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这个时代最舒适的马车,裴徵还是被昼夜不停的赶路累的浑身疼痛欲裂。
终于在第五天的凌晨时分,马车停在了秦军大营里,此时天尚黑暗,李信双眼血红的带着一个中年文官服的男子一起出营迎接,并没有多少随行人员。远处依稀可见江陵郡那巍峨的城池,只是现在大秦帝国属下的城市上空飘扬的却不是帝国黑龙旗。
“不回营了,你们随朕到前边看看吧。”裴徵阴沉的脸上能刮下一层霜。大秦帝国发配十万民夫苦心经营二十年的南方重镇,水路枢纽,一座人口过三万的大城!(当时地球上不要说城市,就连国家过三万人的都不多!)
“朕的城池、朕的百姓、朕的江山,现在就在离朕不到五里远的地方,挂起了反旗。”裴徵面色凝重的转过脸来看着两位征尘满身的将领道:“更为可恨的是,他本人是吃我大秦皇粮的臣子,用的是我大秦帝国的勇士,走的是我帝国修建的直道、运河!而朕坐拥十五万大军,与贼子不足十万的惶惶之众,鏖战五昼夜却不能进咫尺?”
“陛下,不是臣等不用命,而是叛贼。。。。。。”李信看了眼远处城池下来不及收拾的尸骨和城墙上那墨色血迹,后半句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朕知道你连日来作战辛苦,率领大军连番出击,士兵已成疲兵,若放在平时,取得如此大的战绩,朕会重重的嘉奖于你,还有李太守。可现在,朕要的不是多少次胜利,而是赵佗那颗狗头和我大秦帝国安定的后方!”裴徵怒声道。心疼损失是他和朝廷大臣们的事,将军,就是打仗用的!
“遵命!末将立即整兵攻城!日落之前必将江陵郡拿下!”李信一咬牙,转身回营,一面派人悄悄集合部队,偷偷在营帐中整装待发,一面亲自带领近万人的“轻兵”(敢死队,属于秦军标准军队配备,数量众多。作战时不穿甲胄,以单刀入敌阵,取敌上将首级。伤亡最大)迂回埋伏到敌人最后方。
随着鼓角阵阵,李太守亲自率领骑兵正面硬撼叛军的城外阵地,血战半个时辰,在城内叛军来援之前,连续突破十余道关卡,万余骑兵只剩下不足七千,失去主人的战马在荒凉的大地上悲鸣着,不断舔着死去主人的脸颊,久久不肯离开。
城中叛军见城外的制衡点大多已经被秦军攻陷,仓促出城的步兵就是骑兵的靶子。无奈下据城死守,李二郎也不着急进攻,只是将骑兵分开,在千步之外监视叛军城门,等步兵到达攻击位置后,所有骑兵下马,编入步兵一起冲锋。
从凌晨到拂晓,又从拂晓到中午。裴徵一直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的山丘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局。默默的计算着战场上的伤亡。这不是在纸张上写死几个人,那只是数字。而眼前则是活生生的帝国勇士,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下,尸体相枕,血流票橹。护城河水完全边成了血水!
在秦军不计损失的围城猛攻下,人数处于劣势的守军渐渐支撑不住,秦军攻上城头的人越来越多,而日头也渐渐的要落下。
突然,朝着秦三世方向的西门轰然打开,数千骑兵蜂拥而出。猝不及防的秦军顿时被冲破一个巨大的裂口,虽然步兵拼命反扑,希望堵住漏洞,但骑兵的速度怎是他们能比拟的?几个起落间,叛军的骑兵已经组成了攻击箭头,向着秦三世猛扑过来。此时,嬴子婴的身前只有不足两千士兵和千余御林军。
“陛下,陛下先到大营休息片刻,看末将为陛下破敌!”自从嬴悔领兵去前线之后,惊就成了裴徵身边的亲卫,失去兄长的他几乎在一夜间长大,沉着冷静比嬴悔犹胜三分,连一向眼光甚高的御史大夫、太尉他们都赞不绝口。
“走?胡扯!朕乃皇帝,在叛军面前抛弃将士,落荒而逃,那以后朕还有什么面目去太庙见始皇帝?”裴徵从御林军士兵那里要过一匹战马,跨到马上,厉声对身边的士兵喊道:“区区逆贼,竟然想在朕的军中取朕首级,他们做梦!传令,打皇帝仪仗,擂鼓前进,朕就站在这里看我大秦健儿破敌千里!”
“御林军听令,为陛下杀敌!”
喊杀声顿时冲天而起,万余铁骑卷起的黄土遮天蔽日,千多人的御林军没有任何花俏,就从正面硬生生迎头杀入叛军骑兵中,声势竟不弱半分。几乎同时,李
第二十八章 天亡我大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