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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爱染嗔恨,将伤了谁?(奈米H)[1/2页]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 时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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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取自网路,花酒清明画得太好,刚好和皇太这篇的行止类似,借用一宿。可不可以来台湾出画册啊。哀号。好想要。更想要有机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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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行风与行歌穿过回廊,直至尽头已有宫人候在敬祀殿两侧。此时,江行风松了两人交握的手,没想到行歌垂着头看着脚尖,未发现前方的宫人已近在眼前,仍是牵着他的手未放开。江行风看了行歌一眼,轻咳一声,行歌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忽而明白,一脸尴尬,正要放开手,行风却淡淡一哂,复而握紧了她的手,惹得行歌迷惑地看着他。他的表情淡然无波,似乎这样握着她的手理所当然,她想抽回手,却再也不能。直到宫人领着他们抵达祭祀桌前,江行风都没有再放开她的手过。
      两人於祭祀桌前焚香祝祷後,宫人又引两人至另一头的殿门前,推开沉重厚实的雕花红漆杉木大门,一道光由大门细缝间射入敬祀殿,拖了细长而直的光影,闪花了行歌的眼,让她不禁眯了双眼,有些紧张,指尖微微颤抖,连背脊都有点湿凉。在她身侧的江行风突然右手抚上她的背,这一抚惊了她动了一下,侧头看向江行风,一脸迷茫惊慌与不解。
      江行风见行歌脸色转白,伸手试探她,没想到触及她的背轻微颤抖,心下明白她情绪紧绷,於是对她勾了勾嘴角,乾净低嗓轻声说道:「天坛外父皇与萧皇后已候在外头,坛脚下有武百官和万千黎民百姓等着,留神些。虽说别丢了帝王家的脸,不过也无须太过紧张。」
      随後轻拍了她的背两下,旋即收回手,双手向前端拱。行歌这才明白他是在善意提醒她,对他灿然而笑。
      江行风见她这一笑,笑靥如花,心尖颤动,明白这一路走来,自己不过是给予她些许的温柔,她却对自己已倾全然信赖之心。又低声对她说:「浅笑。外人面前不要露齿而笑,不庄重。」
      行歌一听,又是端肃容颜,嘴角噙着的笑容反而略嫌僵硬。直叹这样的她真的是傻气的可以,真的能当细作吗?但若她是作戏的话,也让人惊艳。
      两人甫一步出,天坛下便欢声雷动,行歌看着脚下万民,有些慌张。只听得太监在旁宣读圣旨圣谕,脑袋却是一片空白。随着江行风一起拜见坐於高座上的皇帝与皇后,楚魏帝正向万民谈话时,江行风轻语:「专心啊。等等酹酒仪式由我来做,你退於一侧便行。」
      她听见後,原本注视於台下黑压压群众,表情僵硬的她,抬眸望向江行风。江行风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一笑。见他於金灿灿艳阳下,眼神载满自信与疼宠,如此风华仙姿的淡笑,羞红了脸,垂头浅笑。两人一举一动皆落於众人眼。天坛下的武百官有些窃窃私语,只有两人眼带着欣慰。一是秦行歌父亲,秦明月。另一个则是楚魏帝。
      一连串的祭祀仪式,皆由身着暗红色长袍的祭司完成。除厄、消灾、赐福、祭歌吟唱与舞蹈,两人站在祭台前,约一个时辰。行歌觉得腿都酸了。只希望酹酒仪式快快举行,之後,整个敬祖祭天仪式就会完成。
      好不容易,午时一到,起风了,两侧祭司敲起波澜壮阔祭鼓之乐,庄严而慎重。江行风往前跨步至祭祀桌前,举起斟满美酒的青铜三鼎杯,站定後,由左至右单手将酒洒於天坛祭酒台上。
