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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次跟着顾随搞事业,林竟没有太多想法。
      就当这太子爷抽风,想拿钱打水漂呗,反正他也不差这几个钱,他压根不抱太多盼望,依旧懒懒散散的。
      可他根本没想到,这年的顾随,是真穷。
      全身上下,掏不出一千块。
      以往的名牌跑车,全被他狠下心卖了,唯一的资产,便是B市和T市那两套房。
      房产证上的名字,写得还是苏执。
      直到看了一个月,看顾随在B市四处奔波,不是找地方登记,就是请人喝酒,他性子本就傲慢,这次,竟低声下气给人说好话,别人摆脸色,他大方陪酒,道歉。
      以往耍惯了脾气的他,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做生意人基本都知晓他是顾氏太子爷。
      同行见面,不眼红是假。
      扳不倒顾怀生,搞他儿子也成,死活不签合同,饭局吃了一局又一局。
      顾随平日确实省。
      也就在请客吃饭这方面,出手阔绰到不行,几顿下来,生意没谈拢,花费倒不少。
      林竟明白,这群人看不得人落魄。
      以往嚣张跋扈惯了,碍于身份没人敢惹,如今脱了财势,还不如一条丧家犬。
      对方人酒局参加得不少。
      却又始终堆着笑脸,说再看再说,下次再谈。
      场子散了。
      顾随一个人在酒店门口吹风。
      胃里难受到不行,酒也喝了,礼也赔了,饭也请了,愣是不肯松口。
      他不是没想到的。
      要么是这群人在看他诚意,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地里,给他使绊子。
      他想到的是后者。
      这种时候,除了顾子亦,没谁会跟他对着干了。
      一方是顾氏大少爷。
      一方是穷困潦倒的创业小青年。
      于谁,都选前者。
      喉咙哑得难受,他椅在门边吐,几瓶白的下肚,实在说不上好受。
      顾随不嗜酒。
      特别是跟苏执在一起那几年,他几乎滴酒不沾。
      如今这一个月,天天应酬,喝酒更是无可避免。
      他抬眸看B市夜晚的光景。
      四周灯光璀璨,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他不怕吃苦,真的。
      可心里,却又说不出的落寞。
      以往的骄傲,被人撕碎了,扔进尘埃里糟蹋。
      他没了法。
      只能赔着笑脸,如过往的顾子亦一般,假得像只狐狸。
      他终于,被生活,被现实,折磨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了。
      春风带着几分暖意,吹至面上。
      林竟出来时,以往不可一世的顾二少,落寞的低着头。
      像跌落尘埃的恶魔,没法脱身。
      他看了好久。
      这年的顾随,不同于往年般嚣张跋扈,他收敛了脾气,低声下气讨好,说尽好话,只为了一单生意。
      他从来都不缺钱。
      也不知道钱的度量,却在这一年,节俭到不行。
      唯独是酒局和发放工人工资时,他毫不吝啬。
      他莫名佩服了。
      当初问许沓借钱时,他给了三百万。
      嚷嚷着要投资,成股东,跟着顾随混。
      结果可想而知。
      被顾随一脚,散去了想法。
      “滚回去读你的书,别跟着老子吃软饭。”
      其实林竟没敢说。
      这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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