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娘亲这个称呼很好吗!以后就唤你娘亲了!”
“不可!那有称呼男子为娘亲的!你这样会被人笑话的。”
“被人笑话的是你吧,我的好娘亲!”
“你!唉,算了,当着外人的面可不能这么叫。”
“好嘞!谢谢娘亲成全,娘亲,娘亲,娘亲!”
“我听着了,别喊了。”
恍惚间钰亭来到了一间石屋前,屋里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坐在石桌旁说笑着。
钰亭盘腿坐在窗台上,背后是无边的荒芜寂寥,面前是模糊人影。他多么想要走过去拥抱那两个人影,这般安静寂寞的地方,相依为命的两人。
钰亭转过身去,没有任何障碍物,视线就这样直直的越过黑色的土地直达那天地相接的地方,光芒在那里出生又在那里消亡。不明的尘埃从天空落下正好落在钰亭的手心里,钰亭举着手轻轻一吹那小小的尘埃便如同乘上了一叶小舟,顺着细微的风渐渐飘远。尘埃很快消失在视线里,身后的说话声也消失了。钰亭回头望去,之间小的那个人影趴在桌上睡着了,大的人影一手拍着他的后背,一手举着一卷书默读起来。
“如果其中一个消失了另一个会怎样?”
念头窜上心头,钰亭眉间一皱。石屋里一下子就变了样子。屋里一片狼藉,石桌歪倒在地上,处处都是瓷器碎片,书籍被撕的粉碎,扬的到处都是。刚刚的两人现在都看不到,钰亭跳进石屋小心翼翼的绕过满地的碎片,他在屋里走了一圈从大开的门口出去。远远的他看到一个人影,那人影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可是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坚定,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去,直到整个人都淹没在天地之间的光芒里。
一只赤色的三足怪鸟落在石屋上,它低着头用尖尖的喙整理羽毛。钰亭望着那只怪鸟出神,那只鸟他好像认识,他记得那只鸟的名字,那名字是……
“钰亭,钰亭……”
长水的声音打断了梦境,所有的画面碎成千万片化做尘埃远去。
钰亭睁开眼睛看着长水面带笑容的样子,又看了看已经满是阳光的屋子,拉起被子盖过头顶,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
“快起来吧,外面晴天了,出去走走吧,你都快发霉了。”长水不依不饶的把钰亭的脑袋从被子里剥了出来,仿佛在剥一颗橘子。
钰亭眼睛睁开一条缝,瞅了一眼长水,一缩脖子闭上眼又不动了。忽然感觉身子一轻,长水已经连人带被的一股脑的搂进怀里轻声哄到“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快起来吧,给你做了甜汤。”
钰亭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捂住了长水的嘴,自己在他怀里拱了拱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耐心耗尽的长水把钰亭丢回床榻一把把被子掀开了,突然而来的冷风让钰亭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起来干活去!”
长水的声音里三分威胁七分温柔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钰亭也听得出其中的奥妙。夺回被子裹在身上,盘腿坐在床榻上摇头晃脑哈欠连连。长水站在床边看着他等他摇够。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钰亭忽然张开嘴“啊”了一阵,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终于把眼睛瞪圆了。没错刚刚他都是眯着眼的。
长水把衣服递到他面前,钰亭伸手接过刚要开始往身上套就听到敲门声。
“长公子”是张伯的声音“门外有个男子非说我们扣了他的徒弟,叫骂着让我们放人。”
长水放下床畔的帐缦把钰亭遮在里面朗声命令道“进来说。”
门应声而开,隔着帐子钰亭看不清张伯的表情只能模糊的看个身影,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听道长水说。
“你可问过咱们府上哪位是他的徒弟?”
“问过了,那人说徒弟名叫钰亭。”
“哈!”钰亭忽然发声,自己的师父,莫非是当初救自己的那个盗贼!
长水隔着帐子看了钰亭一眼,一甩袖子领着张伯就出去了。
不得了啊!长水今天这气氛不对啊!大年三十来闹事这搁在谁身上都得生气吧!
钰亭赶紧披上外衣来不及拢头发,连滚带爬的飞身下床慌乱中脚上的鞋子穿反了都不知道,双手拉着衣襟踹开房门就跑了出去,他得赶在长水之前到前门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钰亭从前厅的后门入前门出穿堂而过,并且成功的超越了张伯和长水,现在他已经跑出前厅眼前就是正门了!
果然是他!真是那个教自己偷东西的人!一年多的相处时光,期间发生的种种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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