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品阶不低!
白胜故意说钱财在什么伙伴那里,就是引诱他们上钩,让他们以为白胜还有同伙,正好能一网打尽,让白胜领他们去。
届时,白胜引他们进了哪吒巷……
三人穿过闹市时,白胜故意踉跄着撞翻个货摊。
柑橘滚落满地,摊主叫骂声里,那些柑橘也滚到了那两个家伙的脚下,在他们两人抬脚跳跃躲避的时候,那“白日鼠”白胜瞥见瘦子袖中寒光一闪而逝。
是官制手弩!白胜还看见了其明晃晃的弩箭!
“不能和他们先手的机会!”
见对方的手里居然还有远程攻击武器,“白日鼠”白胜不由得心想起来。
不远处,便走进了那哪吒巷,哪吒巷的砖墙泛着潮气,白胜的草鞋碾过墙根青苔,腰间的葫芦随着他装醉猫腰的动作轻轻摇晃。
街上报时的梆子刚敲过,此时已经走得够深入了。
他忽然收住脚步——两个牛皮靴底摩擦青石板的声响在三尺之外也是骤停。
“哇!呕!”
白胜奖状喝多了,吐了,扶着墙壁,偷偷的观察附近的情况。
“还能不能走!”
身后传来了那两人不耐烦的声音。
“能!能!”
白胜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扶着墙壁,贴着墙根挪动,那两个皇城司侍卫也在后面如夜枭贴墙跟着白胜移动。
突然,原本那佝偻着醉酒的“白日鼠”白胜突然极其迅捷的扑向一堵矮墙,跳过了矮墙,跳到了一处院落里来。
那刀疤脸反应了过来,这白胜从头至尾都是装的,他看出来了他们是官府的人,于是他按住想往上冲的同伴,喊了声,"小心。"
话音未落,白胜已从腌臜院门后甩出把烂菜叶。
年轻的瘦子侍卫在这菜叶的干扰下,袖子里的手弩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发挥作用,只能挥刀劈开菜叶。
这两人刚躲过这菜叶,却见“白日鼠”白胜抄起墙角的泔水桶兜头泼来。
这桶里面装的还不是泔水,而是五谷轮回之物……
"闭气!"
刀疤脸的侍卫铁尺横封,两个侍卫同时转过身去,被泼了一身黄白之物。
就在这个当口,“白日鼠”白胜却已蹿上墙头,抄起不知道是谁家的晾衣杆横扫过去。
锈迹斑斑的铁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刚刚被泼了一身人中黄,人中白的两个侍卫脚下泥泞,那瘦高年轻侍卫躲避晾衣杆踉跄后退,撞翻了墙角的空酒坛。
白胜顺势在上面抄起碎瓦片掷向追兵,这些瓦片当做暗器使用,也能打得人头破血流!
那刀疤脸侍卫被一片边缘锋利的瓦片擦着他头皮掠过,削断几缕头发。
"鼠辈!滚下来!"
暴喝声惊起檐角宿鸦,白胜却咧嘴笑了——三丈外刘寡妇家的黄狗狂吠起来,整条巷子的犬吠连成一片,顿时掩盖了这一片所有的声音。
“够胆的,跟来!”
“白日鼠”白胜丢下了一句极其富有挑衅意味的话,翻身滚进支巷,扯断横在巷口晾衣服的的麻绳。
浸透了水的粗布衣裳劈头罩下,两个侍卫刚抹开脸上的污秽之物,跟了上来,又被腥臊的裹脚布缠住脖颈。
“你娘的!”
那刀疤脸的侍卫明显气急了,一抬手,就把铁尺扔了出去,白胜泥鳅般钻过狗洞,后背能感觉到铁尺带起的劲风,没有打中。
“追!你的弩箭干什么用的!”
那刀疤脸怒斥瘦长年轻侍卫,继续往前追。
"五、四、三……”
早就躲在拐角处的“白日鼠”白胜心中默数到二时,拐角被他刚刚上了手脚的竹架轰然倒塌。
不知道是谁家晾晒的咸鱼干劈头盖脸砸下,刀疤脸侍卫的铁尺劈开两条咸鱼,鱼骨在巷道飞溅如雨。
白胜趁机攀上墙头,又是老样子抄起瓦片掷向追兵,那瘦长年轻侍卫的皮靴陷进烂泥堆,拔足时鞋底竟粘着块破瓦——这是白胜方才蹬塌的墙砖。
年长侍卫正要挥尺去那打白胜,忽觉脚底打滑。
青石板上不知何时被白胜泼了层污水,混着碎瓷片成了溜冰场,他们的皮靴子在这上头比冰刀好不了多少,顿时栽倒。
白胜蹲在屋脊,抄起晾晒的渔网兜头罩下。
年轻侍卫挥刀斩网,掺了铜丝,专门来捕大鱼的网却在刀刃上擦出火星。
白胜鹞子翻身搬落下,抄起半截竹竿对着这被往住的两个人就戳,第一下戳中对方腋下麻筋。
那刀疤脸侍卫手中铁尺被白胜打得脱手的刹那,年青侍卫突然暴起,弩箭擦着白胜耳畔钉入砖墙。
"好险。"
白胜见他发了弩箭,立刻不再近身,贴着墙根游走,提起脚来猛踹墙根竹架。
那竹架子上制成的是一堆在屋檐上晾晒的鱼竿,直接哗啦倾泻,二十多根硬木竿子化作枪阵,全都砸在了那两个侍卫身上。
两个侍卫好不容易挣脱了渔网,举起双臂格挡时,白胜已闪到背后,抄起半截断砖拍向对方后脑。
第118章 皇城司阴沟翻船,白日鼠咸鱼翻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