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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月传过来的,他说这些人是承太子殿下的情,回到京城的,”
  他目光往赖正那边瞟了一下,示意连钰,自己说的对象就在那里,
  “果然如此,之前的猜测如今已经一一验证了,接下来,就是掀路的时刻了,”
  “掀路?”
  连钰唇角一勾,笑得狡黠,
  “他想给自己再把路铺的再实一点,却将我作为他一石四鸟之计中的鸟,我还不能把他用我铺的这段路给他拆了?”
  “没想到瑞山外表温良,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我都穿上囚服了,哪里还管得了他人死活?
  少渊,你回去之后,麻烦帮我悄悄给青月传个话,”
  钟白将耳朵靠近,连钰凑过去压着嗓音说道,
  
  “庄上的佃农该*租了,这几日恐有大事发生,让她提前过去等着,”
  他听完这话,皱着眉头盯了连钰半晌,连钰快被他盯毛了,不满的质问他为何这般反应,
  “你被困在牢里,这么多事不考虑,竟将佃农的那几两租子记得这般清楚?”
  “外面不是有青风他们,还有少渊你在帮着斡旋吗?我*心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好好算算我自己那二两收入,我这个状元头像可少不了这几两租子的功劳呢!”
  钟白听笑了,他从袖中掏出一枚晶莹圆润的水蜜桃,扔到连钰手中,
  “我知道了,这是青月给你的,洗过了。”
  说完还面露嫌弃的又将连钰从上到下扫了一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如连钰所料,隔了一日,狱卒奉命来到牢房,打开牢门释放连钰,连钰临走前,十分谦逊的祝愿赖正早日出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连钰重新穿好官服,走近刑部值事房时,沈,宁,司,花四人正在一起讨论一指飘红身后的金主可能人选,
  连钰听着他们的讨论已经接近尾声,但是却怎么也未听到他们说出那最后的结论——只因没有证据,
  连钰走进去,给几位上峰行过礼,便缓步行至他们面前,
  “几位大人,下官进来时无意听到了你们谈话的内容,
  既然听到了,下官便坦白了,下官也与几位大人的猜想一致,”
  “诶,但是这幕后之人做的很干净,虽然我们都知道是何人…
  这几日我们曾有数次,都与幕后之人仅有咫尺距离,
  但是每一次想再进一步查证时,关键证人的指向便会改变,而案件中唯一一个曾经在黑市露过面的人,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现在我们面临的困境就是:证据全断,
  我们唯一的线索只剩下:这人出手十分阔绰,”
  宁世昌对于连钰的能力十分认可,他大概将这几日他们的调查过程说了一遍,之后便眉头紧锁,
  “这件案子虽有帝令,但是本官认为,最好就到此为止了,再查下去,恐怕,”
  宁世昌手在颈部一比划,几人立时心照不宣,
  “几位大人,对于这件案子,下官有个想法,只是有些不光彩,”
   另外四人互相看看彼此,又齐刷刷看向连钰,
  “我们也有个不太光彩的想法,”
  屋内五人立刻眼中一亮,异口同声道,
  “诛心?”
  说完,几人又各自面露微笑,不再言语。
  次日是朝会日,成恩“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话音刚落,司,沈,宁三人便依次出列。
  在这次朝会上,三司这几位大人十分胆大,他们直接将皇帝推上了审案官的位置,
  几人先是阐明那张写了“八月十五,辰时”的字条上面的尸液绝对不可能来自连钰,
  之后将此案的买凶人特点——出手十分阔绰,追查时却无影无踪,贴上了拥有极端财富且最可能潜藏于朝廷的标签,
  再之后,连钰刚升任刑部郎中,便成为揭开这一案件的关键人物,如此巧合恐是有人,意图摧毁大臻朝首个三元及第的祥瑞,居心叵测,
  最后为皇帝和太子,秦王叫屈,说此案件如设好的局一般,差点离间了他们父子之间的亲情,
  皇帝一直坐在殿上黑着脸,却在听到他们最后的话语之后,想起自己当初发现这个案子时,便第一时间便是要质问太子…...
  如此看来,这个局确实差点离间了他们之间最珍贵的父子亲情,
  想到这里,皇帝眉眼间温柔了些许,他低头看向正在下面最前方跪着的三儿子,
  又在这时想起,刚才三司说的幕后之人“拥有极端财富又懂得朝政”,皇帝刚刚温柔下来的心又悲凉起来,
  但是,这个案子必须到此为止了,再查下去…
  “都平身吧。”
  众臣起身,此时三司三位官员心里是颤抖地最厉害的,他们今日来诛皇帝的心,基本完全就是在赌,赌皇帝对于天价颜面的重视,
  “既然此案的相关人员都已经殒命,便就此结案吧,至于连爱卿——”
  满朝皆静,等着皇帝最后的判决,
  “暂时革职留任,在任上将功赎罪,都退下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无力地甩了甩手,慢慢走出大殿,他明明是向着朝阳走的,他的背影看上去却那么萧索…

第69章 革职留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