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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马,原是有宫中专人伺候的,昨日,也提前送到了云山行宫。
  可谁知,刚才派了身边的溪风牵出来,却是瞧着精神萎靡,一副病纠纠的模样。
  此刻御风的全身抽搐着,看着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
  沈时珩的脸色一下子严峻起来,他们,动作竟如此之快。
  不过,眼下却是耽误不得,连忙让溪风派太仆寺牵了新的马过来,又将御风给送到随行的马医那里整治。
  御风是他的爱马,不能因此出了闪失。
  苏锦欢那边,一直瞧着沈时珩,见他解决了问题,才安下心来。
  永安帝也要同百官亲自去围猎,刚才祭祀结束后,他便回了行宫换了骑装。
  饶是上了年纪,可永安帝换上骑装,却仍旧英姿飒爽,肃目威严。
  他一扬马鞭,也冲进了山林。
  余下的,便大都是各家带来的女眷。
  男儿们踏马扬鞭,女儿家自然也不能在这干等着。
  皇后一身令下,场内立设了数十张小几。
  此刻在校场临时设的小几,倒是也不甚注重高低贵贱之分。
  众人落坐,相熟之人,便亲近些,坐在一处。
  韩语汐未来,苏锦欢便同杨秋婷坐在一起。
  让她颇有些意外的是,白汐落和季晚棠坐在了一起。
  饶是知道她们注定会有交际,可今生如此快便有了接触,倒是也在她意料之外。
  这两人狼狈为奸,怕是又会生出不少幺蛾子。
  苏锦欢当下又觉得烦。
  杨秋婷与她坐在一起,同她说白汐落:“锦欢,你瞧见了没,就坐在季小姐身边那个。”
  “听说,是安平侯府的表小姐,最近盛京城中大火的那个胭脂铺子,就是她开的。”
  “不过,这么快便能搭上季晚棠,还真是有些手段。”
  “我瞧着她那双眸子,就像是个不安分的。”
  杨秋婷一向与京中贵女不甚交际,但是到底还是女儿家,八卦的不行。
  此刻苏锦欢在身边,便喋喋不休的同苏锦欢说着。
  苏锦欢觉得有些好笑,杨秋婷还真是看的不错,白汐落,确实是个不安分的。
  皇后坐在上首,仍旧是一惯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
  “他们男儿们倒是都打猎去了,留着我们只能在这干巴巴的看着。”
  “我们,便也找写事情来做,如何?”
  如此提议,自是众望所归。
  场下都附声应和道:“好!”
  “好,极好!”
  “如此甚好!”
  皇后的面子,众人自然乐意给。
  “今日来的诸位,都是世族贵女,从小受家风熏陶,定是各个才情俱佳。”
  “而且,还有京中人人称作第一才女的长宁郡主也在场。”
  苏锦欢脸上笑意清浅几分,皇后夸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怕是这皇后,又没安什么好心。
  果然,此话一出,场中顿时有人不满起来。
  都是世族嫡女,今日都是坐在一个场子中的,怎得因为什么莫须有的名声,她苏锦欢就成了第一?
  这是谁定的?
  不过是些虚名,还值得皇后特意拎出来夸。
  还真是给这苏锦欢长脸。
  不过,因得淑妃也在场,因此无人将这些心思表现在脸上。
  只是,都心中暗戳戳的对人一顿腹诽。
  树欲大而招风,皇后在给她树敌,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这应该只是开胃菜。
  重头戏,应该在后面。
  苏锦欢垂眸思索道。
  皇后继续道:“不若,我们就来玩一出飞花令如何?”
  “侍者击鼓,我们传花。”
  “鼓声止,这花在谁手中,谁便起来赋诗一首,如何?”
  这原是文人墨客喜欢的风雅之趣,放在一众贵女之中,却也并无不妥。
  虽然一般人家的女子都不读书,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
  但是盛京世家,眼界开阔,自与一般百姓不同。
  各家嫡女,更是各家倾注心血,苦心孤诣培养出来的,再外头,代表的便是各家的脸面。
  一般的赋诗作曲,自然不在话下。
  这一场看似简单的飞花令,却也因代表着世家脸面,而显得重要起来。
  自然无人反对。
  只是,苏锦欢却没看出皇后的用意来。
  皇后前面的捧杀,应当不只是为了一场简单的飞花令吧。
  很快有侍者拿了娟花,准备了道具,入了场。
  皇后便询问道:“在座诸位,可准备好了!”
  众人点头应是。
  皇后抬手示意,侍者开始击鼓。
  鼓声“咚咚”作响,时急时缓,让人的心也越发慌张起来。
  手中的娟花交互传递,也仿佛有些烫手起来。
  座下众人,各有心思。
  既想飞花落在手中,在一众高门世家面前出尽风头,替家族挣脸面。
  又恐飞花落在手中,却反而因诗词逊色,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
  相当矛盾。
  终于,第一轮鼓声止,娟花落在了宁德候府的小姐手上。
  宁德候府老爷子和其他旁支,都曾在先帝在位时,为对抗金人,尽数战死。
  是以,先帝感其忠烈,特赐爵位。
  如今的宁德候府,也只有这一支,可谓是子嗣凋零。
  宁德侯府的嫡女洛阮倾,生的秀外慧中,第一轮便是她,她也不怯场。
  大大方方起身,作了一首,虽不出挑,却也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第二轮开始,鼓声止的时候,娟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苏锦欢手中。<

第77章 树大招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