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梁家亲戚之间。
梁老四再也坐不住了,这才提着礼物来到了梁老三的铺子,态度非常诚恳的想请三哥帮忙想办法谋个出路。
梁老三能有什么办法?他跟着师傅学了十六年,至今的水准也就那样,这个铺子开起来还是师傅的人脉,自己这个四弟从小就是个只会动手的货色,一把年纪了,莫非还想学手艺?
也不知道哪个碎嘴子把自己昨天卖了师傅一年库存的事宣扬了出去,梁老三更加发愁的是师傅还不知道要怎么骂他呢,把他老人家一年的心血那个贱价就给卖了。
两个糙老爷们在殡葬铺子里愁云惨雾的对望无言,有客人进来一看,还以为这俩货家里也出了白事,那愁苦的样子比自己这个正在给家人办后事的还夸张。
这一天,梁老三的铺子因为是这条街唯一开门的店铺,生意一直就没断过,梁老四看见三哥忙不过来还给搭了把手。
这一天就在毫无意义的忙碌中度过。
初十这天一大早,梁老四又拎着早饭包子准时来到了梁老三的铺子门前。
不知为何,梁老四心底似是有个声音,让他一定要来,他的前途就在这里。
他自己都想不通他的前途怎么会在殡葬铺子里,莫非要提前给自己攒家底烧到下面存起来?
想想就渗人。
但是梁老四还是来了,他的直觉以前就没少帮他避开各种风险,这次他还是选择相信直觉。
梁老三看见这个便宜伙计又来了,转头瞅了瞅周围其他店铺,都还没有开门的迹象,成吧,有人帮忙也行。
严丹丹初九晚上睡了个美美的好觉。
梦里,一个高大英俊男人,温言细语给她做了一桌美食,抱着她跳上屋顶,她坐在男人怀里看了一宿的星星。
他的声音非常好听,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两人在一起的感觉简直就像神仙眷侣。
醒来的时候都还咂吧着嘴,挺怀念那种心被胀满的感觉。
但是男人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很抓狂。
赖在床上抠着头皮冥思苦想好久好久都没能回忆起这个男人的细节特征,非常挫败。
定定的看着天花板,严丹丹总算回到现实,莫非她思春了?
胸口那股莫名的酸楚还在,令她非常不舒服,严丹丹是黑着脸起床洗漱的。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多云,客厅里黑沉沉的,嗯,原来是被阳台上密密麻麻晾晒的衣物挡了光线。
已经这么多天了,总算阴干了,严丹丹把衣物收进来丢在沙发上,光线总算好了不少。
不知为何,严丹丹很想看见阳光,于是站到阳台上,低头却见对面十六栋七楼的窗户挂上了白布条。
才想起前两天这家拉出去了两位病患,那死沉沉的黑气,看起来就好不了。
现在七楼这户人家倒是没有黑气散出来了,但是楼上的八楼家却有着淡淡的黑气缓缓的溢出来。
严丹丹想起那天确实因为八楼有人探头出来看热闹,让黑气钻了空子窜进了八楼这家人,除了这家,另外还有几家也是一样的情况,只不过八楼这家情况比较严重一些罢了。
十六栋已经被封锁起来了,入户门厅外拉着警戒线,没有人进出。
严丹丹找到手机,翻到小区业主群,里面早就被消息刷屏,她挨个往上翻,终于看到了关于十六栋的话题。
十六栋七楼出现了两例新冠确诊病人,拉走后当天晚上都没撑过就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整个十六栋都被封锁起来了,社区正在紧急排查这两位确诊病例的行动轨迹和曾经接触过的人。
连带着,十八栋的住户也被限制了行动。
不止十八栋,旁边的十七栋和十五栋也一样,整个江畔小区都喜提热搜榜上有名。
严丹丹一惊,又跑回阳台上往下看,脑袋再伸出一点,看到自家楼栋下的警戒线的时候,差点口吐芬芳。
前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都还没异常,昨天一天待在家竟然都不知道这个惊天噩耗。
摩挲着下巴,严丹丹站在阳台上开始仔细回想那天看到的黑雾和人影,脑中隐约有了些思路。
还没等想明白,唔理唔理的救护车警笛声由远及近响彻清晨冷寂的空气。
严丹丹再次看向十六栋八楼那只开了一丝窗缝里逸散出来的黑气,若有所思。
很快,救护车闪着光又停在了十六栋楼下,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车然后穿过警戒线进了十六栋。
旁边想起此起彼伏的开窗声,还是原来的配方,邻居们纷纷从窗户探出头看向十六栋,举着手机一边解说一边拍视频。
严丹丹四顾了一下,起码十户网上的吃瓜群众。
很快对面八楼传来动静,有人推开了原本只开了一丝窗缝的窗户,似乎是想让室内保持通风。
但是他们看不到,那浓浓的黑雾随着窗户的打开,像是烟囱排烟一样从室内冲了出来。
第5章 横空出世 第五节 名声大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