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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风铃之约[1/2页]

白虎劫:十神录 四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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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院中的笑声隐约传来,李朱砂正拉着雀翎的手,在月光下比划着李当归儿时捣毁药圃的糗事。阿朵笑得前仰后合,灰白长发扫过石桌上的茶盏,溅起几滴晶莹的水珠。
      青鸢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廊柱旁,银针在她指间泛着冷光:"又在想那乞丐的条件?"
      李当归望着院角那株新栽的槐树——细弱的枝条上已经冒出嫩芽,在月色中轻轻摇曳。
      "前辈说要'入世'..."他摩挲着胸前的符文,"可白虎城这么大..."
      "你打算怎么做?"青鸢的银针突然钉在窗棂上,针尾剧烈颤动。
      "可能要劳烦青鸢姐..."李当归转头看向她,"给宁将军送个信,说我暂不回紫金关了。"
      银针"铮"地一声深深钉入梁木。
      青鸢眼中寒芒乍现:"李当归!"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你以为军营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药铺后院吗?"
      檐下的风铃突然静止。
      院中说笑的几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纷纷转头望来。
      "上次去极北之地留张字条就溜,"青鸢的指尖又滑出三根银针,"这次连字条都省了?"针尖在月光下排成一个森冷的箭头,"若宁芙问起你去向,我该如何作答?"
      李当归的掌心渗出细汗。
      他忽然想起白泽先生那盏青灯下说过的话——"但行前路,无问东西。"
      灯火映照的竹简上,墨迹曾游走成命运的模样。
      "就说..."他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我去了东方。"
      青鸢的银针突然全部落地,发出细碎的清响。
      她盯着李当归看了许久,最终只是弯腰拾起银针:"你可知将军每夜都在校场那棵老槐树下练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从三更到五更..."
      院中的槐树嫩芽突然无风自动。
      雀翎的骨笛传来一声低鸣,像是感应到什么。
      李当归的符文微微发热,仿佛在提醒他,有些选择一旦做出,就再难回头。
      "明日寅时,"青鸢转身时,发梢扫过李当归腕上的冻疮,"我会在城隍庙前等一刻钟。"
      她的身影消失在厢房转角,只剩几枚银针的寒光还残留在月色里。
      李当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曾经握过药杵、持过长剑的手,如今要真正去触碰这个世界的温度了。
      东方的启明星悄然亮起,而北边的天际,紫金关的方向,隐约有乌云在聚集...
      夜露渐重,李当归坐在百草堂的青石台阶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檐下的风铃偶尔轻响,像是谁在低声絮语。
      "在想什么?"
      雀翎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她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旁边,长发披散在肩头,弥沙印记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辉。
      李当归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过了片刻,他突然站起身,朝雀翎伸出手:"带你去个地方。"
      夜色中的白虎城安静得出奇。
      两人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夜莺。
      雀翎跟着李当归穿过一条条小巷,骨笛在腰间轻轻颤动,仿佛在感应着什么。
      "到了。"
      李当归在一座小城楼前停住脚步。
      雀翎抬头望去,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城楼的飞檐下,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风铃。
      铜制的、陶土的、竹编的...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月光透过风铃间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如同散落的星辰。
      "这是..."雀翎的声音有些发颤。
      "百草堂的风铃,都在这里了。"李当归轻声道,"大姐说,听风铃辨药性是基本功。"
      他走向城楼角落的一个木箱,从里面取出一串贝壳制成的风铃。
      贝壳上精心雕刻着雨纹,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李当归将风铃递给雀翎。
      雀翎接过风铃,指尖触到贝壳上细腻的纹路。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南方的风铃——比俱卢族祭祀用的骨铃更轻灵,比极北之地的冰凌更温暖。她小心地晃了晃,贝壳相撞发出空灵的声响,像是遥远的海浪。
      李当归望向城楼最高处的那串青铜风铃——铃舌上刻着螭吻军的徽记,像是宁将军立春时挂上的。
      一阵夜风突然拂过,满楼的风铃齐齐作响。
      成百上千个清脆的音符在空中交织,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夜雨。
      雀翎的长发在风中扬起,发丝间那几缕银白与月光融为一体。
      "你已经决定要走了吧?"雀翎突然开口,灰白的眸子映着风铃晃动的光影。
      李当归点点头,手指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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