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钰亭是不困的,只是长水一拍他就蔫了没一会就真的睡着了。也许是昨日作死伤了力气今天他一觉醒来已是日头高悬,钰亭看着天花板张着嘴巴“啊”了一会儿,因为他昨晚没吃晚饭就睡了现在饿得着急,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唤,像是故意给他的“啊”唱和音一般,于是钰亭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后背一片麻木。
他一手揉着后背一手去摸脖子上的伤口,后背上淤青消了不少,可是脖子却一碰就疼他不禁又想起三小姐那恐怖的“白骨爪”和“金刚牙”打了个寒战。
视线扫过桌子,那上面放着一只瓷盘盛着十几块桂花糕。钰亭嘴角上扬,双手在衣服上摸了摸就伸到盘子里去了,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往日里长水教的那些规矩全都像烟一样晃晃悠悠的飘上高空。一连吃了四五块钰亭才看见那瓷盘边上还有一枝新折的茉莉,那断枝叶绿花白,小小的重瓣茉莉开的正好凑过去香气弥漫进鼻腔莫名让人心安。钰亭最喜欢这花,总说这花像长水,不仅样子好看还特别好闻,清新淡雅,就是颜色和长水对不上。
“你说你挺白净的一个人怎么老爱穿藏青色的衣服。”钰亭喃喃自语,将手里的茉莉花放在一则。毕竟那花下还压着一张写满了墨迹的纸张,钰亭一打眼就知道是长水写的,举到眼前一字一句的念出声来“不许乱跑,安心养伤。字又退步了,给你的书也没读……”啪的一声,钰亭把纸拍着桌子上嘟囔道“就前面八个字能看!”说完又吃了几块桂花糕,两手拍了拍撒了一桌点心渣。又把那张纸拿了起来把那头八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唉叹一声拿起毛笔蘸上墨汁在白纸上学着长水的字迹一笔一画的临摹起来,一边写一边念“不,许,乱,跑,安,心,养,伤……”写了三遍半热情就耗尽了,“哎呀,真没劲!”把书桌上的全都拿下去自己趴在桌子上挺尸装死。挺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又想吃包子了,于是爬起来自己扶着腰去厨房讨包子去了。
长水似乎特别忙碌,十多天的时间钰亭身上的伤都好了个七七八八了只见了长水两次,两次还都是来去匆匆只能简单的说两句话。原来长水就睡在隔壁的寝室里,钰亭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在哪里,心里就舒服睡的也安稳。可是这都多久没见他回家了,一躺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是白日里没命的瞎闹只求夜里能累到倒地就睡,可是试了几次不怎么管用也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的哀求长水赶快回家。
今天他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然听到门响以为长水回来了猛的坐起身来却看到两个陌生的身影,二人都是一身黑衣,这明显就是来者不善啊!刚开口想要呼救,啊字到嘴边还没吐出来就被一人捂住了口鼻,一股腥味窜进鼻子,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再醒来感觉自己在马车上,眼前一片黑,扭了扭身子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腰间被人踢了一脚钰亭忍不住哎呦一声,可惜嘴巴也被人堵住了。
“安静!”
钰亭不敢再瞎折腾,先是冷静了一波然后开始努力分析自己这是在哪,扭着腰四处蹭了蹭感觉自己应该是被装在麻袋里了。
脑子飞速旋转“这是跟我过不去还是要绑架要钱啊?要是跟我过不去恐怕在书房就动手了何必费劲的弄出来,绑架勒索?看来是。”正想着钰亭感觉有人把他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走着,钰亭肚子卡在那人的肩膀上一动一嗑感觉自己要吐了……走了好久才听到开门声,钰亭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他被丢在地上摔的肩膀疼。有人过来解开麻袋,拿出塞嘴的布条,又给他松绑“这几日就先委屈委屈吧,等事情解决了自然送你回去。”
钰亭不敢反抗眼睛紧盯着眼前这个给自己松绑的人,这人用黑布蒙着半张脸只有眼睛额头露在外面。手脚已经被放开,钰亭赶紧活动了几下,绑了一路都快变成木头了。正扭着脖子又一只麻袋被扛了进来丢在地上,里面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那少年眼里冒火塞嘴的布条一被拿出来就开始破口大骂“我警告你们!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不然我让我哥哥把你们全都杀了!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松绑的半脸男根本不理他,解开绳子以后一甩手就走了,留下少年在屋里骂了一通也是累了趴在地上的稻草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钰亭凑过去拍着少年的肩膀安慰道“别哭,别哭,他说了不杀咱们。”
少年抬起头来说道“真的!”
钰亭点点头,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绑来的?”
何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