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平原郡,冰月楼第七层。
圆桌之前,坐立十二人,首座之人并不是太子储君,而是亦轩,瞬时间落座,问情坐在亦轩身旁。
接着是一位相貌俊朗的男子,只见他身穿了件暗紫白地狩猎纹锦长袍,腰间系着暗深红色蛛纹宽腰带,留着如风般的发丝,眉下是忧郁的虎目,身躯挺拔,真是见义勇为,而此人便是道圣的第三弟子——青裁。
然后是一位身穿了件暗麦绿东方朔偷桃图轴直裰,腰间系着宝石蓝虎纹金缕带,留着墨黑色的长发,眉下是清澈的眸子,体型消瘦,真是风流潇洒,此人名唤竹樾,为道圣第四弟子。
青竹丹枫,樾湾溪畔,说的便是他,以一竹笛,单身一人护单伟入匈奴,使得匈奴十大高手不敢轻动,以礼相待,最终单伟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匈奴诸部,而得华江三百里之地,不费一兵一卒。
接下来便是学宫戒律堂首座——夜陌尘。
然后是学宫藏书阁首座——慕容临城。
紧接着是一袭灰衣打扮,脸上青紫一片的苏伏。
苏伏之下,以白发男子坐立,他穿着本白壁衣锦袍,一条瓷器蓝仙花纹锦带系在腰间,一头鬓发如云的长发,有双深邃的眼眸,当真是惊才风逸。
一头白发三千丈,双手抚琴断长生。此人便是道圣第八弟子——白问。
白问出身名门,其父乃是春秋三十六甲之兵甲——白戮,也是上一任游熙剑的主人,更是大秦武安君之后,细细算来,白问应是白起第九世孙。
原本游熙剑乃是白家家主象征,但自春秋始,白家皆是一脉单传,虽有名,但却只是寻常人家,有一亩三分地,老宅一座,同寻常人家无意异,倒不似其他家族那般,良田万倾,住宅万间,奢华极致。
游熙剑现虽在沈靖秋手中,但若是白问有后,不论男女,此剑还是要归还白家。
白问之后便是沈靖秋,只是他以袖掩面,不愿让师兄弟给看了笑话。
接下来此人,倒是儒雅几分,只见他穿着瓷器蓝布依锦长袍,一条春绿色连勾雷纹角带系在腰间,一头一丝不乱的发丝,有双美目盼兮的凤眼,当真是舍己为人。
而他便是道圣第十弟子,学宫藏书阁次席——冷孤烟。
在一众弟子之中,最是沉稳,事事三思,有时倒是显得多几分古板,不过每一次遇大事,众人都会先听取他的意见。
不过他向来深居简出,一直呆在藏书阁,很少能够一见。
他旁边的椅子无人所坐,空留一张后便绕行一圈,来到萧若渝身旁。
一张圆桌刚好坐十二人。
亦轩站起身,一众师弟也同时起身。
亦轩笑道:“我等师兄弟聚少离多,睿逸身在雪月城,此番倒是只差他一人。”
说罢,直接出手,掌中汇聚真气,向着空位一点,一滴酒悬浮于空,下一瞬开始放大,形成一面水镜,水镜之中段睿逸出现在其中。
段睿逸俯身道:“见过诸位兄弟。”
“十一师弟。”
亦轩道:“今日一聚,小酌几杯,就差你一人。”
段睿逸拿起酒壶,满倒一杯,随即仰杯一饮而尽,笑道:“是师弟的错,当罚酒三杯。”说着便又倒满一杯,一饮而尽……三杯下肚,脸上已经浮现出一抹淡红。
亦轩一笑,随即抬起酒杯说道:“此杯酒,为希之接风。”
说着一饮而尽,众人也一饮而尽,随后坐下。
萧若渝道:“多谢诸位师兄。”
段睿逸道:“希之啊!今年雪月城要开大典,你可莫要忘了时间。”
萧若渝道:“师兄放心,琅琊事了,我便一路向西直至雪月。”
“好。”
冷孤烟饮了一口酒说道:“天下大势,无独有偶,五胡来势汹汹,近来鞑靼有南下趋势,最多三月,若是凌国公不返襄阳,襄阳必乱。”
萧若渝点头道:“师兄所言绝对,不过铁浮屠已经抵达襄阳,我量鞑靼不敢莽撞。”
竹樾开口说道:“小十二,你可莫要忘了,老十可推星卜卦,一问吉凶,襄阳之事,事关国运,此事万不可马虎,铁浮屠虽强,但面对鞑靼数万大军,难免会力不从心。再者,虎痴那是大帅,长时间不在襄阳,不是一件好事,我朝兵虽勇,但若无名将,再猛也不过石子而已。”
萧若渝点头道:“我知两位师兄所想,但姑父又岂是不做准备之人?”
白问开口道:“看来这一次是虎痴有意为之喽?”
“正是。”萧若渝起身说道:“这是一局棋,三师兄以棋道证道,应该知晓吧?”
青裁饮了一口酒笑道:“小师弟这是问题,推到我这儿来了?也罢,今日就借临城酒楼来下一局天地之棋。凌国公此番离开襄阳,确实有冲动之因,但最多的还是放长线钓大鱼,诸位师兄弟是想一番,当年凌国公没有出手,这一次为何会亲至?难道真的是为了报仇?五胡之中,虽有高手,但多不是凌国公一手之敌,此番离开,乃是为了请君入瓮,最后再来一个关门打狗,只是这一条大鱼,究竟会是谁?这我便不知了。”
白问道:“若是周毅亲至当如何?”
“既是关门打狗,又何须看其大小呢?若当真是周毅前来,最好不过。”
冷孤烟点头道:“师兄此言倒是有理,看来我还是小看凌国公了。”
青裁笑道:“你啊!就是太喜欢琢磨,从而没有看清这眼下的局势。学宫虽不管江湖朝堂事,但你们可莫要忘了师尊为我们上的最后一课是什么?”
亦轩点头道:“我们是既属于学宫,又非是学宫中人,手足相助,合则一心,师弟现在已是储君,在他还是亲王之时,便有人下杀手,此时身居高位,就能够高枕无忧了吗?这一次师尊下令,让我们十一人各自对战药皇,只要希之能胜,我们皆可出手助希之一臂之力,你们可莫要在关键时候撂挑子。”
白问起身说道:“早就看琅琊王氏不顺眼了,既然有此机会能够动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为时尚早,师兄可莫要忘了,希之现在隐脉受损,不能动用真气。”冷孤烟说道。
白问道:“倒确实是忘了这一茬。”随后看向萧若渝说道:“希之来,让为兄看看,这些年长进没有?”
此时苏伏起身说道:“下注下注。”
问情说道:“你们今天输了,还没有将东西拿出来呢?”
“咳~。”夜陌尘笑道:“师兄何必着急?今晚过后再说。”
“行,赌什么?”问情问道。
苏伏想了想说道:“这个简单,谁输了可以答应赢家一个请求,位置有限,不论输赢都必须相等,一边五人,不可以搞特殊。这个怎么样?”
“不怎么样。”亦轩说道:“我赌小八赢。”
“大师兄这也太狡诈了,我赌小师弟胜。”青裁说道。
竹樾笑道:“我也赌小师弟胜。”
夜陌尘双眸转了转说道:“我赌老八胜。”
慕容临城笑道:“我赌小师弟胜。”
沈靖秋站起身说道:“我赌师兄胜。”
冷孤烟笑道:“现在正好是三比三持平,既如此我便赌师弟获胜。”
水镜之中,段睿逸仔细想了想说道
第卅柒章,长策御宇内(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