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古地的广场在子夜时分化作巨大的八卦阵图，冰澜等人按四象方位盘膝而坐。
神女瑶光手持星盘立于阵眼，银发随法力波动泛起微光，星盘上的二十八宿光辉如锁链般交织，在众人头顶凝结出「周天渡劫台」。
四象灵物悬浮在各自方位，青龙灵心的绿意、白虎虎符的赤芒、朱雀血羽的柔光、玄武甲书的玄色，共同勾勒出突破炼虚境的法则矩阵。
“炼虚境者，炼去虚妄，返本归真。”
瑶光的声音混着星轨转动的轻响，“但九霄界的天道法则早已被篡改，突破者需直面「心劫」与「天罚」的双重考验。”
她指尖划过星盘，一道银河般的光带落入冰澜眉心，“尤其你，归一者，你的突破将震动整个天道根基。”
最先出现变化的是叶无咎。
他的混沌吞噬体突然膨胀至十丈高，体内的「破妄之种」与玄武甲书的封印法则产生共振，皮肤表面浮现出龟甲纹路。
但就在法则矩阵即将成型时，他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犹豫
——
那是对「吞噬法则」是否会重蹈幽影覆辙的恐惧。
龟甲纹路瞬间崩解，吞噬体缩回原状，叶无咎猛然睁眼，额间布满冷汗：“我的道心...
还未稳固。”
邪天的突破同样受阻。
混沌炎魔刀在他背后显化出白虎虚影，刀刃上的「护」之印记与朱雀业火共鸣，竟在掌心凝结出「守护之核」。
但当核体即将成型时，他突然想起挚友临终前的眼神，刀柄上的「杀」字残纹竟逆势生长，将守护之核染成紫黑色。
“原来我还是放不下...”
他握紧炎魔刀，声音中带着不甘，“嗔怒虽转守护，却仍带着业火余烬。”
血幽与冰雪姐的情况更为诡异。两人的冰系法则在「太阴」方位共鸣，竟凝结出一枚「冰心舍利」。
但舍利刚一现世，血幽恋人的残影便出现在封印石台上，他伸手触碰舍利，竟化作冰晶碎裂。
冰雪姐的冰灵护罩同时崩解，露出她心口的旧伤
——
那是为保护冰澜而留下的剑痕，也是她始终不愿直面的执念。
“我们的法则...
还困在过去。”
冰雪姐叹息，冰心舍利随之消散。
冰澜的突破之路从一开始就充满荆棘。四象灵物在他体内形成的法则循环刚运转三圈，识海深处便浮现出永夜剑主的残影。
残影举起染血的长剑，剑身上「杀」与「护」的法则相互撕扯，在他神魂中掀起惊涛骇浪。
与此同时，九霄界的天道法则如无形巨手，攥紧他的心脏，试图将他拽回化神境的「安全区域」。
“你以为斩断执念就能成道？”
永夜剑主的声音带着沧桑，“别忘了，你我本是一体，你的道心深处，藏着最锋利的杀念。”
冰澜咬牙，运转归一法则修补识海裂痕，却见裂缝中渗出黑色魔气
——
那是四象灵物与魔神大陆共鸣时残留的魔性，此刻正与天道的排斥之力联手，试图将他拽入魔道。
子夜三刻，第一道「心劫」降临。
冰澜的识海化作元灵域废墟，他跪在满地残骸中，手中握着染血的冰雷剑，周围是熟悉的面孔
——
寒云子、母亲、血幽...
他们的尸体逐渐化作黑色立方体，每个立方体上都刻着「秩序」二字。
“这是天道对你的警告。”
可能性之主的虚影在废墟中漫步。
“放弃突破，否则你珍视的一切都将成为代价。”
冰澜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我的道，不是放弃，而是让这些「可能」不再成为「必然」。”
他咬破舌尖，血祭出「人」字真言，真言化作金色巨刃，将黑色立方体一一劈开。
废墟在金光中重组，变成了虚数之海的模样，每个立方体内都飞出一只金色蝴蝶，那是被解放的「可能性」。
第二道心劫接踵而至，这次出现的是农夫的投影。
“你以为突破炼虚境就能对抗更高维度？”
农夫的指尖把玩着黑色立方体，“看看你的同伴，他们连自己的执念都无法超越，而你...
不过是个偷了四象之力的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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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劫火炼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