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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势危[1/2页]

甲申风云 一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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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势危
      萨载定睛一看,果然,布彦泰领着五百骑兵已经出现在两箭之地以外,不禁眼泪都流了下来。
      等两军汇合,就见身后的明军也汇合到了一处,刚才逃跑的那些人又都回来了,布彦泰一声没吭,站在最前沿,指挥人马缓缓地后撤。对面的明军也不追赶,只是不等他们走远了,就大大方方地将散落的无主战马收拢到一起,这才大摇大摆地撤回西门外的营地了。
      而此时的萨载更是气坏了,“这些汉狗,也太欺负人了!还敢将咱们的战马捡走,简直是在耻笑咱爷们!”
      没想到布彦泰冷冷地哼了一声,“这有什么!真要笑的话,人家肚皮早就笑破了!后军被攻击,你怎能调头往回跑呢?这简直和送死无异!”
      萨载委屈地眼泪都掉下来了,“军门教训的是!萨载甘愿受军法处置!”
      “行了!记住了,战场上你的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有无数的士卒枉死!按常理来讲,骑兵号称离合兵,只要不是被团团围住,借机远遁,是不应该死伤过半的。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一定是高速继续前冲,等跑出一段距离了,再找机会调头撤离险地。”
      “是!军门的教诲,萨载终生不忘!”
      萨载没别的本事,就是嘴好,果然几句话下来,布彦泰刚才的怒火就全消了。
      而得胜后的明磊等人,一路上更是喜气洋洋,说说笑笑地进了辕门。见所有团职以上的军官都站在辕门外恭候自己,明磊笑着和自己熟识地打着招呼。
      韩宪元咧着大嘴,离着老远就大声嚷嚷道:“还是大帅的本事大啊!才到我们这多久啊?就这么干净利落地收拾了清军的骑兵,为我等出了这口鸟气!”
      “你小子就拍吧!没看你们师座脸都白了,小心过后给你小鞋穿!”
      “看大帅说的!我能是那样的人吗?放心,当着大家的面我保证,决不过后给小鞋穿,但,我他妈现在就给!
      韩宪元!”
      “到!”
      “命令你,现在就亲自动手去给大帅喂马,不得有误!”最后这句,沈一恒还故意用了昆腔。
      而韩宪元也用昆腔将声音拉得长长的,“得令啊!”
      两个人夸张的做派,引得众人更是哄堂大笑,趁着高兴,明磊大声宣布:“我这儿有上百匹蒙古好战马,凡是少校以上有资格配战马的,有一个算一个,先到先挑,都可以换坐骑!”
      一句话,更是欢声雷动!当月亮升上树梢,中军大帐的晚宴也早早结束了。明磊看着沈一恒,“一恒!下午回来的路上我一直琢磨,这个德安城不能再打了!”
      “什么!不打了!军座(指刘六)那边不是说击毙了喀尔塔喇,只有刘良佐以下一千多人漏网吗?”
      “你急什么!坐下!”
      “大帅!我能不急吗?就我这点兵力围城,不容易啊!折了三千多弟兄,好不容易盼到能有援军了,您却说不打了,那我的手下,这不是白死了?”
      “真的?是怕你再也没有机会翻盘子了吧?我跟你说,你是高级将领,不是一个山大王,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现在,谭泰的主力马上就要过来了,饶州何洛会的两万大军也已经在路上,我们要打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跟你交个实底,粮食我们还够吃半个月的,不用犯愁,可弹药呢?各部队弹药基本上都消耗掉了一半,纷纷伸手向我要。而司令部手里的存货,光炮弹就被你淘换走了一半,更不要说子弹了。
      你说,这个德安有什么价值,里面的粮食我们不缺,顶多有些银子,论兵力,估计不会超过五千了,对咱们已经构不成多大的威胁,而攻打这座现在看来意义不大的城池,你还不得把剩下的弹药全搭进去,你说,咱们从哪能补充?
      大敌当前啊!要是没了子弹而靠刺刀,你心里也有数,不要说歼敌了,自保都会成问题。”
      “那,大帅的意思是撤军了?”
