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衙出来后,见左右无人,不待冉轶成发问,安心便向他悄悄禀道:“那批货我们可能跟丢了。”
冉轶成眉毛一挑,脚步未停,也没话。
安心继续低声道:“那批货到了中途突然转了方向,改走水路去了西边,而且他们有快船接应。事出突然,我们负责跟踪的那组弟兄,仓促之间虽然也雇了船只,但被甩掉了。目前仍有一个弟兄在岸上沿江追踪,但至今没有消息。”
过了好一会儿,冉轶成叹了口气,道:“是我失算了!不过,也不能一无所获。他们安排得如此周密,也正明了那批货事关重大,只是不知道下一批货,他们会何时运出了?但愿岸上的那位弟兄能有收获。”冉轶成顿了顿,随即又叹口气道:“只不过,希望渺茫了!”
安心安慰冉轶成道:“公子不必自责,我们再安排人手,守住通往京城和西南的要道也是一样的。”
冉轶成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摇摇头道:“他们只是二十一个挑夫和三个武师,随时可以换人、换送货的方式,如果跟不住的话,守也是白守。”
安心不自觉地学着冉轶成的样子,皱眉不语。
冉轶成忽然笑了笑,拍了拍安心的肩膀道:“无妨,不管送出的是什么,义安段家总是跑不了的,我们只要搞清楚了段家的底细,也就不用再跟踪了。”
安心撇着嘴道:“可这义安段家,六爷又不让碰,咱们怎么查啊?”
冉轶成道:“急什么?总会有办法的!对了,过几日我们回京,你让院子里的弟兄都撤了吧。咱们总留在义安也不是事儿,反而让他们心生戒备,更加防范。”
安心不禁问道:“都撤吗?”
冉轶成悠悠道:“赵掌柜要在码头经营客栈,怎么能走就走呢?”
安心恍然,嘿嘿笑了起来,笑声未落,又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那您舍得石公子?”
冉轶成顿住脚步,照着安心的头顶就是一巴掌,嘴里道:“本将军的心思,是你能随便乱猜的?再胡言乱语,让你去客栈里做个跑堂伙计。”
不待安心抱怨,冉轶成低声道:“离开义安之前,把那个监视我们的人……”冉轶成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安心也不再戏谑,点头应道:“将军放心,一定滴水不露!”
两个人继续前行,朝武岳侯府走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道上也几乎没了行人。月亮在乌云中穿行,时隐时现。
虽然表面上冉轶成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内心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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