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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初交锋[1/2页]

断虏弦 饮冰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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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县衙正堂,张巡端坐于首座。县丞孙秉昌,主簿徐鹧,县尉周震江,以及县衙其他杂职杂任齐聚一堂。
      此时,县丞已将县衙内的众人一一向张巡介绍完毕,正在介绍清河县的情况。
      县丞孙秉昌四十余岁,人是五短身材,獐头鼠目,肤色黝黑,形象上委实是令人难以入眼。他在清河县已经呆了八年,对清河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此刻给张巡讲起清河的情况,根本不用翻阅资料,一些数据张口便来,给人感觉颇有些才干,倒是与其形象不相符合。
      来之前,由于梁永麟的提醒,张巡倒也是向吏部的熟人打听了一下这孙秉昌的情况。他是明经出身,在地方为政多年,能力还是有些的。只是形象上实在太差,这么些年兜兜转转,在清河安顿下来后,便不再对仕途抱有太多想法了。
      今天的见面是例行见面,按道理说,以后南霁云、雷万春两人跟在张巡身边做事,也是该和衙门众人见上一面的。只是南霁云闲这等场景太过无聊,因此不曾到来,雷万春为人稳重,倒是陪着张巡一块过来了,此刻也认真听着孙秉昌介绍清河的情况。
      良久,孙秉昌说完了清河县的基本情况,对张巡拱了拱手,说道:“明府,清河的情况便是这样了,明府若有什么地方还想再了解的,在下都可以为明府解惑。”
      本就是例行见面,张巡也不愿第一次见面便谈及公务,给属下过多压力,因此便开口道:“来日方长,今后张某在清河少不了列位的襄助,不懂之处肯定还是要像县丞请教的,但不急于一时,今天便到这里吧。”
      他话说到这里,众人便应该知趣告辞了,谁料到孙秉昌拿出了几份公文,对张巡说道:“请教的话不敢当,不过这里倒是有几份公文,需要签印,好早日上报于郡府。”
      张巡道:“我才至本县,许多事情尚无头绪,既然是要报于郡府的公文,县丞且放在我这,待我阅毕,自然签发。”
      张巡的应答并无问题,谁料那孙秉昌却说道:“都是些亟待处理的事情,怕是等不及让明府了解情况以后再行阅签了。”
      此时县衙众人已经多少看出了县丞已经是在与新任知县交锋了,一时间表情各异。主簿徐鹧眉头微蹙,似在思考。县尉周震江闭目不语。刘大勇则是有些担心。余下各人,茫然者居多,也有少数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表情戏谑。
      “不了解状况,如何能签印这要上报的公文?”
      “这些公文我和徐主簿,周县尉都是看过了的,我等皆已签印完毕,如今只需要知县签印,便可上报州府。这些事情原本处理中就耗了些时日,若是再有拖延,怕是要耽误政事施行了。”
      “哦,若是我还是想再看看呢?”张巡反问道。
      “那知县便是信不过我等了。”孙秉昌语气变冷。
      话说到此处,已经是带有明显的裹挟意味了,张巡如何听不明白。只是他并未及时表态,而是望向了一侧的主簿和县尉。
      周震江依然蹙着眉头,并未接话,也并未与张巡对视。主簿徐鹧则是起身打起了圆场,说道:“赞府(注1),明府刚到清河,这件事是否可以暂时缓上一缓?”
      “耽误了政事,谁来负责!”孙秉昌丝毫不给徐鹧面子,搞得徐鹧尴尬不已。
      此时的气氛已经有些拔刃张弩了,众人皆等待着张巡的应对,衙门内落针可闻。只是一干想看热闹之人想象中的张巡暴怒的情形并未出现。
      “既然县丞、主簿与县尉都已酌情处理过,那我便签了吧。”张巡的话语中并未带有丝毫愤怒,若仔细看他说话之人,甚至还能在其脸上看出些许笑意。
      孙秉昌愣了愣,从刚才张巡反问一句后,他便做好了和张巡撕破脸的准备了,没想到对方突然对他“从善如流”了,一时间便有种攒足了力气却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道了声“多谢知县体谅”后,便亲自将待签的公文呈了过去。
      等到张巡在公文之上签好名字加盖县印后,孙秉昌说道:“知县昨日至清河,我等不知,未曾去城外迎接知县,已是失礼。今晚在松鹤楼,孙某安排酒宴一桌,同诸位同僚为知县接风洗尘,望知县不要推辞。”
      张巡笑道:“既如此,便不客气了,有劳县丞了。”
      就在张巡同县丞孙秉昌初次斗法的同时,县衙后院中,南霁云正在对李君恪进行特别的指导。
      “八哥,怎么不叫上阿维和福临啊?”
      “今天教你内功,他俩不适合我的功法,等老雷回来了自会传他们功法。”
      听到南霁云终于要传自己高深武功,李君恪兴奋异常,两眼放光。
      “学了之后是不是就能倒拔垂柳,踏雪无痕,日行千里了?”李君恪问道。
      南霁云一副看白痴的眼光鄙视地看向李君恪,淡淡说道:“以后少听那些说书的胡说八道。”
      少年听南霁云如是说,神情立刻由兴奋转为沮丧,喃喃道:“啊,原来是骗人的啊。”
      南霁云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怕伤了他练武的积极性,只得开口讲到:“虽说达不到倒拔垂柳,踏雪无痕,日行千里。但是若练好了内功,增几分力气,飞檐走壁,靠双腿长途奔袭倒也不是不能。你若想知道,我便详细说予你听。”
      少年连忙点头,眼中光芒再度涌现。
      南霁云被少年人逗得笑了笑,开口说道:“所谓内功,即是通过长期锻炼、控制呼吸与气血运行来改善身体某一方面的能力。武功从先秦发展至今,各门派的内功结合本门派武功特点发展出不同的特色。有的内功专注提升力量,如老雷的内功撼山岳,就是专门提升力量与爆发力的功法。也有专门提升轻功的功法,像是清羽门的踏燕行,练到极致虽说不能踏雪无痕,但是飞檐走壁不在话下。还有些内功虽对能力提升有限,但是长期修行却能延年益寿,很多道门功法都属此类。”
      “那若是多学几门内功,岂不是天下无敌?”李君恪问道。
      南霁云不屑道:“即便是天资卓著者,想精通一门内功也要十余年,且不说各门派都将本门内功视为不传之秘,即便学了多门内功,你又如何能同时在体内以两种方式运行气血?”
      “况且每个人天赋不同,有些内功,有天赋者修行起来事半而功倍,其他人修炼起来便要事倍而功半。就好比福临那小子,要是修炼起轻身功夫,怕是练一辈子也只是跑的比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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