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人不由得一惊。这二人本来谈得正欢,谁知突然之间,这清心坊主竟是须臾出手。这茶针虽是木制,但在高手手中,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一针下去,花间柳的额头恐怕瞬间就要被刺穿。
但花间柳却也不慌,微微一笑,右手食指与中指伸出,便要往茶针夹去。清心坊主眼见偷袭不成,茶针轻抖,便是一缩,乍然间变换方向,便又往花间柳肩头云门穴刺去。
花间柳眼疾手快,见清心坊主变招,右手也是猛然一变,两根手指依旧夹向那枚茶针。无论清心坊主如何变化,花间柳也总能在须臾之间跟上。两根手指,一枚茶针,便在半空中不断舞动,速度之快,直看得柳依人三人目瞪口呆。但这茶针无论如何都扎不到花间柳身上,花间柳的两根手指也无论如何都夹不到那枚茶针。
清心坊主“嘿嘿”一笑,手指轻弹,茶针便已是骤然飞出,打向花间柳胸口期门穴,而他左手轻抬,便是一掌向花间柳拍来。花间柳右手终于夹到了那枚茶针,左手也是连忙跟上,与清心坊主双掌对拍。
“嘭!”
只见清心坊主身形微微一颤,便是化去了这股冲力。而花间柳却是连人带垫向后滑了数尺,才稳住身形。高下之势,立辨于前。
但清心坊主却也不乘势追击,反而哈哈一笑道:“花公子果然是青年俊杰。非我自夸,但这天下能接我这一掌的人也着实不多。”
花间柳坐回原处,拱手微笑道:“坊主内力渊博,在下着实佩服!”
清心坊主微笑:“鄙人今日请公子来,确有一事相求。”
清心坊主犹豫了一下,又是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也是其他人来拜托鄙人的。但鄙人退隐江湖已久,近年来隐居在这西湖之畔,清闲日子过得惯了,也不欲再置身于江湖之中。可是既是那个人拜托我做的事情,我却也不能推脱。幸好前日在扬州拜访希古兄,也就是这位文公子父亲的时候,听他说起了足下。文公子盛赞足下之风流,武艺之高妙,我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好奇,便特意差人在杭州城门等候公子和柳姑娘到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莫怪。”
花间柳笑着道:“能在贵庄饮清茶一盏,已是望外之喜,却又何来怪罪之理呢?”
心中却是暗道:
“这清心坊主已然神秘之极,武功也是深不可测,他刚刚与我对掌,估计也未出全力,江湖上却也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若有人需要拜托他,而且令他也不能推却,想必也是一位高人。这位高人拜托之事,想必定是非同小可。这清心坊主嫌事情难办,于是想要交付于我。幸好我也不是怕麻烦之人,反而倒是迫切想要见识一下这件事究竟为何了。”
于是便道:“坊主但说无妨。若在下力所能及,定然倾力相助。”
清心坊主当即大喜道:“如此甚好。花公子请在此稍候,我且先去安排一下。”
说罢,清心坊主便匆匆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他本来担心花间柳会拒绝,眼下见他似乎有意想帮,自然喜不自胜。
先前那名蓝裙女子眼见清心坊主离开,轻轻叹了口气,向花间柳道:“爹爹他一直都是这样,是个孤傲之人,虽然武功甚高,但素来不喜插手江湖纷争,早就在十多年前就隐居在这清心坊之中。刚才和公子品茶论道,比武小试,想必觉得公子武功高强,侠思敏锐,已足以助他成事,所以才会安心将这件重大之事托付与公子的。”
花间柳微笑道:“只是不知令尊所托为何事?”
“这个公子到时自然会知道的。”蓝裙女子道,“哦,我恐怕现在还未告知公子和姑娘我的姓名吧。我姓凌,小字若雨。”
“啊,凌姐姐,你这名字可真好听。”
柳依人说着,便握着凌若雨的小手,和她谈笑了起来,刚才心中的微微不快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
而文君如此时却是对花间柳笑道:“间柳兄,我在家里待着也甚是无聊,若是伯父他真有什么难办的事,我也想去看一看。”
花间柳哈哈笑着,道:“那可是极好,有君如兄相助,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正说话间,门已是被拉开,清心坊主又是走了进来,微笑道:“花公子,那位小姐已在曲水阁下等候了。这件事情,还是由小姐亲自来告诉你吧。”
花间柳缓缓起身,理了下衣衫,道:“如此,还要劳烦坊主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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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