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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
      在江幼瓷与池瑜的极限拉扯中,鹅终于醒了。
      黄豆大的小眼睛还不太睁得开。
      但模模糊糊看见一道黑影落在它心爱的瓷宝床头。
      “???”
      是谁!
      竟敢来欺负瓷宝!
      “嘎嘎嘎!!”
      鹅猛一下子弹起,扑腾着两只肥厚的翅膀,窜出一米高——
      给池瑜拧出杀猪般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
      蹲守在门口、随时待命的三条狗子立刻醒了,“汪汪”叫着争先恐后地挤进来。
      “汪汪汪!!”
      冲鸭!守护全世界最好的鹅老大!!
      “你、你们干什么!”池瑜灵活地爬到衣柜上,捂住脖子大叫,“我来给你送水果你让你的鹅和狗攻击我干什么!”
      都世界末日了,她可找不着兽医院打狂犬疫苗啊!
      “对、对不起......”江幼瓷很愧疚,对鹅和狗子强调,“黑帅、大狗、二狗、三狗...你们可别把她咬死呀QAQ”
      池瑜:“......”
      池瑜:“???”
      不咬死就可以咬了吗???
      “但、但是......”江幼瓷依旧十分坚定地拒绝,“我是绝对不会买你的水果的!”
      就算特别甜也不会买的!
      ......什么?
      池瑜怔了怔。
      身体忽然前倾,整个上半身都直直地从衣柜顶上探到半空,用力使自己和江幼瓷的距离拉近了。脸上笑容更急不可耐,如果不是距离太远,它可能更想直接贴在江幼瓷脸上。
      池瑜声音重新变得柔柔的:“你误会啦!”
      江幼瓷:...(°?°〃)?
      “这是送给你的!有枫林在,每天就有数不清的枫果源源不断结出来。物资这么充足......我怎么可能会管你要钱呢!”
      所以...竟然是免费的嘛......
      江幼瓷重新看向池瑜端来托盘中的果子。
      红通通、水当当、被洗得干干净净,剔透外壁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似乎每个上面都写满了“好吃”两个字。
      江幼瓷忽然感觉口很渴,忍不住“咕嘟”吞下口水,两只小手手揪紧床单,矜持地问:“很甜嘛?”
      “当然啦!”
      见鹅和狗重新安静下来,池瑜从衣柜顶上爬下来,热情推销:“保证甜!不甜我把脑袋都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江幼瓷
      那...那还是不用了叭......
      江幼瓷委婉拒绝:“我不踢球
      “所以这个果子更不存在不甜的可能性了!”
      池瑜一脸兴奋地将果子递给她,凉凉月光把她嘴唇晃得一下红一下青——此刻深深向后咧着,一直连到耳根——露出她森白整齐的牙齿。
      有、有点吓人......
      江幼瓷抖着小手手、迟疑地接过来。
      在池瑜无限鼓励的目光中——小小地咬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
      “唔——”
      江幼瓷忍不住吐了出来。
      小脸皱成一团。
      虽然她很担心池瑜真的把头拧下来给自己当球踢......但这个果子也太难吃了叭!
      她真的忍不住了!
      呜呜呜呜!
      江幼瓷把整个托盘都推回去:“我不吃了...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叭
      池瑜:“???”
      她一整个愣住了。
      感觉突然听不懂话了。
      好半晌,才震惊又迟钝地问:“...为什么?”
      江幼瓷:......当然是因为太难吃了呀!
      TAT
      “???”
      “!!!”
      池瑜更震惊了。
      她就着江幼瓷咬出的一块缺口,三两下就咔嚓咔嚓啃完这只枫叶一样红的枫果。
      恋恋不舍地、几乎连果核都吞下去。
      满脸不可置信:“不好吃??你管这么好吃的果子叫不好吃???”
      江幼瓷:“......”
      她怀疑池瑜可能跟正常人不一样......她该不会连贺别辞做的魔鬼烧鹅都觉得好吃叭!
      这只枫果的魔鬼程度根本和贺别辞的魔鬼烧鹅不相上下!
      还是放凉了的那种!
      呜呜呜呜!
      江幼瓷戴上痛苦面具。
      池瑜痛心疾首!
      一把抢过枫果:“我还舍不得吃呢!你真不识好歹!”
      “土包子!”
      江幼瓷:...(°?°〃)?
      呜呜呜呜......她还骂她!
      江幼瓷气愤又委屈地流下泪水。
      把鹅心疼坏了。
      “嘎嘎嘎!!”
      指挥着三条狗子对池瑜展开新一轮的攻击。
      “!!!”
      池瑜手脚并用地从江幼瓷卧室跑出去。
      死死抵住门,把鹅和狗尖锐的叫声隔绝在身后——才松了口气。
      ......这该死的鹅和狗也太凶了吧!
      不过还好......
