能去城东。”
      “修路吗?”
      “不是,听说是京城来了什么大人物,就住前面不远的别墅酒店。”
      “扰民。”云朝淡淡道。
      “可不嘛,我每天送孩子上兴趣班要绕很远的路。姑娘,你应该还在上学吧?”
      “工作了。”
      “哦,你看上去很年轻喔,做什么工作?”
      “实验小学当代课老师,现在是暑假。”
      “老师啊,老师好,教什么的?”
      “副课,书法。”
      “看不出来,小姑娘还会书法,现在对这个有兴趣的人可不多。”
      云朝笑了笑,没有多言。
      那年除夕夜后她就从京城离开了,重新回到安市。
      京城居,大不易。
      那里本就不该是她的久留之地。
      京城在北,安市在南,她似乎还是更怀念安市的春风细雨。
      安市才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故乡。
      她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唯独书法极好,一撇一捺,都有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风骨。
      面试后,校长当即就留了她当代课老师。
      工资虽然不高,但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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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那时候,她才十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