      “当然不是!这处地方你选得很好,这条进入博阳山区的唯一象点样子的道路就在我军的火枪射程之内,而且看你这营寨修得很结实,有点扼守咽喉的雄关的意思了。将来和谭泰打起来,除去你这里,就没有大队人马可以通过的道路,本帅还指望你给全军看好这后门呢!
      怎么样,本帅征缴此处作为大本营使用,将全军所有的伤员运过来,没问题吧!
      你还要将营外的壕沟再挖深,多立两道围栏。一旦九江之敌击溃了,可以将谢承瑞的第八旅也调回来。”
      说着明磊起身拉住沈一恒的手,“攻城不利也不能全怪你!各个师的特长看来真不一样,你们三师好打突击,这种攻城的活交给陈锦泽他们二师就好了!这次,实在有点难为你了”!
      听了大帅的话,沈一恒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也不知道这是安慰自己,还是在挤兑自己无能。沈一恒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暗暗憋了一口气。
      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明磊脸上没有带出一丝得意,继续说道:“万一何洛会前来,你还要替我将他死死拖在这里,做好这件事,我给你记大功一次,足以雪耻了!”
      沈一恒看了明磊一眼,咬着牙,“大帅放心!我们三师一定做好准备,给您看看,我们不但善攻,更是善守,旁人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别人不行的,我们也行!”
      “好!有一恒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里的一切,我可就拜托你了!”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十月初八日,明磊早早起身,返回山区与刘六汇合去了。而谭泰得到喀尔塔喇、甘都阵亡的消息,也就在这一天。
      先是刘良佐跑了回来,谭泰刚要怪他,没想到这个老小子却有一车话等着自己,“大将军,末将冤枉啊!初六晚间,我就劝喀尔塔喇不要撤兵,我军只是稍处劣势,下那么大的雨,怎么行军啊?
      可喀尔塔喇执意不从,才会有此大败。而且撤退时,是末将的先锋,侄儿刘起龙断后的!
      末将为朝廷真可谓鞠躬尽瘁了,连老本也都搭进去了,您可要说句公道话啊!”
      “刘军门快快请起!大将军怎有怪罪你的意思?明眼人一看,都明白。
      如今,逃回来的多是镶白旗的军士,汉军镶黄旗的一万五千人马,就剩下军门和少数亲随,谁不知道您的苦劳啊!”
      伊尔德一面安抚着刘良佐,一面将右手背到身后,向南急指。
      “南面?南面有什么呢?”谭泰想了想,对啊!中军的南面是投降过来的两万五千汉军的营寨。侄儿是想告诉我,命刘良佐去南营汉军那里?
      一来可以安抚刘良佐,二来也可防范大军失利后,汉军的蠢蠢欲动,谭泰马上领会了此等一举两得的好计策。于是,也挤出一个笑脸,“刘军门对朝廷队忠心,有目共睹,什么时候,也不能让忠臣吃亏啊?
      这样,本将军做主,将南营的那两万五千汉军划到刘军门麾下,如何?”
      这年头,有兵马就有一切。刘良佐高兴得恨不能去舔谭泰的脚,谢过恩,就忙不迭地去南营上任去了。
      看着刘良佐出帐,伊尔德和谭泰相互看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没想到啊!进入十月还没有多少天,江西的局势就急转直下,不用伊尔德提醒,谭泰也知道现在江南行省(南直隶)的兵马全部被克勤郡王勒克德浑带到湖南,配合郑亲王围攻衡阳。目前,整个南方都兵力空虚,短时间内是不会有谁能来救援自己了。而且,即使自己好意思张嘴,摄政王的救兵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看来只有靠自己独自奋战了。
      谭泰抬头看了一眼伊尔德,见这个侄儿张张嘴,欲言又止,不禁苦笑了笑,“这个小子,又是想劝自己和副帅何洛会和好,真是昆腔的戏文看多了,以为相互说几句好话就尽释前嫌了?”
      伊尔德也猜到谭泰是在笑自己天真,可身为一军之主,五万多大军身处十几万敌军的内外夹击之下,还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就算是杀父之仇,也比不上数万将士的性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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