      池瑜看向少了一个枫果的托盘。
      又重新露出笑容。
      ...虽然一个果子有大半都是被她吃了,但她已经成功让江幼瓷咬了一口......那就已经足够了。
      池瑜近乎痴迷地将托盘中剩下的几个枫果数了一遍,而后看向深深的长廊——
      既然还剩这么多...那她于情于理都应该给其他人送去尝尝啊......
      池瑜像拧开江幼瓷卧室门一样去拧隔壁江灼阳的门。
      然而......???
      她轻而易举地将门锁转了三圈——门却依旧推不开???
      “...难道是转反了?”
      池瑜像只鸽子似的咕哝出声。
      ——而后又将门锁往反方向拧了三圈。
      “......”
      “???”
      为什么还是打不开?!
      不、不对......这个门锁是在逗她玩吗?!
      为什么能拧出这么多圈啊!
      池瑜不信邪地站在江灼阳门口足足左右拧了一百圈,让门锁跑了一个小时马拉松......却依旧推不开江灼阳的门。
      这他吗......???
      池瑜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间房的门锁可能是坏了。
      “可恶......”
      池瑜吸着口水。
      站在江灼阳房门口,恶狠狠地啃掉了属于他的枫果。
      “明天让他妹妹来给他送枫果好了......”
      池瑜转身,又走向另一边——属于穆远澜的房间。
      这回门锁没有意外。
      这间卧房的门很容易就被她打开了。
      但是......
      她也很容易就被打飞了?!
      池瑜掰直弯折的手臂、艰难把自己从墙面上抠下来——
      然后对上穆远澜古井无波的目光。
      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年轻男人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身材高大、比例完美...池瑜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包裹在密不透风长衣长裤下线条流畅的肌肉会有多么紧实......但一看向他没有一点表情的脸......池瑜立刻难受地移开目光。
      这人就他吗跟那种商场里摆着的塑料模特似的。
      根本不像活的。
      说不定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塑料。
      “那个......”池瑜按住上一秒才被打出内伤后脑,声音艰涩地说,“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来给你送个水果......”
      “不用。”
      穆远澜凉凉地打断。
      他声音不像面孔一样,不掺杂一点情绪。
      而是冷冷的,每个字都混着冰渣,将现场气愤冻成一条厚厚的冰河。
      池瑜没忍住搓了搓手臂,嘶着气说:“这个果子可甜——”
      “我天生就不爱吃甜的。”
      穆远澜关上门。
      ——又在门彻底合实的前一秒说:“我也不是不杀女人。”
      池瑜:“......?”
      她就送个水果...他为什么......?
      “如果你想用这种拙劣的方法陷害我,就打错算盘了。”
      池瑜:“......??”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好像忽然听不懂人话了???
      陷什么害?......陷害什么?
      最主要的是......谁陷害谁???
      穆远澜皱起眉:
      “难道你不是陷害我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引.诱.我?”
      池瑜:“......???”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穆远澜连话都不愿意再说了,嘭一下合上房门,徒留池瑜和她的懵比对门懵比。
      她好像懂了。
      这他吗...这个人该不会以为她大半夜端水果进他房间是为了诬陷他的清白......陷他于不干净之地吧???
      他吗的......他乐意她还不乐意呢!
      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凸(艹皿艹)
      江幼瓷把鹅和三条狗子都摆到床上,五小只紧紧挤成团,却依旧无法入睡。
      池瑜月色下红红绿绿的嘴唇和森白整齐的牙齿不停在她眼前晃悠,叫她甚至不敢合上眼。
      越想越害怕。
      “呜呜呜......”
      江幼瓷抱紧了鹅,蹬蹬蹬跑下床,三两下拧开房门的锁,扭头就朝哥哥房间跑过去。
      边跑边哭,用力拍打他的房门:“哥哥!哥哥!!快开门呀!哥哥!!”
      走廊中的温度比卧房低很多。
      江幼瓷抱紧了鹅,还是瑟瑟发抖。
      忍不住自己伸手去拧哥哥的房门。
      然而——
      “啪嗒——咚————”
      锁...锁被她拧掉了......
      江幼瓷:...(°?°〃)?
      江幼瓷有点不知所措。身体却比大脑的反应速度更快,立刻俯身把门锁捡起、飞速挤进哥哥的卧房,而后装模作样地塞了回去。
      “哥哥......哥哥?”
      顺利溜进哥哥卧房的江幼瓷看向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
      一丝不苟的被子里,只有最中间鼓起一块。
      江幼瓷捏住了鹅嘴,悄悄地靠近。
      ——然后看见紧闭双眼、安安静静躺在正中央的哥哥。
      月光顺着敞开的窗帘漏进来一点,柔柔冷光之下的江灼阳显得更苍白。
      眼镜被摘下去,却丝毫没有顺势为他镀上柔边,反而叫他显得更锐利。
      好像匕首终于出窍、好像故事翻过序章......
      更主要的是......江幼瓷深深吸了口气。
      松开鹅、伸手扒开江灼阳的眼皮,声音带上哭腔:“哥哥.

第 50 章 第 50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