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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端乱入晋阳群盗案又逢时疫[1/2页]

回眸一瞬已千年 一湖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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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透过小窗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残破的泥墙低矮潮湿又无比压抑,四周虫蚁满地,肮脏不堪,臭气熏天。
      郭廷蜷在一角,她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竟会身陷囹圄。
      他以为那些人是郭纵派来捉她回去的,不经细想,仓皇越窗而逃。
      没想到她此举被正在“逆旅”围捕盗匪的县尉视为奔逃的盗匪而抓了起来,而被无端投入了大牢,她曾有过如此窘迫之时,此刻真是懊恼不已。
      ……
      方才县令一番诘问,审讯。
      人证物证都指向郭廷,不仅如此,更是直指郭廷就是群盗之首!
      郭廷大惊失色,她连连喊冤也无济于事。
      因为,人证物证俱全!
      那人证竟有两个!
      一个就是其中一个盗匪,这盗匪直指郭廷就是提供富商即将经过此地的线索,怂恿他们拦路抢劫之人。
      而另一位人证竟然是晋阳县官府抓捕盗匪的线人,就是这个线人暗中发现盗匪行踪便举报到了官府,他竟然也说郭廷是盗匪之一。
      这真的是六月飞霜,无端获罪!
      而那物证更是令郭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物证便是郭廷从郭家逃出时顺手牵羊带走的一些金银首饰细软。
      郭家乃赵国商贾巨富,这些金银首饰细软并非寻常人家可见,更是让县令当成了确凿的铁证,几乎就要被坐实了罪名。
      这可真是让郭廷百感交集,百口莫辩。
      无奈之下,郭廷只好搬出自己是赵国冶铁富商郭纵之二子的身份,并要求修书一封去往咸阳兄长郭宏处,以证清白。
      ……
      “哎,你们看到那邯郸小子写的信简没?”
      “看了!写的什么鬼东西,他居然还敢称自己是赵国富商之子?目不识丁!”
      “县令大人看到那信简时,吹胡子瞪眼,脸都黑沉下来。”
      “哈哈!”
      “就是!还白白浪费邮人往咸阳跑一趟,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十几日。”
      “依我看呐,什么咸阳兄长八成是假的,拖延时日罢了。”
      “咱们得看紧喽,这期间可别出什么岔子。”
      “对。”
      ……
      他蹲坐在墙角听到狱吏们的嘲讽,捂上耳朵,懊恼不已,他现已成为全县衙的笑柄。
      一般人书信内容简略自是不会成为群嘲对象,只是郭廷那几字不仅丑如蚯蚓扭动般,书信格式更是全然不顾,俨然一个文盲。
      当初怎就不好好跟郭宏习字练书法。现如今出门在外,惨遭群嘲。
      郭廷不免回想起与郭宏在一起的那段时日。
      那时,昏睡许久的她在郭府苏醒过来,但却丧失了所有记忆。
      她不知自己来自何方,姓甚名谁,父母何在。
      她行为诡诞不经,时常胡言乱语,众人常不知其所语。
      郭府上下更是视她为异类。
      郭家的丫鬟婆子仆役们时常私下八卦,说她是郭纵早些年外出经商与外邦女子苟合生下的野种。过了十几年才将她接回,才会野成如此这般不懂礼数。
      又有人说,郭纵早年未成家前有一心仪女子,乃郭家丫鬟,郭纵父亲嫌那女子出身卑微,棒打鸳鸯,发卖了那女子,郭纵与那女子几年后在女闾相遇,再续了前缘便有了这女娃。只是那女子身世不光彩,不便带到家中。
      郭纵的流言蜚语在下人中传的有鼻子有眼。
      郭纵的夫人听闻此事后好是一顿折腾。
      可郭纵任由她如何闹腾,始终不承认但也并不否认。只是吩咐下人,一切吃穿用度均参照小姐们,好生款待,但又命令他们看管她不得她踏出出郭家大门半步。
      别人不清楚,可她虽然失忆,可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就不该属于这个地方。
      她深入骨髓的思维与行为让她在这地方生活极度不适应和水土不服。
      她时常梦魇,梦中的人、事、物,与现实中的截然不同,可她莫名的觉得梦中的人、事、物无比亲切和适应,仿佛梦中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在那里她才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欣慰。
      她无比笃定,梦中的世界才是她的家。
      她要去寻找梦中的世界。
      ……
      她住在郭家的期间数次逃跑皆以失败告终,每每逃跑过后郭纵便加派人手看管。
      郭家上下甚是费解,连她本人亦是不解,均不知这郭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至某日,她因逃遁失败再被捉回,郭纵的长子郭宏来到她面前对她说:“你这般言谈举止怪诞跑去哪里都太过引人瞩目,容易被被捉回,不如跟着我学些出门远行必备基本常识,如何?”
      她觉得这个建议甚好,若将来再逃出去也能独当一面,不轻易被抓,她颔首表示接受。
      自那时起,她便得到了郭宏的庇护。
      她自此便跟着郭宏学习如何待人接物,如何行走坐卧,读书习字。
      郭宏还为她讲述当今大周分裂,七国纷争的恩恩怨怨,她托着下巴听得饶有兴致。
      不知为何郭宏的所讲的那些人事物她感到莫名的耳熟能详,有一种深入骨髓记忆在大脑中,一点就被唤起,只是实在忆不起在哪儿听过。
      或许是天生愚钝,其他几样倒也勉强学得来,只是在书写这块实在是毫无造诣,太过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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