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河洛连窍,先天穿宫,三局易气,六甲守门,八宫金锁,临制九变,遁甲归符,拆虚分象,浑天星仪。
“不是天工城?”
李太白一时转不过来,有些不解。
“不错。”
君赋抬手,自树上飞下一坛陈年老酒,以黄土封印,其上的红纸已经随着时间的变化,色彩已经脱落,显出淡淡的红灰色。
“你应该知晓这天地神树吧?”
“知道。”李太白点头道:“扶桑神树,占据五方,共有五棵,据我所知,原本在长安城中有一棵,不过后来为了建造大明宫而损毁,现在大明宫的树丛便是由扶桑树演化而来。”
“嗯,不错。”君赋捋须点头道:“长安城中的扶桑古树虽然消散但却同大明宫融为一体,更有龙脉的扶持成就了天下第一宫的美名。这扶桑神树天地之中共有五棵,北境苦寒之地,本有一棵,但释圣作乱被道圣镇压,那棵树也被道圣以通天只能搬运到了昆仑山中;西南之地,苗疆之域,也有一棵,当年祖龙帝为求道长生,伐之造船,而消散,现在苗疆之中应当还留有那棵树的根基。”
“不错。”李太白点头道:“我于九黎族中见到了那棵树,他已经重焕生机,只是没有这棵大。”
“天地之道,本为草木之道,自然之道,周而复始方可证道。东方海域,仙岛蓬莱之上也有一棵,但在六十年前被我那小师弟给带走,现在除了贫道之外,无人知晓;贫道身后的这一棵,便是当今天下唯一能够见到的,这棵古树自古以来便是由我天机门照看,而此地便是天机山。”
“为何会在如此短的时间之中来到此地?”
“贫道适才说了,天地之道乃草木之道,自然之道,草木之间有特殊的联系,千机殿本就是用扶桑树的树皮所建,再加上道法,自可建立一方掌中世界,你适才所走乃是遁甲之步,可直接入掌中世界跨越千里来到此地。”
“原来还有如此妙法。”李太白感慨道。
君赋一笑道:“虽是妙法,代价也很大。”
随后挥手身前出现了一张长案,两盏酒厥。
他看了一眼酒坛笑道:“这坛酒还是七十年前,师兄离开之时所酿。”
随即打开黄土,一股酒香扑鼻,甚是奇妙,李太白有些激动,他能够看到酒香,淡淡的红黄色,再加上这醇厚的味道,即便是一闻也让人陶醉。
“请。”
“道长请。”
两人满饮一杯,李太白脸上浮现出幸福之色,甚是陶醉。
“此酒可有名?”
“当年师兄离去之时,取名逍遥。”
“好名,好酒。”
随后笑道:“百年三万六千朝,万里逍遥入胸前。抬眸四顾乾坤阔,日月星辰任我攀”
“若是再存二十载,味道应该还能更上一层楼。”
李太白没有否认,他也觉得再存放一段时间,味道还能够更好,他放下酒厥问道:“道长适才言代价,难道是指道长的双腿?”
君赋轻拈胡须,微微摇头道:“是也不是,这腿是六十一年前,天机门大难之时所伤,当时贫道奉仙师法旨镇守这扶桑神树,但让我眼睁睁看着师兄弟身死道消我做不到,便以道法连通蓬莱之上的古桑树将他们送走,原本可无一人伤亡,但仙师执意要守,贫道也只能将几位师兄弟送走。当时仙师以道门真法破开禁制,我的右退便是在那时断裂;大战七日之后,海锋踏足此域,贫道同他大战三百余招,最终以左腿为代价,将他驱逐,我本想下山一看究竟,但仙师以最后的天机门气运将我连同这扶桑神树一同封印,直到三十年前,王翁无意闯入才将我惊醒。”
“原来是师兄。”
君赋点头道:“若不是他贫道现在还在沉睡,原本贫道是想同他当面道谢,但不曾想,那一面便是永别,能够一剑入地仙这世间除了剑圣也只有他一人了。”
李太白抬起酒坛倒满酒道:“师兄走的很安心。”
“嗯。”君赋轻轻点头,饮了一口酒说道:“今日请你来,是为了这大阵。”
李太白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了一层金色满是符文的大阵,只不过这座大阵正在走向衰败。
“难道是要修复这座大阵?”
“不是。”君赋摇头道:“我要借你之剑,将它斩碎,已经六十一年了,有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当年天机门突遭横祸,导致我天机门上上下下三千八百九十二人身死道消,连我道门根基也一并消散,若非藏书阁在这神树之下,怕是连最根本之物也无法保全了。”
“道长想要复仇?”
“复仇,对于我这出家之人而言倒是多了几分罪业,不过有的恩怨总是要去了结,不论是否复仇,总是要去看看如今的天下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色。”
李太白站起身,摸了摸腰间佩剑,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现在他的别无选择,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现在他也只能执剑破阵。
一剑出,如是青龙出海,直向着大阵而去,就在两者相碰的一瞬间,君赋出手将李太白送回到了千机殿之中。
君赋再次抬手,借着这一剑的威势,将大阵毁去,然后轻声一叹,御气起身,看向山下,早已物是人非。
“多谢剑仙,此恩贫道铭记于心,若能归来,贫道定效犬马之劳。”随后抬头看向空中,微微一笑道:“师兄七十一载不见,如今安好?”
李淳风的身影出现于空中,看着这一位阔别多年的师弟,已经红了眼眶。
“师弟,当真是你?”
“君赋见过师兄。”君赋抬手道。
李淳风落地,拂尘一扫,走上前将他扶住,随后长叹一声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倒是苦了师兄,无法再回宗门了。”
“你这伤……”
“无碍。”君赋转头看向长案说道:“这是师兄离别之前,留给师弟的逍遥酒,这一坛已经没了,不过太白身旁有一坛,待他会长安,师兄可品尝。”
李淳风微微摇头,热泪划过脸颊滴落,张口欲言,却几度哽咽,无法出声。
君赋也是热泪洗面,不知如何。
半晌之后,李淳风道:“活着便好,为兄这便出京前来接你。”
“师兄。”君赋拦下了他说道:“我想去看看两位师弟,只是不知二师兄现在何处?”
“灵武已经登天而去。”
“还是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他有一子。”
“师兄有后了?”
李淳风点了点头。
……
长安城,钦天监。
李淳风站立观星楼,吐出一言道:“贫道李淳风,请陛下下旨,让我那师侄入观星楼。”
“准奏,浊灵你去吧!”
“是。”
“陛下,顾大人已经启程前往青州了。”
李淳风微微摇头道:“贫道知晓,有劳陛下,有劳大监。”
“国师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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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圆陆章,青州百花宴(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