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走了。”艾一反往常的一脸乖巧的低头打招呼过后才出门。
“哦,慢走。”我的话语基本上算是给艾个人的告别,因为凛和伊莱莎少见的没有马上跟上艾的步伐。
尽管门外的车已经在等了,但是凛和伊莱莎依旧没有跟在艾的身后,而是困扰的看向我。她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艾突然的改变是为何。只是,一反常态的乖巧表现让早早起来的凛和伊莱莎傻了眼,更加让两人不知所措。
纵使两人百般询问,但艾依旧保持着腼腆沉默的状态打发了两人。不知所措的她们能够知道的仅仅是昨晚和我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心底单纯的两人虽然没有想歪,但不代表着家里没人想歪。准备早餐的时候茵菲尔还过来调戏我是不是帮助艾登上了大人的阶梯,然后就被我捆起来吊到了房顶上。
“艾就拜托你们了,这段时间她应该会持续处在精神忧郁的状态下,拜托你们多关心她一下吧。”因为我个人也不方便把艾如此情绪低落的原因说出来,就只能如此含糊拜托凛和伊莱莎了。
“嗯。”
“放心吧,爸爸。伊莱莎是安全警卫,保护家人是伊莱莎的职责。”相较于凛的有些担心,伊莱莎则是马上就兴致满满的做出了表示。
“嗯嗯,我相信着你哦。”对着伊莱莎,我微笑着抚摸她的头以示奖励。
说实话我是不担心艾和凛的安全的,她们两个都有正义之剑的军团在背后做后盾,只要这两个不是冒冒失失的跑去找个有一定发展的虚空文明挑战,这两个人的安全还是比较无忧的。
虽说我不担心凛和艾的安全,但是这不代表着我就会担心伊莱莎。事实上伊莱莎的不死性更强,作为9级安全警卫伊莱莎的个体信息其实是存在于正义之剑的战术网络的。之所以叫安全警卫,其理由就来自于此了。利用伊莱莎的生父期待她可以永远的活下去的心理,利用伊莱莎厌恶人类的心理,我特意把伊莱莎设计成了类似中央服务器的安全杀毒软件。
一切非法的,不经过认证和认可的物理连接,都会触发伊莱莎的防卫机制。虽然武力上伊莱莎无法和正义之剑军团相比,但是她的优点就在于独立化。铁血独立于正义之剑军团的存在形式和构成机制可以保证伊莱莎在哪怕正义之剑的战术网络被人黑掉亦或者触发bug宕掉的前提下,还可以独立行动的争取时间。
并且由于伊莱莎的独立性和数据存储于战术网络内,无论她被杀死多少次都可以马上被重生制造出来。可以说只要正义之剑不被彻底消灭,她就绝对不会死掉。而且哪怕伊莱莎被黑掉也没关系,毕竟到时候可以靠正义之剑军团来压制,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让中央服务器纠正她的错误。
我之所以叫伊莱莎守护艾并不是期待着她的武力值,而是作为一个妹妹能够陪伴在艾身旁分享她的悲伤,守护她的内心。而且,万一以后伊莱莎成长到足以和正义之剑相匹配的程度,正义之剑就更多了一层保障,而我也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车外的车队已经等候许久,这些由黑色高级轿车组成的车队以及由黑衣高级保镖组成的护卫军团对于凛和伊莱莎的迟迟不出现丝毫没有感到不耐心,他们仅仅是默默的等候着。
当然,这群人和车是由11人议会派遣来的。11人代表着11个最有权势的家族,也代表着这颗星球上最有钱的11个人。在面对着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深深的理解到正面的外交已经无法解决问题了。此时此刻正是拉人情的时候,而对方也很给机会的给出了暗示。
