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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2/2页]

蜜意经 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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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以及亲眼看到的一切。他绝不会轻易相信这些狡辩之词。即使他相信,她也会颠覆他的相信。
      “何人下毒?在何处下毒?”
      秦瑶琨低着头:“琨儿不知,琨儿当时也中了毒……”
      秦可久沉默半晌,反刀回鞘,走到榻前,抱起那个伤痕累累的nV子,心中恸极:“杳儿,你说句话。”
      “……”
      “杳儿,我是可久,你听到么?”他低声哀求,生怕她如此沉寂下去会自绝生机。
      nV子嗓音沙哑,再无昔日的清泠,带着万念俱灰的Si寂沉调:“下药,喝茶,他点道,我动不了,畜生,他是畜生,畜生……”
      她说得有些语无l次,但秦可久听懂了,当下泪涌出眶,划破一直强撑的冷静。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她,毅然拔刀转身。
      乌光闪,疾如电。
      “啊——”秦瑶琨避之不及,随着这声骇然,整条右臂被一刀砍断,鲜红的血y如同喷泉一般迸s,血腥的味道霎时弥漫于阁。
      亲兵们站在门口,早已目瞪口呆
      真无耻...
      风定小轩无落叶,青虫相对吐秋丝。
      帘缦起,丫鬟翠棠端着一碟粉桂脂与一碗北杏雪耳蜜,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
      秦瑶月斜倚在梨木花鸟纹围子罗汉榻上,手里拿着本诗集,目光定于字里行间,貌似专心,其实压g儿没看进去。
      自从昨日秦瑶琨搁下那句“这桩亲事成不了”之后,她这心里头就像压着块石头似的,堵得有些发慌。
      她不晓得弟弟当初用了什么手段使得颜氏一直未再出现过。
      但她知道,恒仙子与颜氏不同。
      颜氏虽然有一位号称圣医的父亲,可毕竟不是出身于医学世家,而且她父亲早已过世。所谓人走茶凉,加上皇帝赐婚,江秦两家的结亲,闹得满京纷议,却自始至终无人出面反对。哪怕是后来颜氏悄然失踪,江家也只以休养为由,便堵住了悠悠众口。
      而恒仙子却有着神秘莫测的背景,神农氏隐世数百年,传承至今,底蕴如何,无人能估量。上至皇帝,下至朝臣,谁不是以礼相待?弟弟倘若正面得罪了她,弄不好,连秦家也会被牵连进去,届时麻烦可大了……
      秦瑶月心事重重,对着素日最喜欢的点心粉桂脂,竟是胃口全无。翠棠善解人意,说起小小姐的一些趣事儿,逗她开心。
      稍后,北杏雪耳蜜不再烫舌,秦瑶月吃了几口,正要搁下碗,忽觉右臂胳膊间一阵剧痛,痛彻心扉,不禁惊叫出声。
      碧水青花瓷碗翻落到榻沿边上,粘稠的甜汁顺着沿边缓缓流淌,滴下地面。翠棠急忙拿过g净的巾帕擦拭,问少夫人哪儿不舒服。
      秦瑶月猛地抓住翠棠的手:“快!你快去看看琨弟他在哪?是不是受伤了!”
      翠棠被她抓得生疼,连连点头,随即碎步跑出去。
      胳膊处的疼痛隐隐持续,惊恐绝望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y魂不散。秦瑶月再也坐不住,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掌合什,暗暗祈求弟弟平安无事。
      过了一会儿,翠棠回来禀告:“琨少爷一大早出门,还未回府。婢子问他院里的人,据说是去英氏酒家。婢子方才已经让人出去找了。”
      秦瑶月听罢,愈发焦急难安,坐立不定着,随后又将月华舍里的几名下人都遣出去打听秦瑶琨的消息。
      等待之时,一刻钟亦漫长如一日。
      渐渐,夕yAn染红窗台,却再也无力烘暖秋风。风萧瑟,拂过人面,秦瑶月但觉脸上发烫,微微晕眩。
      她顺势坐下,不经意间瞥见案几上油光凝冻发白的四道小菜,更觉烦闷不已。刚想叫人进来将饭菜撤走,不料丫鬟夏露带回了一个消息——
      将军大人刚刚抱着个人回府,直接去了青几居。
      秦瑶月面sE忽白忽青,闭了闭眼,忍着头晕,披上一件月华白底胭榴花绣外帛,让夏露跟着,走去青几居。
      远远望见青几居的门口多了几名军兵,走近一瞧,竟然俱是父亲的心腹亲兵。她抿了抿唇,强自镇定,款步上前。
      其中两名亲兵立时拦住她,说是奉了将军之命,任何人也不得入内。
      秦瑶月望着旁边一名年纪较大的亲兵,低声问道:“洪叔叔,月儿右臂无伤而痛,琨弟是不是受伤了?”
