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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云仲踏步而出,眉目间分明沉痛难当,“主公,你别不说话啊,青夔他那都是胡言乱语的,主公听听就算了,不可全信的。”
“就算黄妍小姐的命相不好,可青夔说了主公的命相可是极好的,主公完全可以庇佑黄妍小姐的,云仲……云仲也会替主公好好守护黄妍小姐,绝不会让青夔那张乌鸦嘴说的话应验半个字的。主公……”
“不要再说了,”敖显冷冷打断,语声却分明透着无力,“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
云仲还有话说,但见敖显这般心灰意懒的模样,也只好暂先退下不表,不甘不愿着道句,“是。媲”
至此,云仲对青夔完全地生出了些许敌意来,心里真真是恼青夔的那张乌鸦嘴。
都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云仲方离了琼华阁处,正迎头撞见了前要去为黄妍看诊的青夔丫。
两人一见面,云仲当即没好气地白了青夔一眼。
青夔郁结,但想起自己此番逼迫敖显,手段也堪决绝,确是未曾多照顾些他人心绪,如此想罢,一时倒也不以为意,自顾仰着头大步而前,浑然便什么都当做未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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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夔尊使。”
东园寝卧里,细妹微微颔首给青夔低声见礼。
青夔抬手止住,径自步入屋内,将怀里抱着的一只锦匣搁在了铺着红面碎花绸布的小桌上,直起身,与细妹打了个手势示意细妹打些水来。
细妹点头退去,很快便端了一盆清水回来。
青夔就着盆中的清水净手之后,走到桌前动作悠缓地焚了一炉安神香。而后,便神态自得地坐在一旁端着一副认真的模样,仔细地翻看起书来了。
这可弄得细妹好是莫名,心忖,这青夔尊使不是主公请来给黄妍治伤的么,他倒好,一进门就自己坐在屋里看起书来了,显是把治伤的事给远远地抛到了脑后去了。
可细妹虽觉心里纳闷,对青夔之举,却是半分也不敢置喙。
时近晌午,等得百无聊赖时候,方才见得青夔好不容易把手里捧着的书册给折放整齐,好生收了回去。
细妹遂以为青夔终于做好准备可以开始为黄妍施诊了,岂不知,人青夔立起身来,一面拿手指敲着桌子,一面又指派她再去打盆水来。
细妹无奈,只得乖乖应声照办去了。可她才推门而出,蓦地便叫门外一只男人的手臂给拽到了一边去。
细妹惊悸地险些叫出声来,但见了夜歌镇静的面容映在眼前,她也登时就安泰了下来。
这才听得身后拽拉着她的人出声见怪道,“你不在里头好好守着,你跑出来干嘛来了?”
细妹转眼一瞧,见那拽着她说话的人确是云仲不假,当即回道,“云二哥,是青夔尊使吩咐我出来打水的。”
云仲听了非但不谅解,反而见恼,“他让你出来打水你就出来打水啊,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啊?剩下他跟黄妍小姐两个在里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你放心啊?”
听了云仲责怪,细妹这便委屈不已,“那尊使说了要水,我也不能不去取呀。”
朱雀瞧着细妹那委屈模样可好生可怜,遂自云仲身后探出脑袋来道,“是啊,青夔要打水,她也不能不去的啊,你怪她做什么呀,自己满肚子火没处着落,这就胡乱迁怒人了,还真是不讲道理诶。”
云仲眸光一转,放开细妹,回头一把就将朱雀给捉了住。
惊得朱雀登时叫出声来,“喂,你干什么……”
话口未完,先叫云仲伸手捂住了嘴,只剩得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在外头滴溜溜地转着。
云仲留意了番屋内动静,等了一等,不见响动,方放下心来,朝着朱雀教训道,“你嚷什么嚷,小声点行不行呀姑奶奶?”
朱雀连鼻带嘴被捂得几乎就快透不过气来了,赶忙使劲儿点头。
夜歌却道,“云二哥别心急,黄妍小姐是主公的客人,还是不一般的客人,相信青夔尊使不会对黄妍小姐怎么样的。也只是给黄妍小姐治治伤而已,云二哥何须如此担心呢。”
“哎呀,你懂什么,你都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云仲随随瞅了夜歌一眼,放开朱雀,拉过细妹道,“青夔不是让你去
元部利卷 天香夜染衣 189守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