那么,行动自然就是集合11个家族的全力来讨得这三位外星少女的欢心。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这一次的车队可以看做是招待团体,集合了11个家族的精英挑选出来的招待团。招待团的人员构成无论是从年龄、性别、能力、性格都是从家族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在出发前都接到了死命令。只要是为了让三名少女感到开心,哪怕是死也要笑着去执行。所以,对于三位少女的行动他们不会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很快凛和伊莱莎就坐进了艾所等待的乘车,车队也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缓缓的离开了被封锁的高级住宅区。不得不说对方是真的很懂事,对方的管家在离开前哪怕是没人注视也向我们所在的房屋行了欠身礼。
“好了,既然艾公主她们已经出发去散心了,那我们也动身吧。”
家中的空气还没有安静超过1分钟,静香就穿着厚实的衣服背着一个登山包出现在了客厅。原本应该是落针可闻的安静时光,没想到却如此快的就被打破了。明明我,为了求得一丝安宁还让茵菲尔维持着被吊在房顶上的状态,明明汉娜她们去死兆星上忙去了。
“你这是打算去登山吗?”看着静香一脸期待的表情和一身的装备,我不由得吐槽了。
“当然,不是主人你说作为赔偿会陪我们的吗?”静香反而是一副不满的反问道,大有一副我敢说出否定的话就要我好看的架势。
(虽然我是这么表示过)看着静香的架势,我不由得盯着房顶,尤其是被吊着的茵菲尔如此思考起来。
察觉到我的视线,茵菲尔立刻不安分的挣扎起来,不过也没什么用就是了。只能徒增无畏的挣扎。
不不不,我并不是想要逃避和静香的约定,也不是对静香有什么不满。我所抗拒的就仅仅是登山这一活动而已,因为我实在是不明白山有什么好蹬的。山就在那里,它仅仅是存在于那里而已。
(不过现在并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没错,现在并不是探究登山的时候,如果静香认为喜欢的话,那就去蹬吧。
“好吧,咱们去哪里?”
“去这颗星球上最高的山峰。”
“这颗星球上?你是说那个叫摩能的高于基准面21300米的山峰?”虽然静香用一副轻松的口气说出了好像要去爬隔壁的小山一样的话,但我还是对自己的耳力有些自信的。
“对,就是那个。”
“好吧,你等等我换上装备。”
“不,我们就这样去爬。”
“你该不会是和我有什么仇吧。”对于静香,我不得不开始揣测她的用意了。
21300米,没记错的话那高度可是能死人的。尽管我的身体有着一定的强化,我的力量也比普通人强得多,但还是战五渣的程度啊。以我保守估计,现在我的体能和静香比,也就差点有限。就算是我要爬上这么高的山峰,理论时间也要13个多小时,更不用说在考虑了天气地形雪地等情况之后时间还有极大的可能延长。
当然,如果一天乃至2天以上的时间能搞定的话,那我也没必要说些什么。但是问题就在于攀登上山顶的道路,那条道路上布满了死尸。冻僵的尸体、藏青的尸体、大量的尸体、保存完好的尸体、即使再过一万年也不会被腐化的尸体,就存在于那条路上。它们不会移动,也不会被搬走。虽然也许会被大雪所掩埋,但是他们的灵魂却不会被冻结。
在那里,我将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他们的灵魂,这同样也会不可避免的给我施加压力。再换句话来说就是不可避免的,促进我向着死亡更迈进一步。
“没有啊,怎么了?”静香意外的问道。
“不,算了。”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意的,那么我就只能认为她对于登山这件事没有个足够的认知了。
稍稍准备了一下我们就通过传送抵达了摩能山的山脚下,寒冷的气温瞬间就席卷了我们的身体,零下20摄氏度的温度并不足以对我们造成伤害,但还是让我感到有些不开心的。果然蠢货的数量比预想中的要多得多,死于对极端环境的严重估计不足。
(最近死亡的一组人是一个月前吗?大约是5人组成的登山小队。)感受着空气中灵魂的残片,负重感和压力瞬间涌上心灵。
“走吧。”为了甩开自己心中的不快,我带头走向前方。
“等等我。”莉莉撑起了手杖,也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脚下的雪是粉雪,凝固核还没有充分冰冻变大就落到了地面的雪颗粒,一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众所周知雪的核心是冰晶,冰晶外面吸附着细小而密实的雪绒花,雪成颗粒状。所以鞋子毫无阻隔的就没过了鞋子,深达30厘米的雪坑让步行变得尤为困难。
