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信念能量维持的透明义肢正逐渐崩解：“唐铛铛，记住我们的誓言……以真相为盾，以正义为剑……”
唐铛铛在量子计算机前泣不成声，她知道聂之轩的牺牲换来了三分钟的窗口期。她将最后一道信念光束注入星门，看着秦明的金色巨人身后，浮现出无数文明的幻影——亚特兰蒂斯的祭司、古罗马的守夜者、甚至星渊裂隙中的高等文明残识，他们都在共同凝聚着对抗熵增的力量。
凌漠的星舰在暗物质云团中划出最后的轨迹，他看着舷窗外自己的倒影，战术服上的血渍早已风干，却仍紧紧握着那枚布满划痕的守夜者徽章。当星舰撞上云团核心的瞬间，他笑了——因为他知道，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一个孩子正戴着微型徽章，跟着电视里的守夜者宣誓。
秦明的金色巨手握住星渊核心的刹那，三十万年前的封印终于完全解除。他看见高等文明的最后一位智者在星门后向他颔首，然后化作宇宙尘埃。“原来真正的钥匙，是接纳毁灭的勇气。”秦明轻声说。
星渊核心在信念能量中崩解，秦垣的残识在消散前，终于露出了释然的表情：“或许，秦垣是对的……”他的声音融入熵寂领域，“人类，才是宇宙最大的变量。”
当秦明重返月球，圣殿已化作废墟，信念之心的碎片正在重组为新的能量核心。唐铛铛抱着聂之轩的机械臂残骸哭泣，凌漠的星舰残骸坠落在环形山边缘，而萧朗的意识体，正逐渐凝聚成半透明的人形，站在信念核心前。
“他不会死，”秦明轻轻抚摸萧朗的肩膀，“所有为信念而战的人，都将成为宇宙的星尘，永远闪耀。”
地球的天空重新晴朗，量子屏障外，无数光点组成的鹰徽图腾正在缓缓旋转。唐铛铛的终端突然收到一条来自宇宙深处的信息，没有文字，只有一串不断重复的脉冲——那是所有曾对抗过星渊的文明，在向人类发出的致敬信号。
三个月后，在重建的守夜者总部，秦明望着玻璃墙外的星空，手中握着新铸造的意识锚。它不再是金色，而是融合了所有文明的色彩。凌漠推着康复的聂之轩走来，后者的机械心脏位置，嵌着信念核心的碎片。
“下一站去哪？”萧朗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他的意识体已能短暂显形，“银河系边缘的新裂隙？还是更遥远的仙女座？”
秦明笑了，眼中倒映着千万颗星辰：“
wherever
the
darkness
lurks,
we
keep
watch.”
星空中，某颗新诞生的恒星突然亮起，它的光谱中，清晰地浮现出守夜者鹰徽的纹路。而在宇宙的最深处，星渊的残响仍在回荡，但这一次，回应它的不再是恐惧，而是数十亿人共同的心跳——那是永不熄灭的信念，是人类对守护的永恒誓言。
第187章 星渊挽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