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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一攻(四)说服莒王[1/2页]

第一运河之起源:邗姜 小桥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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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眼神示意跟随而来的二十名齐国精兵们侯在殿外,田穰苴终在公子穆和吕思姜同时的出声下,缓缓地踏进莒宫寝殿——无视公子穆和吕思姜面面相觑的诡异反应,田穰苴低下头去,行了行礼,朗声道:
      “齐使田穰苴,见过莒王。”
      尔后,田穰苴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这次所要救援之人——莒王。
      莒王年逾六十,头发已然全白,满脸皱纹,华贵的王族服饰非但没能把他衬托得高贵霸气,反而有一种格格不入之感。莒王一定没有察觉,这套王族服饰太过宽大,以至于穿在莒王的身上,显得十分松垮……也或许,这是莒王为了接见外来使臣而随易地披上外衣——谁让这里是莒宫的寝殿呢?
      大大方方地注视莒王半晌,田穰苴得出一条结论:莒王……长相不错,真有几分齐人相貌,就是显老了些。
      说来莒国与齐国,关系也密切:一百多年前,齐桓公小白曾去莒国避难,留下“勿忘在莒”的典故——许是察觉齐国的强大,莒国有好几代君主迎娶的夫人,均来自齐国!
      因此,历代的莒王也略有一分齐国王室的血统。
      而据他田穰苴所知,这代的莒王己姓,名?铮?耸擒旃?诙??尉?鳎?倌曛?币苍?油?牍??粼谄牍??辍??蹦辏?菜苹故瞧刖肮??磊踅?母盖祝?鬃越蛹?媚兀
      鲁昭公十四年(公元前528年)秋八月,莒王之父崩逝,莒王却不悲伤,使其国人很不高兴,想立莒王的叔叔庚舆为君。于是,公子庚舆便任新君,而莒王则逃往齐国——惜叹公子庚舆在位时,暴虐好铸剑,常拿人来试剑锋利与否。国人又反对他,便到齐国请他回国复位,而公子庚舆终是逃到了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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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穰苴的礼仪相当简单,直令莒王眼皮跳了一跳。
      莒王重重地咳了几声,又在公子穆的轻拍下,缓过劲来。
      仔细地打量田穰苴,莒王出声道:“你就是齐国大司马?”
      「就是」两个字,代表莒王对田穰苴的兴趣:应是刚才公子穆重逢莒王时,特意地介绍了田穰苴罢?……否则,莒王根本认不出田穰苴才对!
      并且——
      原谅大司马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毕竟这个时代,真的只有田穰苴这一人担当过大司马……尽管现在田穰苴并不是大司马,好笑的是,众人皆把他当作大司马来看,一点都没注意这种称呼是否合理。
      仿佛大司马就指田穰苴!
      田穰苴天生就为大司马而生!
      田穰苴心下轻叹,却拱了拱手,应道:“正是。”
      略显迟疑,田穰苴本想以一般外臣觐见一国君主的繁琐礼仪,以便显得齐国非常重视莒国——奈何情势迫在眉睫:田穰苴必须把握时机,以免莒国遭受损失!
      顿了一顿,田穰苴扬声道:“敝使此来,是应公子穆所请……公子穆所请,敝使必不能推辞,只是敝使有一件紧要之事,要告于莒王——如今,莒城正被吴军围攻,莒国十分危险,还请莒王早作打算。”
      “如何打算?”莒王顺势地问。
      开门见山地,田穰苴道:“辙离。”
      莒王狠狠地咳嗽,咳了好半天,方才回过味来,喝道:“甚么?”
      无怪莒王又惊又怒:来使非但没说要保莒护莒之类,反而要让他们辙离?!
      “还请莒王放下身段,来个辙离——”直视莒王,田穰苴一字一句地重复。
      那头,公子穆听了田穰苴的建议,满头大汗:知晓田穰苴的打算,但也不能这样说啊?——好歹君父是莒国的大王……哪有一辙,便就真辙的道理?莒王的尊严还要不要了?君父就此离开,莒城平民们会不会咒骂君父呢?
      “甚么?”莒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田穰苴。
      “莒王,敢问莒军与吴军正面应敌,是否能击退吴军?——据敝使所查,吴军约有八万之数。”田穰苴的诉说仿佛巨石落入水中,砸出大大的波纹,惊得莒王差点跳起。
      “这不可能!”莒王急声地叫道,“吴军明明只有三万!”
      “三万?——那也只是吴王夫差所率领的兵力罢了。”田穰苴摇了摇头,“莫要忘记,当初是不是有五万吴军想从莒国借道回吴?……敝使所料不错,莒王是不是拒绝了?”
      莒王嗫嚅了嘴唇,终才记起为何吴国一定要攻打莒国:起初,他收到吴王夫差的来信,说是有一支五万吴军想从莒国经过,返回吴国——他因害怕吴国,担心吴国借机攻打莒国,而委婉地拒绝,哪知……
      哪知,吴王夫差便大怒,这就带人踏了他莒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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