(难怪会死不少人。)一面忍受着步行的艰难,我一面调查起周边的卫星图。
通过读取星球的气流和湿度和维度的变化,我知道为何这座摩能山从山脚就堆积如此厚的雪的原因了。因为气候的原因,这里全年只有2个2个月是不下雪的,但即使如此也会保持着零下5度左右的温度。常年的积雪堆积让雪原的覆盖范围甚至超过了山脉形成期的5倍以上。
因为长期下雪的关系,这里的粉雪非常是适合滑雪运动爱好者,不过即使如此还会经常有人在此遇难,也就难怪政府会在外围阻拦滑雪爱好者登山了。
(不过怎么都不可能拦得住作死玩家的。)这一点从满山的尸体就可以看出,他们这群自称为极限爱好者或者登山爱好者的人,不往死里作是不会开心的。
当然,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是挑战,是惊险,是刺激,是征服,只不过成功率嘛。自然,我和静香是不会步入他们的后尘的。来自于科技的支援可以让我们就算是裸身飞奔都毫无危险的登顶,甚至都能创造他们的世界纪录。
一路上我和静香都无言的默默向上攀爬着,以我们比普通人在陆地上行走快点有限的攀爬速度,我估计2个多小时还是能登顶的。
伴随着海拔高度的增加,空气中的氧含量越发的稀薄,在达到半山腰的时候都迅速的稀薄到了28左右,已经步入到木涅瓦文明的裸身生存禁区了。当前的含氧量和寒冷程度,木涅瓦人是绝对活不下去的,要想潘登向更高峰,就势必要依靠生存专用的装备了。
“那边有个小房子。”就在我思考着木涅瓦人该如何在当前环境下裸身自救的问题时,静香突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哪里?”我先是转头看向静香,再沿着静香指示的方向看向一旁。
“那是为登山者准备的紧急避风雪的救援屋。”稍微瞥了一眼,我连思考都不需要就知道了那边的房屋用途。
在当前的海拔,常规的地面无线设备已经无法连接到任何基站了。要想与外界进行通讯求援,就只能依靠卫星设备了。要知道卫星设备的移动电池也是个问题,在当前环境下除非是核燃料电池,否则也是卵用。
虽然木涅瓦文明是i类文明,但人家也没有厉害到能把核燃料电池小型化到如此程度。而且虽说是掌控了核聚变乃至核裂变发电的相关技术,其维护成本也是谁用谁知道的。再说一点,在当前的环境下,在如此的雪堆下,你把核燃料电池丢在雪堆里,就等着下游发生灾难吧。
正如我们所知道的,同位素发电机是个好东西,那是原子能电池的一个变种。但那是对外太空环境下的宇宙飞船来说的好么,对于普通的无人星球也不是不可以说是好东西,但你要是扔在冰天雪地的雪堆里面,很明显那东西可是致命的危险。
“要不要去看一看?没准儿能遇到一些遇难的人员。”
“你是认真的?”我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湛蓝天空,以及脚下除了我们之外就没有任何脚印的雪地,我好奇的问道。
“不,只是期待钻进去之后可能发现些什么有趣的东西。”静香一脸的期待,就连眉毛上挂上的冰碴都无法遮盖。
“喂,别想着带走啊,那些应急物品可是遇难人员的生命线。”
“好吧好吧,那我们继续吧。”
再度回到登山的序列上,虽然没有用绳子绑住彼此的身体来做牵引,但我丝毫都不担心静香会掉队。当然,作为引导者我会尽量的选择一条快速且安全的道路,我可不想为了追求刺激而登山。
很快我们就走在了背面的山脊上,我们沿着悬崖边向上攀爬,并非是我故意选择的这条路,而是因为这条路相对来说雪比较少,不容易在陡峭的地形下攀登遇上雪崩。在如此松软的雪地下,即使声音稍大,回声的震动也会引发大面积的雪崩的。虽然遇不上雪崩了,但是风力也比较强,稍有不慎可能会直接掉下悬崖去,算是在两者之间做出了取舍吧。
稍等,没多久我就回身用手势对静香做出警告。虽然她马上就外头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我,不过我还是没有说明而是稍稍闪开身体让出视线给她看。
“”
“看到了吧,前面已经没有雪地了。我们加快一下进度吧。”
“要用跑的吗?”
