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一处灯光昏暗的小阁楼中。
阁楼内除了一张圆桌和五张木椅外空无一物。
“嘎吱。”
随着阁楼木门被推开发出年迈的声音,尘土也随之洒落。
就见五名白发苍苍地老者缓缓走到圆桌前,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当五名老者全部落座,五名老者坐到椅子上就像立马进入假寐似的,不发出一点声音,阁楼再次回到宁静当中。
就这样持续了足足半炷香的时间。
这时一名老者缓缓开口道:“关乎血狼,也就是陈安一事都说说各自的意见吧。”
“还是老规矩,少数服从多数。”
“陈安……”一名老者微微睁开眼睛,淡淡道:“一枚弃子,上次已经看在江纵横的面子上饶了他一命,如今非但不珍惜那次机会,竟然还敢公然掀起风波,挑衅我等的威严。”
“老夫的意见是——杀之。”
“咳咳!”
另外一名老者轻咳一声,缓缓道:“关于陈安那件事,老夫的意见是不杀。”
“如今保守派那边张守正呼声极高,尤其是在群众中非常受欢迎,大有一呼百应之势,此次他回归要职后第一件做的便是公然代表保守派,宣布无条件地选择保陈安,并且已经列举足有二十六条让人十分信服的理由。”
“这二十六个理由一旦公布出去,我们的所谓威严可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闻言,那名刚刚想杀陈安的老者顿时面露怒色:“张守正这混蛋,当真敢赌我们不会动他吗?”
“他不是在赌我们不敢动他,而是他根本就不怕我们,换个词准确来说,他并不怕死。”第三名老者的深邃瞳孔中闪烁光芒。
“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张守正一身风骨都不曾改过一分,此人爱的并不是这个国家的躯壳,而是生活在这国家之下的黎民百姓。”
“在他眼中,在黎民百姓,为国奋斗的战士面前,哪怕是我们五个老家伙也狗屁都不是。”
“此人如此行事固然容易招人记恨,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济世安邦的大才,如今时代跌宕,保守派重新让他出山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四名老者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却足以表明他的立场了。
“你呢?”
这时四名都已经表达过态度的老者都将目光放在了第五名老者身上。
直到又过半分钟,第五名老者抬起眼眸,缓缓开口:“不是说老规矩少数服从多数的吗?”
“你们四个已经有三个态度一致了,老夫的态度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散会吧。”
随着第一个开口的那名老者话音一落,这场由五个代表了最高级别权利的老人所召开的一场针对陈安的圆桌会议便草草结束了。
至于会议最终结果,在五名老者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结论。
………………
紫禁城,仍是那处四合院。
只不过与上次相比,这处四合院已经不再门庭深冷,自从张守正重新坐回保守派一把手的位置,无数趋炎附势,想要攀附的人在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差点没把四合院朱红大门的门槛给踩断了!
每天光前来拜访张守正的达官贵人就已数不胜数,这里的达官贵人可是在紫禁城内的达官贵人,可谓是个个手眼通天,背景滔天。
故而这处张守正府邸也多了不少负责招待的下人们,已经不是只有稚童一人忙活的时候了。
因此这四合院哪还有半点清冷样子,反而热闹异常。
但很可惜的是,凡是来看望张守正的,几乎九成九的人都见不到张守正本人的面,唯有那些华国真正的顶尖大人物来到这里,才有资格让张守正亲自接待。
对于张守正这种刚坐回一把手位置,就“恃宠而骄”,狂傲无比都不接待他们的行为,很多大人物可谓是又气又怒,背地里没少斥责。
“这张守正摆的谱可真他娘的大!不就是因为江纵横帮自己的位置让给他,再加上有以前的老声望在嘛!”
“就凭他一上任就因为血狼那件事敢不给五老面子的事,我断定这个家伙猖狂不了几天!”
张守正的得势可谓是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眼红的不行,但这群人无一例外,便是无论他们怎么看张守正不爽都奈何不了他。
甚至这群人连见张守正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四合院深处还是那间除了火炉,床,椅子外可谓“家徒四壁”的小房子中。
稚童半跪在案前,伏身轻轻地研磨。
而在他旁边神色淡然,正手挥毛笔一撇一捺,书写练字的白发老者便是这段时间庙堂之上的风雨人物——张守正。
哪怕如今的张守正已经今非昔比了,但他仍旧还和往常一贫如洗的模样似的,在每天处理完诸多繁杂的实务外,张守正唯一的休闲放松便是来到这里的房间。
点上火炉,一杯茶,文房四宝直至半夜。
待一炷香后,张守正握笔的动作停止空中,划下最后一如铁画银钩般的竖后,他将毛笔收回,然后搭在旁边的砚台上。
而就在这时“咯咯咯!”。
他身前紧闭的门窗外传来信鸽的叫声。
稚童起身将门窗推开。
果不其然,就见一只白色颇有灵性的信鸽,右腿上绑着一小小信卷。
稚童连忙将信鸽抱入怀中,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信卷取出。
稚童看着信卷上面的图案向张守正开口道:“老师,是天一府的信。”
张守正微微点头,从稚童手中接过信卷,缓缓将其在掌心铺开。
看到信卷中的内容,张守正平静地目光掀起了一丝涟漪。
他并没有避讳自己的学生,看着窗外的绿竹开口道:“天一府那边的人说五老在不久前召开了关于陈安的秘密会议。”
稚童面露惊讶:“老师,怎么会这么快,这不才刚有一丝风吹草动吗?”
在张守正沉寂的那么多年里,不光教他很多书本上的知识,就连一些庙堂之上的事都经常拿出来与他讨论,故而稚童虽然年纪很小,但心智之成熟早已远超同龄人了。
稚童曾听老师说过,五老因手中掌的舵实在太重要,所
第383章 暗杀风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