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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九章 彻彻底底的失去[1/2页]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凉凉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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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上使了使力拉住了他。
      阑休顿了顿脚,停了下来,询问地看着我。我凑了过去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瓶子,道:“你弯下腰来。”
      阑休没犹豫就弯了下去。我便趴在他的背上,道:“背着我回去。既然你要偷偷跟着我来,你就背我回去。”
      阑休扶着我的腰将我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在雪地里踏上很深的脚印。我将手捂在他的鼻子上,他呼出的气息有些暖暖的。阑休安然问我:“锦儿很冷么?”
      我道:“不冷呀。”
      他说:“那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呼吸取暖。”
      我道:“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趣。”
      他说:“那你为什么身冷如冰。”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身冷如冰。
      在进去父尊的宫殿之前,阑休未放下我,背着我站在回廊上望着遥远的天际,忽而轻声道:“锦儿,就这样让我陪着你一辈子可好?”
      “好啊”,我想了想,道,“可是你有没有觉得非我不可,你的余生什么都要我来,没有我就不行?”
      “啊,非你不可,什么都要你来,没有你就不行。”
      我听着那熟悉的誓言,问:“那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你对我这么说过呢。你是不是忘记说了?”
      “那是因为以前我以为你不懂。”
      可是我总觉得阑休你说迟了。在我能懂能体味的时候才对我说,太迟了……
      果然,在我意料之中,当父尊看见阑休背着我进来,晓得我踏着清晨的雪去采花送给他时,他看起来很开心。嘴角一直浮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我又画了许多幅阑休的画像,他站着的、坐着的,正面的、背对的,形态多变。其中亦有一两副是父尊的。
      父尊难得地夸了我,竟说我的勤奋能掩盖我的不足。大抵他也没料到我会一口气将描画这门功夫学到如此娴熟的境地,他以为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觉得画着好玩儿。
      最终,我给阑休画了一幅完完整整的画像。画上他着如眼前这般墨绿的衣袍,眉眼淡淡一世清然,正挽着手臂斜斜地靠着一株树。那树脚下他的身旁,亦斜立着一柄青碧的长剑。他的碧引剑。
      我满意地将画递给阑休时,他完完全全地愣住了。我便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原来这么有才啊。”
      嘴角勾起一弯清清然的笑,拿他那双蛇儿特有的清凉的眼睛看着我,阑休问:“我有这画里这么好看么。”
      我理所应当道:“有啊,你比画里更好看啊。”
      入夜,阑休看我安稳地睡在床榻上了,等了许久也不见我再有动静,以为我睡熟了方才离开了我的寝殿。
      寝殿的火不熄。只要我在,火就一直点着。
      我重新爬了起来,走到桌边,移开桌上的火放在一边,捏诀将今日我在父尊那里偷来的上好的笔墨与宣纸取出来,一一铺放在桌上。
      习了那么多日,画了那么多画,我想我可以提得起笔描一幅我最想描的画。
      黑衣广袖,墨飞扬。
      流光溢彩的凤目,嘴角微挑的清浅。
      每一个挑眉的神态,每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每一次炫目夺彩的浅笑,每一次素手执书的优雅。
      统统都想要用我手里的笔描下来。越描才越清晰,越清晰就越不会忘。
      我生怕,一刻时间不想起他就会把他忘了。
      我以笔染上黑墨,笔尖舔了舔水,浓淡有致,自宣纸上面一扫而过描出了一袭玄色衣摆。玄色衣摆缓缓舞起,每一个褶皱我都无法忽略。广袖盈风生香,袖里有他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再往上,是青丝半起半落。
      他身后是一重又一重渺渺的宫殿,便只身站在偌大的露天外殿。半眯起的凤眸,半晕开的唇角,与我伸出了修美的手臂,启唇似在笑道:“还不快过来。”
      我以笔染上丹墨,一片一片的繁花飞落,一地嫣然。
      极力瞠了瞠眼,手中的笔应声而落。我向他伸过手去,却现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他的手握不住他的手。可他却还是在对我浅浅地笑,唤我过去。
      道殊……
      我就死死地盯着那画,咧开嘴笑:“你看,现如今我也终于学会画你了,画得与脑海里的你一模一样。”
      他不回答我。
      你说,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离。为什么想要与我为夫妻,为什么想让我为你生子,为什么你想你的余生里都要有我,为什么……偏生没有我就是不行呢。
      那么如今,你说的话还作不作数呢?
      你若是不说这些能溢出蜜来的情话给我听,该多好。这样我就不会一直想你,不会一直想我是不是犯了一个永不可挽回的错误。
      我一直想,一直想,我犯了一个错……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想我犯过那么多错,皆是尚可纠正的。唯有这个,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你说,饶是我再哭,你也便当做从未遇见过我……可当真吗?
      从未遇见过我……你从未遇见过我……
      “我很想你呀”,手指摩挲着画上他的眉目面颊,看着他对我笑,喉咙里出一声哭咽,“我是不是爱上你了呀?道殊……你快回答我,我是不是爱上你了呀?”
      其实若要是你从未遇见过我……也挺好的。但又不好。
      门忽而“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我慌乱地收起描的道殊的画,抬起头去,却见是阑休站在门口那里。手撑着门框,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就那般悲凉地看着我。
      我深呼吸了两口气,问:“不是睡了么,你怎么来了啊。”
      他说:“因为你没睡。”
      我将画卷起,胡乱道:“我马上就要睡了呀,你一进来我就又睡不着了。”说着抬手去抹了一把脸,不想手上有墨渍,越抹越花。
      他就站在那里未动,问:“学了这么久,可是画出了自己想画的模样了?”见我不语,他便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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