“不,用跳的。”
“跳?”静香不解的挑了挑眉,并再度看向前面的山脊。
虽说已经没有雪地的影响了,但是露出的山脊却很崎岖和狭窄,在如此大的强风下,光是走都要小心了,反而要快速跳跃过去。这无疑对字身的判断力和身体的平衡性、掌控力是异常苛刻的考验。
“不要理解错了。”
看到静香皱眉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想错了,我所谓的跳并非是指沿着山脊跑跑跳跳的那种跳过去,而是另一种方式的跑过去,为此需要的是先跳跃。
“不是沿着当前道路跳下去,而是沿着悬崖跳下去。”
“哈?不会摔死吗?”静香看了一眼前面没有雪地覆盖的悬崖断臂,很明显下面的乱石如果直击的话,哪怕是我们的身体素质也会造成重伤,甚至死亡。虽然之后能够复活,但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条合格的路线,就更不用说跳下去再爬上来也是相当浪费时间的,反而更是增加了自己的行程。
“所以才要现在沿着还有雪地覆盖的悬崖边跳下去啊。”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可没自信到认为我这弱鸡身躯直击大地和乱石不会死的程度,虽然我可以解锁基因限制让自己变成无论摔成什么肉饼都能复活过来的怪物,但是我也没那嗜好就是了。
现在沿着雪地往下跳顶多就算是滑向山崖底部而已,到时候可以直接越过雪线沿着没有雪的悬崖峭壁直接跑上山顶。
“那样不是更加浪费时间吗?跳下去,再爬回来?然后再跳下去?“静香对我的解释感到不理解,大概对于她来说并没有所谓的跑的概念吧。
“算了,跟我来就知道了。”不等静香,我率先跳了下去。
357米的高度,滑落下去花了不到一分钟,而我们爬上去却花了十几分钟,想一想都感觉不值。如果不是为了之后跑上更高的山顶,我才不这么干呢。
顺利且安全的滑落到悬崖底,越过雪线找到了一处相对来说比较平坦的墙面。稍微等了2分钟静香就来到了我的身旁。
“该怎么做?”静香不解的看向我问道。
“很简单,只需要跑就对了。”一只脚搭在悬崖的断壁上,我对她轻松的说道。
“跑?”静香仰望了一下高耸入云的悬崖,然后再度对我询问道。
“你该不会把我当成露西亚了吧,我可没有消除重力的能力。”
“别说傻话了。”对着不着边际的指着脚下的静香,我忍不住翻白眼了。
“听好了,我只教一次。”事已至此,不得不教授她跑墙的技术要点了。
“我们的身体受到重力的影响,在重力的拉伸下,我们无法在墙壁上奔跑过远的距离。哪怕是往上奔跑到尽可能的高度,也势必要有平地加速度来帮助我们。”
一脚,我的身体借势离开地面攀上了墙壁。
“但是,那并不是代表着人类无法在墙壁上奔跑,事实上这需要一些用力的技巧而已。”在静香一脸说废话的白眼下,我继续向着高空漫步而去,是的就是漫步,以类似于漫步一样的速度,保持着身体上半身与峭壁平行的姿态,缓慢的向上走去。
“一般人的思维是,为了保证自己向上前行的势头,会加大腿脚的力量和摆动频率。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会加重身体的负担且重心位置不宜调整,最终导致落脚点不好的情况下会直接栽倒回去。”
“但是呢,这些不过是人类的错觉而已。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再墙壁上行走,甚至奔跑,所需要的并非是腿脚的摆动频率和强大的反作用力。而是腰和腿的力量。”
“是的,所谓的技巧就在于此。通过提腿这一简单的动作,以及向下的稍稍高出自身体重的下落力道,我们就可以保证身体在峭壁上行走,甚至奔跑。也就是说,重要的是提腿的动作,而非下蹬。”
我一步一步的,切实且相较于平地还要快速的,向着山顶的方向走去。通过调整身体上半身保持与峭壁平行,我的平衡线一直处在相交竖直的状态,所以也就不需要担心来自背后的拉力让自己坠落。