      那姓洪的亲兵追随秦可久多年,与秦瑶月也有几分叔侄情分,听到她这么问,也不意外,纵然心里万分鄙视秦瑶琨的所作所为,但对她还是和颜悦sE的,只是将军有令在先,故而他也不敢向她透露只字半句,惟有摇头道不知。
      秦瑶月不信,又问:“那爹爹方才带回的人是?”
      “将军严令,我等不得向外泄露半句,否则军规处置。”洪姓亲兵苦笑。
      秦瑶月急得双眸凝泪,一狠心,竟朝他跪下。洪姓亲兵大惊,顾不得男nV之防,伸手托住她身形:“小姐万万不可如此!”
      “月儿只求洪叔叔坦言相告。”秦瑶月语气里含着泣音,泪水如珠,凝于眼角,yu滴未滴,楚楚可怜。
      洪姓亲兵叹了口气,实在受不住她苦苦哀求,最后只憋出了四个字,观澜别院。然后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心想,琨少爷到底是将军的独子,如今受了教训,再关上一阵子,也差不多了。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将军纵然心里恨透琨少爷,总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吧?只是苦了恒仙子,那么善良美丽的一个nV子竟被折磨成那般模样……
      将军一向对男nV情Ai之事极为淡漠,这回好不容易动了真情,眼看着订亲在即,没想到却出了这档事!真是作孽啊!也不知究竟如何收场才好啊……
      赶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秦瑶月出了京城,直奔京郊的观澜别院。
      一路上,她坐在马车里,心乱如麻。
      她想,爹爹抱回去的那个人莫非是恒仙子?听洪叔叔的口气,难道弟弟真的已经下手了么?否则怎么会……
      夜sE浓如墨汁,染得郊外景象深一片浅一片。风刮过车板时总留下闷雷一般的声音。高耸入云的山峰矗立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小姐,到了。”
      秦瑶月由夏露搀扶着,下了车。山风y凉,穿枝过叶,簌簌飕飕,好似野鬼夜泣。好在别院大门前风灯高挂,照出一片晕hsE的光明,令人不致于迷眼。她碎步急行,尽管披着貂皮大氅,身上仍是热一阵冷一阵,后脑更是如被钝物所击,暗暗生疼。
      此乃风寒入T的症状。她却无暇细想这些,只强忍着不适。
      直至看见昏迷在床的秦瑶琨,看见他空荡荡的右胳膊,看见那不知包了多少层还隐隐见血的白布……
      终于,天旋地转,沉坠无底深渊。
      待到秦瑶月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h昏。夏露服侍她吃过r糜粥,喝过汤药,然后扶着她走到隔壁。
      秦瑶琨依然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目在听到她声音之后,才慢慢睁开。
      “谁伤的?”秦瑶月哽咽着问。
      “爹。”
      秦瑶月闻言又是一阵晕眩,夏露站在她背后,及时扶住她。好半晌,她才找回了声音:“怎会是爹?爹不会这么狠心的……”
      秦瑶琨冷笑,苍白得不见一丝血sE的脸上浮出一种说不出的狰狞:“怎么不会?呵呵,英雄难过美人关,咱们的爹早就被那个贱人g走魂了,区区一个儿子算得了什么?”
      “……”
      秦瑶月咬住下唇,不可置信地摇头,泪水又涌了眼眶:“你,你当真对她……你究竟做了什么啊?!”
      “总之她是嫁不成了。”秦瑶琨咬牙切齿,“就算要嫁,也只能嫁给我!”
      变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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