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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大家伙都有些纠心。
      “当年你们家就没有个亲朋故旧什么的,可以帮你们一把?”
      许母皱着眉问道。
      “呵——”
      岳秉文苦笑,“我们家那个情况,一般人谁敢沾?那时候可是谁沾谁倒霉的。”
      这话一出,三位老人家还有许大茂两口都点头表示同意。
      壮壮跟完全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他俩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即使是家国,他所拥有的也只是一些不算太清晰的记忆罢了。
      赵三柱跟赵秋寒则不同,一来也是年纪不大,没有什么经历,二来就是他们一直生活在偏远的山沟沟里,那边可称得上是与世隔绝了,和京城这边的情况是不太一样的。
      至于赵山松,听他倒是听明白了,不过他却有些惊讶,他们那儿可没有这种严重的情况。
      大家伙儿都在为填饱肚子而发愁,别的事情就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百姓们也没那个精神头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儿。
      岳秉文停了停,又继续说道,
      “更何况我父亲那人吧,跟一般人有点不太一样。
      说得好听点,那就是清高,说得不好听的话,就是性情古怪,不合群,还有孤僻。他身边就没有什么朋友,同事们跟他的关系也是一般。
      至于亲戚,我们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家里有什么亲戚来往的。
      小时候听我妈偷偷说过,说他们俩的亲人基本都在国外,当年只有他们俩私自回了国,之后就一直定居在了京城。”
      怪不得呢,原来都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但凡有人拉一把,也不会一家人就此天各一方,彻底断了联系。
      只是,许大茂忽然想到一点,
      “照理来说,令尊跟令堂那边应该保留有你妹妹的书信吧?那上面肯定有回邮地址啊,你没在他们那里找找?”
      “唉,要不怎么说背呢!”
      岳秉文又是长叹一声。
      原来,他当年被困于陕北农村,填饱肚子都很困难,原先身上带的那点钱票早就消耗一空。
      没钱就不能出门,也就没办法前往赣省。
      要不是后来他遇到了好心人,给他带来了县城学校招老师的消息,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过成什么样子了。
      就凭他那京城重点大学毕业生的学历,还有那渊博的知识,区区一个中学历史老师的职位理所当然地被他轻松拿下了。
      然后,他就认识了现在的妻子。
      他妻子也在那所学校教书,教中文的。
      她是西安的知青,在这边也有一点点关系,知青办的头头是她父亲的老战友,所以,高中毕业后来这里只插队了三年,就弄到了一个名额,然后就在这边当起了小学老师,教了几年小学后,她又通过考试,调到了中学当老师。
      因为已经在这边有了工作,想要回她的家乡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她就干脆继续在这里工作和生活。
      因为都是外地的知青,在这边都是孤身一人,慢慢的,两人从认识到熟识,最后两人就渐渐走到了一起。
      虽然两人的年纪差得有点多。
      七八年时,岳秉文三十三岁,而他妻子才二十五岁。
      只是他妻子就是认定了他。
      当她家里来信说,可以将她调回西安工作时,她却不肯一个人走,还拉着他去扯了结婚证表明态度。
      家里人拗不过她,最终花了大力气打通了关系,将两人一并调去了西安。
      之后,夫妻俩人就一起在西安那所非常不错的中学教书,直到现在。
      他是在上班后的第一个寒假去的赣省。
      那时已经领了几个月的工资了,有了钱,又有了时间,他这才有机会去看望父母,顺便探听一下妹妹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他过去一问,竟然都说那里没有这两个人。
      这可把他给急坏了,明明父母亲就是到了这里,而且他也跟他们通过好多回信,怎么可能就没有这两个人呢。
      他也有幻想,想着是不是父母亲已经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京城。
      可想想也不可能,肯定是出事了。
      于是,他想尽了办法,四处打听。
      最终,从一个扫地的大爷的帮忙下,他终于问到了原先管这边人事档案的人是谁。
      那人姓李,已经退休一年多了。
      辗转之下,他找到了这位姓李的同志。
      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母亲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算算时间,他来信问妹妹地址的时候,原来两人都已经不在了。
      人都不在了,谁还会管这些寄来的信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只是,
      他猛地抬头,“李同志,那我父母的遗物还在吗?”
      “唉,没了,都没了!”
      李同志叹息了两声。
      那几年,也是农场这边最乱的时间段。
      人员复杂,你来他走,大家伙儿的心思压根就不在生产上。
      不过岳老先生跟他的妻子,他还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说实话,他还是挺钦佩这两位的。
      俩人一看就是文化人,虽性格都很冷淡,但待人也是彬彬有礼的。
      来了这里后每天不停的劳作,并也没有压弯他们的脊梁,不过却压垮了他们的身体。
      在他们去世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交待杂工把两位老人的遗物全都收拾好放到了一个放杂物仓库。
      想着,有可能他们的后人会过来领取。
      至于岳秉文他们后来寄的信,他并没有看到,也许被人扔掉了也说不准,毕竟人都已经不在了,这些信也没有什么意义。
      只是,他没想到,这之后好几年,都没有人过来。
      直到前两年,那个仓库年久失修,屋顶上存了一个大洞。因为只是放杂物的,平常也没有人过去,等被人发现时,里面的东西全都被泡烂掉了。像书本信件,还有衣物这些东西全都没法看了。….“你等等啊!”
      说到这里,李同志起身,在后面的柜子里翻找起来,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翻出一只木盒子来。
      岳秉文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他母亲的梳妆盒。
      听说是一种很贵重的木材做的,号称千年不腐。
      他一直认为这种说法太夸张了,不过现在看到一如当年的雕花盒,他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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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共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