“是这样吗?”静香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老实说这种移动方式确实从来没见过,也没想过。)受到固有的认知,静香并没有思考过这种可能性。
(不如说,会这么思考的人很明显脑子不正常吧。)静香自认自己一路来都是望着主人的后背前行的。
不仅仅是爬山,就像是人生一样,纵使仰望着主人的后背慢慢的登上一座又一座名为困难的高山,然而哪个人会选择沿着悬崖跑上去啊。要说是爬上去反而更能理解。
但是,当前的状况却实是跑。主人维持着匀速快速的沿着悬崖跑了上去。并非是沿着悬崖上的凸出石头,寻找着落脚点采用之字跳跃的攀爬,而是笔直的,就像是平道上一样的,奔跑了上去。
(大概,这就是主人成长速度的原因远超别人的原因吧。)
在攀登人生艰苦的高山时,别人会遵从最优的路线,凭借着毅力和努力渡过一个个的高峰,并最终登顶。但是主人对待困难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于异常了,他攀登人生艰苦的方式就类似于如此,直接沿着最困难的最危险的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道路,快速的奔跑过去。
这毫无疑问的的是基于主人异常的思考回路,他的思考回路让他能够看到并踏上无法被人认知的道路,并且快速的越过所有的艰难苦痛,直接登顶。就比如现在,主人又一次的开始甩开静香而去。
(能行吗?)静香也有样学样的将一只腿放在峭壁上。
(不如说是必须行的吧。)静香丝毫不怀疑主人的讲解方式和技巧性的存在,静香的质疑是对自身的。
(都已经到这里了,都已经努力到如此程度了。)静香不自觉的将眼前的情景和自身的坚持结合起来。
一直以来,静香为了追随主人,一边仰望着主人的背影一边勉强自己去努力。但是现如今,主人却又一次的加速自己远去。倘若现在放弃的话,自己一往一来的坚持和努力到底算什么啊。
必须能行,这是静香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提出的要求。既然主人说他是一名人类的话,既然主人说他的所有都是基于人的智慧的话。
(没有理由不行的。)静香往腿上用力,自己开始向上“攀爬”。
不能再让主人这样孤单下去了。这是静香对自己的誓言,也是对主人的忠诚。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思考方式和过于高效的行动方式,让主人都长久的处在无人理解的地步。长此以往,主人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人性,而是更加随意的认定自己为怪物。认为自己是人类之外的怪物,才是正常的。
过去,主人说他是人类,却又说自己是怪物。静香认为这并不矛盾,也不是谎言。至此,静香通过自己思考和观察,对主人有了一个轮廓性的认知。
主人说的话,全部都是实话也全部都是假话,只不过区别真假要看当事人所处的立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所以才会对主人的话做出曲解。
正如主人所收藏的某部作品中有着这样一段话所述,人与人之间是无法百分百互相理解的,所以才会诞生出人形形成个体。如果要理解主人的话,正确认知到主人所说的话,那就要站在主人的位置和高度,那无法逾越的高峰之上。
(真的是无法逾越的吗?既然主人认为自己是人类的话,我就如此坚信。)
静香坚信着主人,静香坚信着身为人类的主人既然可以登上如此高山的话,自己身为人类也没有理由无法登上。不断的追逐,不断的努力,奋斗至今所做的一切,乃至以后的人生,都是为了贯彻自己的骑士道。
为了守护自己宣誓效忠的主人,为了跟随在他的身旁,为了告诉他,你并不孤单,所以静香才会如此。
现在,主人又一次的加速离去了,又一次的打算抛下静香她们,所以静香不跟上不行。
“被抛下的话就真的会失去了。”在主人即将死亡的现如今,静香大声的激励自己。
