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礼部侍郎孔成,坐在舒适的马车上,在一队郑国骑兵的护卫下,进入了夏国的都城中兴府。此时的孔成,内心满是得意,他本是一个屡试不第的书生,自从跟了韩璐羽,先是挂上南京路统军司知判官事,后来又成为金国的礼部郎中,郑国建立,他因为从龙有功,被擢升为礼部侍郎。当他还是以前那个落魄的书生的时候,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这种风光时候的。
这一次出使夏国,孔成又是以上国天使的身份而来,整个夏国上下,对于他的到来,予以了极其隆重的接待。就在刚刚,在中兴府城外十里处,由年近百岁的夏国丞相李良辅率领百官出迎;整支队伍行到城门处,夏国太子李昕亲自在此处迎接他这位天朝使者。而孔成也大模大样德高倨车上,并没有下来与这位夏国太子见礼。虽然他这个举动让在场的夏国百官感到无比气愤,可是,那位夏国太子李昕却是仿佛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单不生气,还亲自上前为孔成的车杖驾辕,引着一众郑国使臣走入中兴府城内。
没有任何耽搁,孔成一行被引到夏国禁宫前,换乘床辇,八个宦官抬着床辇将这位得意洋洋的郑国使者送入了禁宫之内。在夏国举行大典的议政殿上,夏国主李德任并未敢坐在金阶上的龙椅内,反是,站在龙椅边,待孔成走上议政殿后,先与孔成见礼后,并请这位郑国使者入座后,他才小心的坐入龙椅内。
谁知,那孔成刚刚坐下,立刻站起,自身后随从端着的明黄色锦盒内,双手拿出一封黄缎制成的旨意。如此举动,惊的那夏国主李德任急忙又站起身子,匆匆走下金阶,命令太监摆设起香案,他率领夏国百官跪在了香案后。“奉旨,代天问话。”孔成得意的道,“夏国主李德任,夏国纬国公府内可有一名管事名叫西壁常嗣?他此时何在?”
听到了孔成的话,夏国主李德任身上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颤声答道,“此……此事……小王不知,还要小王之弟李德化出来回话。”他见孔成点头应允,急忙回头对着那跪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李德化使个眼色。
李德化似乎也没有想到,郑国如此郑重的派来国使,竟是来追问西壁常嗣的下落,他虽然也有三十余岁年纪,但城府到底没有他哥哥李德任来得深,此时他的额头已经见了汗滴。可是,他又不能不回答孔成的问话,只见李德化稍稍起身,支吾着问道,“西壁常嗣此人……乃是一介逃奴,已经自下臣府上逃离许久,不知天使因何问起此人?”
孔成冷冷一笑,继续道,“月前,西北路招讨使刘楚材于漠南草原捉住一人,此人自言乃是夏国纬国公府管事,并称,其进入草原乃是为了与窝阔台部蒙酋贵由会面,商议共同进犯天朝。可有此事?”
夏国主李德任哪里敢承认有这种事情,听到孔成的话,急忙叩头在地,连声呼喊道,“天使明察,天朝乃是小国上邦,小国侍奉天朝有如孝子侍奉爹娘,天朝皇帝至圣至明,于小王眼中如天神……哦,不,天朝皇帝就是上天的神明降世,真龙天子,小王怎敢做此违逆之事?”说话的时候,李德任不住将头向地上的金砖上磕去,也真难为这个年过六旬的老头了,为了国家的事情,似乎是有了豁出命的觉悟,不多时,李德任的额头就见了血花,可是他仿佛没有感觉一般,继续叩头在地上。
那边的李德化也急忙帮腔道,“还请天使明察,万万不要听信一介逃奴的胡言啊……”
虽然夏国主李德任话语苍凉,却是没有激起孔成半丝怜悯之心,他寒着脸,冷声道,“既然如此,天朝自会察明事情始末,不会冤枉了你们。只是,陛下登基以来,夏国仅仅派出使者两名,一为贺登基使,一为贺正旦使,难道夏国不感到万分失礼么?”
“这个……”夏国主李德任没有想到,郑国的使者会轻松的将西壁嗣的事情放了过去,脸上不禁现出了一丝庆幸的神情,对于孔成后来的问话,他回答道,“这个,非是夏国有心怠慢,实是年来道路不靖,多有盗匪于路上,劫掠百姓客商,夏国乃是小国,无力清剿盗匪,至使失礼于天朝,还望天朝海涵。”
孔成的脸上冷冷一笑,“道路不靖么?陛下曾言,郑国于夏,有如父子也,子邦有事,父邦岂可坐视?这道路不靖的事情,陛下也有所察,陛下即将下旨,令敝国太子为统帅,扫除郑夏商路上盘踞的盗匪,打通两国商路。希望夏国王尽力配合才是。”
“啊……”议政殿上所有的夏人都深深吸了一口凉气,郑国要派兵来夏国?这个消息对于夏国君臣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惊。郑国派兵?那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想想南边的宋国,孟珙不过是病急乱投医下,向当时还是金国丞相的韩璐羽借兵,结果呢?孟珙几乎身败名裂不说,还被活活气死,那些借来的士兵,愣是将宋国百多年积攒的官民财富压榨的干干净净,闹得宋国现在民生凋敝,百业不旺。韩璐羽的兵借不得,成了夏国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