      江行风优雅洒下第一杯时,以扬的音调吟唱着:
      「第一杯,敬天地,敦品崇礼。」
      「第二杯,恪遵四维纲常,忠事重信义。」
      「第三杯,礼万民,仁爱存於心。」
      行歌在後方看着风起衣袖冽冽而响,江行风翻飞的宽袖与祭坛上的代表五行的五色彩带与旗帜,在阳光下他那颀长的背影,透着光的白玉长指,伸长的手臂,霸气而自然,天生王者气质。想起织锦园初见的他,昨夜缱绻的他,今早面冷却行止温柔的他,方才宠溺微笑的他,只觉得然如梦,不甚真实。
      当第三杯酒洒落於地之际,顿时群众赞喝声响起:「恭祝太殿下与太妃殿下百年好合,皇孙早诞,楚国国运昌隆,举国康泰!」敬贺声此起彼落。
      ****
      退出了天坛後,便是皇家於皇乾殿的家叙饮宴。等送走楚魏帝与萧皇后後,已是申时。昨夜被江行风狎弄到四更天,今日又辰时而起,身着华丽沉重地宫装忙碌了一整日,比起日常习武身强体健的江行风来说,行歌体力自是不如,累坏了。当江行风依旧精神奕奕与祭司话别时,她已累到无法再站,由宫人搀扶上了车辇,静静地坐着,不一会就开始打瞌睡。江行风上车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行歌倚在车辇的柱上,轻轻地打盹。
      江行风看着这副海棠浅卧之色,迟疑一瞬,终究是坐在行歌对侧,看着她随着车辇行进,摇头晃脑,若有所思。
      行歌昏睡着身体不自觉往前倾,险些伏倒,却还未转醒。江行风只得举臂撑住她,心里暗想,真睡着而非用心计?只好移动身,坐到行歌身侧,让她的头倚着自己的肩,眼望着窗外看着残阳,听着行歌平稳的呼吸,一路安静闲适地回宫。
      抵达东宫时,天色已暗,宫人们点了灯,华灯初上,整座雕栏玉砌的宫城在夜里张扬着璀璨点点金光,车停在殿门前,宫人们齐声敦请两人下车江行风侧头看着依旧熟睡的行歌,内心纳闷,昨晚和今日有让她这麽累吗?不过是玩了一会儿,想来她这体力太差了些。
      但他岂知行歌准备大婚的这几个月都寝食难安,如今大婚底定,江行风对她的态度温和,两人关系缓和,她整个人心情放松後,便沉沉睡去。轻轻拍拍行歌的脸,只见她嘤咛一声,皱了眉,往自己肩头钻去。她头上的珠翠金冠扎的他颈项微疼,也皱了眉。
      见叫不醒人,乾脆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了她。衡量着手的她,沉甸甸的,敢情是衣饰华丽沉重,昨晚裸裎已见她身材匀称,总不会是她体重过重才是。才知怀里小人儿今日为何步履缓慢,又为何如此疲累。
      宫人见皇太下了马车,怀搂着熟睡的太妃,急着要接过手,但江行风只是摇摇头示意,便跨步入东宫。
      奉晴歌在含娴殿听到贴身宫女来报,匆匆披上外衣,低声吩咐宫女几句,便往太居所未央殿走去。
      夜里的香径飘着月见草*的韵香,夹道为大婚而吊挂的红色灯笼在夜里散出匀匀的光,江行风抱着行歌,踽踽独行,身後的宫人与太监们皆识趣地站在几丈之外,远远跟着,谁也不敢打扰这静谧的时刻。
      偏偏有一身嫋娜绿影远远疾步而来,就等在香径尽头。
      看着江行风一身赤红金绣衣袍,怀抱着头戴霞钗金冠的女,两人在这夜凉如水,香风袭袭的小径安静地走着。江行风的眉宇间满是宁静温雅,她何曾见过?哪次江行风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满怀深意,让她战战兢兢,就怕得罪了他,便失依靠?
      大婚前几日,她假藉名义到尚仪局女史身侧转,亲眼看着女史的纪录,写下那两人的名字。他们两人连名字都是这样相配,江行风、秦行歌,乙未年八月十五巳时迎娶,午时大婚,大婚十日,同寝同辇。如此刺目。如此令人不甘心!
      明明自己和秦行歌只差一个字,连姓氏也是如此相似,秦与奉,有何差异?为何,今日在江行风身边的不是自己?为何现在在江行风怀熟睡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难道说身世显赫就能强压群芳?