静香并不怕死,汉娜也同样,她们所怕的是,无法陪伴在主人身旁。就宛如抛弃主人躲在安全地带的弱者一般,一边讥讽着强者的凄惨下场一边在内心却又羡慕强者的强大。这才是静香和汉娜她们所厌恶和恐惧的。她们怕自己会变成苟且的小人,怕自己让主人失望。
一步又一步,牢记主人教导的技巧,不断的在内心复读提醒,不断的沿着峭壁向上行走。
(没关系,体力还是有的。)静香并不急于奔跑,她认为自己本身就很愚笨,所以并不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静香还是懂的,身为愚钝的骑士,静香知道自己只能缓步前行。但是没关系的,静香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
(因为只有在熟悉之后,我才能生巧的提高身体速度。)没错,现如今的缓慢前行,如乌龟般爬行都是在打下基础,为了以后的奔跑打下基础。
所以。
(这样就够了,时间还有宽裕,主人应该会在前方等待着我跟上来。)虽然看不到主人的身影,但静香是如此确信的。
主人并不会抛下任何人,他虽然会甩开别人以站在令人绝望的高度俯视所有人,但那份绝望只不过是底下一众蚂蚁的个人感想而已。主人会一直等待着,等待着下面的蚂蚁做出抉择。是绝望放弃然后死去,还是咬牙坚持的够到到主人的脚下。然后再一次,主人会在另一个令人绝望的高度等待。
(主人就是如此引导人类的,对那些不放弃的人,主人会一直耐心等待的。)
半个个小时,为了让身体适应这种技巧,静香足足花了半个小时。在不见主人身影的情况下,静香也是如此慢慢走了半个小时。当静香的身体终于进入状况,开始进入跑的状况时,主人的身影也在悬崖的另一端显现出来。
(果然,自身的长久坚持锻炼是跟上的基础。)静香确信了,走了半个小时的峭壁,静香终于确认了。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重心很不稳,也很不安。但是在长达半个小时的行走过程中,静香的身体飞速适应了这样的技巧,并且在如此的情况下还有一定的体力。
(现在的我,在身体能力上最少也是a级了吧。)过去令人仰望般的实力,现在却轻而易举的达到甚至超越了,这就是静香的坚持和回报。
就在静香为自己肉眼可见的成长感到欣喜的时候,主人的身影也变得清晰了。只不过,出现的方式太过于令人绝望了。
主人并非是站在凸出是石块上等待着静香的,而是竖立在峭壁上,和悬崖峭壁保持着90度角,和地平线保持着平行的方式,就像是闲的无聊的站在街边等待着某人一样的。令人无法置信和理解的方式,出现在了静香的面前。
(果然,这份绝望感。)再度切实体会到彼此之间的绝望实力差,静香苦笑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走在峭壁或者跑在峭壁上,所能比的啊。”过于高等的乃至都无法理解的技巧出现在面前,让静香发出苦笑的吐槽。
“有时间说傻话不如快点跑吧,你的体力应该没问题吧。”以我的视角来看,静香就像是女鬼一样匍匐在地的缓缓向我爬来一般,只不过爬的姿势换成了走而已。
虽然我估算了一下静香适应技巧的时间,不过等待的过程还是蛮无聊的。但我也不能去做别的事情,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不管。
在确认静香来到我的身旁之后,我开始作势要跑的转向山顶的方向。
“没问题,差不多适应了。”静香的脸上因为寒冷和汗水的关系而结了不少的冰块,但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她仔细的微笑。
“那好吧,我们直接一口气跑上山顶。”就像是弹射起跑一般,我蹲下身体向着山顶的方向,然后弓起身体。
“这也太犯规了吧。”对于我的动作,静香再度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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