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庙。
就在萧若渝进入谢家之际,孔庙之中也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文曲楼下,一道黑影站立在湖面之上,楼上传出声音道:“看来你布的局成功了。”
黑衣男子微微俯身,朝着文曲楼一拜道:“布局之事,不敢与先生相比,当年益州一役,先生带领叶家军,残杀我西蜀十万学子,老弱妇孺皆无放过,三十二万之众,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所以你来此为他们报仇?”
“也算不上,只是为他们讨要一个答案而已。”
“何为答案?”
“先生之死。”
“老夫死,你便能够收手?若是老夫愿。”
“先生说笑,待西蜀立国,我自然会收手。”
“春秋国战,胜者王,败者亡,乃是不争的事实,是不是觉得国柱爷远在千里之外?叶家军就无主了?九州之地,谁敢举兵攻伐?”楼上威严之气尽显。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若是太子也死了呢?”
“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虾兵蟹将?”
“不知我可行?”一道声音传来,湖水被震得四散。
楼上笑道:“你依旧不够看,昔日一战,你以手中大戟镇守白帝城,三万兵马不及你一人之力,硬生生扛了十日,但你终究没有踏出那一步,还是人,先年岁已高,还是回去吧,免得丢了性命,当年若非是姜源,又何来你现在之名?”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出现在文曲楼之下,只见他穿着暗黄褐色缠枝花印花布鹤氅,一条冰雪蓝师蛮纹角带系在腰间,发丝若血降,有双明眸皓齿的眸子,依稀能够看出其当年之荣光,手中握着一杆一丈长的大戟,双眼微微上抬看向那打开的窗户。
“画杆描金戟,重九九八十一斤,西蜀镇国利器,当年老夫找寻多日,没有想到,竟然还在你的手中,昔年的西蜀上将军,配上昔日西蜀的利器,确实有着几分道理,不过你现在还能舞动吗?”
“舞不舞得动,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楼上笑道:“刘凼(dang)啊刘凼,这都三十一年了,你就消停一些吧!不如上来同老夫下一盘棋,别老是打打杀杀的,你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后事留给小辈便可。”
“哼~,李儒,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便依旧是西蜀上将军,今日本将便拆了你这文曲楼。”刘凼说罢,抬戟便动。
楼上李儒说道:“你小打小闹可以,但这文曲楼乃是孔庙之根基,你若是动了,顷刻之间便可化为齑粉,你可要想清楚了。”
此时张宏的声音传来说道:“先生说笑了,宏所修乃是儒家之道,又岂会出手伤人呢?”
刘凼眉头微皱道:“张宏,你个无耻之人。”
“上将军何出此言?”
“你张宏本是我西蜀殿学士,你却入臻国为官,可是忘了你家先祖葬在何地?”刘凼冷声说道。
“不错,昔年老夫确实为西蜀殿学士,但上将军莫要忘了,西蜀选择了姜华,而非是我张宏”张宏缓缓说道。
“哼~”刘凼冷哼一声说道:“你要插手?”
张宏说道:“今日已经太多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刘凼将军还是离开吧,待太子到来,想走那是不可能的了。”
“回来便好,省的本座等,到时间本将直接劈了他。”刘凼叫道。
“啧,一直听着这边有声音,没有想到是几个老倌在闲聊,还真是有雅致啊!亏得我这么忙,紧赶慢赶才弄好一切。”萧若浅双臂枕于后脑,腰间佩剑来回摇晃,活脱脱一纨绔模样。
“见过谨离王。”文曲楼上传来声音道。
“先生好雅兴,之前收到皇兄消息,称先生回归,为何不下楼一见?”萧若浅问道
“还未到时间,劳殿下稍候。”
“哎,文人啊!”随后转身看向刘凼,问道:“这位倒是面生。”
刘凼说道:“西蜀上将军——刘凼。”
“西蜀?倒是听过,不过阁下千里至青州所谓何事?”
“借东西。”
“何物?”
“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何用?”
“立国。”
“口气不小,不过阁下年迈,怕是无用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萧若浅问道。
“就算是李太白在此,他也不敢这般同本座说话。”
“真的吗?”楼上问道。
萧若浅一震头大,问道:“我不过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你要我的头有啥用?不如我给你推荐一位,他可比我要有名气。”
“谁?”
“就在你后面。”
刘凼转头一看,便见凌风冲着他笑着问道:“前辈,不知可否请教一番?”
这样的人物可是不多见,凌风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你算什么东西?”刘凼问道。
凌风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家父凌虎,人称虎痴。”
说着便持枪而上。
刘凼眉头微皱,不为其他,只是看见了凌风手中武器,此枪名为龙胆亮银枪,也是西蜀利器,名头随比不上其手中画杆描金戟,但使用这杆枪之人,乃是西蜀五位柱国其一的常胜将军——赵龙。
“李儒,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给这小子这一杆枪。”刘凼有些愤怒。
楼上李儒说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陈军师的意思。”
“哼~,那本座来试试,这无知小儿的能力。”
刘凼说罢便提戟朝着凌风而去,虽年迈但犹如少年,大戟在其手中便如寻常之兵刃一般。
湖面之上,男子一个身移,来到萧若浅身前,低声说道:“久闻酒剑仙之名,今日无缘一剑,听闻殿下受教于酒剑仙,可否一战?”
萧若浅说道:“我不会武功。”
“试一试才知道。”说罢便直接出手,此时一道剑势落下,将那人给震退数丈。
萧若浅罢了罢手说道:“退下,既然阁下想要试试那便试一试吧。”
“殿下……是。”浊清退到一旁观战。
男子攻,萧若浅只是来回闪躲,时间都是恰好。
文曲楼之中,李儒落下一子,随即角落之中一人再落下一子,李儒问道:“你不下去看看?”
“没有什么好看的,他是太白的弟子,一身轻功便可名震江湖,寻常之人,伤不了他,再者有大监在一旁盯着,我同先生下棋便可。”角落之中男子说道。
李儒说道:“此人可是逍遥天境。”
“就算是玄境,他只要愿意出剑也可杀。”
“但是殿下的真气,有些紊乱。”
“昔年握剑他曾言:‘凡夫俗子,执剑可斩神仙这句话不是儿戏。”
“老夫看来就是儿语。”
“先生要打赌?”
“赌何物?”
“文曲楼下,镇压之人。”
“确定?他若出世,江湖必乱。”
“师尊之意。”
“可。”
“谢,先生。”
“赢了再说。”
“可。”
文曲楼下,萧若浅来回躲闪,未出剑,但身围可见剑气。
见到这一幕使得那黑衣男子不敢继续上前,自腰间取下武器,乃是一根长鞭,此鞭虽无名,但用鞭之人在江湖之上也是及其少见,凡入江湖皆可知道名号。
但萧若浅在脑中仔细回想,就是没有想到江湖之上有哪一位是用鞭之人,不是没有,而是用鞭之人武器不同,如武评昔日宗师便有三人用鞭,但所用皆为钢鞭,无一人用皮鞭,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一个所以,便也没有在继续
第进捌章,青州百花宴(拾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