      那怀女现在拥有的是自己从未享有过的待遇与恩宠,奉晴歌只觉得一丝怨一丝痛还有惊疑与妒怒慢慢染满全身,爱染嗔恨,站定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瞪视着江行风。
      江行风看着怀熟睡女轻轻呢喃:「不要…殿下不要…」不甚真实的痴傻梦话,眼角噙着轻笑与浅浅的慾望。听到声响,抬眸觑见那抹绿影时,有些讶异。但却没停下脚步。只是随着距离越接近,见着奉晴歌脸上带着闪烁的眼神,充满责备委屈神色,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说不清的愧疚,狠狠扫去对怀人儿的柔情与慾望。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停下解释自己,只是无声地穿过香径,越过晴歌,无言地走向未央殿。
      江行风与奉晴歌擦身而过时,晴歌已看清怀女半埋在江行风胸膛上的小脸。好个妍丽角色!秦行歌与自己的外表并非相同典型。相较於行歌墨发如丝缎光滑细致,柳眉如一弯泉涧,挺鼻带翘,精巧的墨色睫毛如羽扇,凝脂如雪,雪梅朱唇,五官立体出色,雍容华贵;晴歌发长微卷,眉墨如山色渲染,挺鼻微勾略尖,凤眼微扬,眼梢含俏,唇红如血,有如水墨仕女。
      奉晴歌并不觉得自己比不上行歌的外貌,但却在江行风对待她们的态度上,深觉自己矮了一截。心里的痛楚逼出了眼眶,却又倔强地咬了唇,转身朝向香径侧弄若无其事地离开,就是不肯让後方的宫人们看见自己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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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未央殿的暖阁,行歌依旧如海棠春睡。
      江行风轻轻将行歌放在床榻之上,令宫女为行歌卸下头钗与更衣,自个儿坐在软榻上,看着脸上带着宫妆的行歌,又命人端了盆清水进来,为行歌卸去妆。随着妆容已净,行歌一反宫妆的艳丽雍容,露出原本那张素雅恬静的面貌。就如那日清晨在织锦园的少女。而後又想起香径那抹绿影眼带着的伤心、震惊与委屈。内心一叹。
      摒退宫女,他起身走近行歌,坐在床榻侧,支手撑在床榻,俯看着行歌静谧的睡颜,忍不住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她的唇,顺着她的颈项而下,扫过她的锁骨,隔着素白云纹蓝绣肚兜滑过她的胸口,在达到她的腹部,而後下腹前停止。
      他俯下身,轻啄着那樱唇,品嚐着应属於自己的女人唇间的淡香。一手又覆上了行歌的胸,伸入肚兜,以指尖挑着乳蕾,感受柔嫩的肌肤慢慢收缩挺立,而後他捉住了那团绵软雪白的嫩肉。
      像是嫌肚兜碍事,他扯开了行歌的衣襟,让那团柔软在自己的手轻颤着,然後俯身亲吻她的唇。而後又轻轻地将手指探入行歌的亵裤,指指腹按上了行歌的蒂豆,轻柔地搔着揉着按着。
      试探一会,真让行歌皱了眉,嘤咛一声,转了身,背向他,身下露出那横铺在床榻上的白绸。江行风见状,抽回了手,这才又再次确定,这诱人的小家伙真是睡了。方才在香径处那声挑动人心底慾望的"殿下不要"真的是无意识的梦呓罢了。但,自己做出选择了吗?
      脑海浮现晴歌截然不同的面貌与方才在香径里,那种无声控诉的表情。自己恐怕真是伤了晴歌的心。为了见面两次的女,他的太妃。是不是在与晴歌擦身而过时,自己已做了选择?还是只是晴歌太不识趣?让他不得不与她擦身而过?
      还是他一开始就不该抱着行歌回宫?只是,宫人想接手抱过行歌那一刻,他的确是不想放开怀的暖玉温香
      转头又想,自己在做什麽呢?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是怎回事?
      此时,暖阁外,响起了太监李春堂的声音:「殿下,已备妥晚膳,是否与太妃殿下一同用膳?」
      江行风这才停止沉思,扬声说道:「不了。让太妃睡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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