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转一转。”下车之后我对尚在整理的华说道。
随着年关的临近,虽说华家家道中落但也还是有些亲朋好友的,况且华的姿色、气质在本地也算是小有名气,某些大龄单身男士还是非常关注华的,所以华在年底还是要经常走动走动的。身为男士我肯定不能随着诺一起拜访,作为司机我暂且还是称职的,为了感谢华的关照和同意寄宿我主动接下了这份工作。
将华送和诺和唯送到亲戚家门前,我就主动告辞了。我的外表年龄可是足够大到会被误解为姘头或者新的男友,暂且不说我的意愿如何让华风评被害还是免了,要不然各种意义上会变得异常麻烦。
(趁着这段时间,我就去转转吧。)打定主意的我马上就离开了亲戚家。
身穿管家服还是方便很多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别人只会认为我是外出办事,而唯的女仆长也可以成功蒙混过关的让别人不要对唯的身份进行探究,省下不少解释的麻烦事。谢绝了唯提出陪同的请求,唯还是留在华和弄母女身旁的好,否则我这次出来的意义就完全没了。
在华她们母女办完事之前,我想先逛一逛这个城市,重工业城市虽说文化发展上并不如轻工业和气候温暖怡人的城市好,但也是偶尔会诞生出一些特别的习俗的。
漫无目的的走在城市的街头,目前能够看到的就只有一群情侣在购物,莫名的让人感觉无聊。看着与我无关的生活,感觉就像是隔着一个橱窗去看世界一般,有人把他当做了是在看舞台剧自己是观众,也有人会因此而感到寂寞。但我不会,我连这样的兴趣和感想都不被允许拥有,仅仅是单纯的记录着这世上的一切。
“那边的小哥。”突然传来了招待的声音。
歪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目所能及的就只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小摊位而已。在如此其貌不扬的小巷背阴处,一身着装可疑的着装和带着可以的墨镜。无论怎么看,此时此刻都应该选择报警。所以,我掏出了手机。
“小哥,你的身体不太好吧。”
“怎么说?”面对着一脸肯定的可疑男人,我坦然问道。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的身体不好吧。”
“脸色吗?”
虽说我的灵魂状态确实糟糕,但我不认为因此就会体现在脸色上。毕竟,我还没虚弱到会在此时此刻就呈现在脸上的程度。
“对哦,小哥你印堂发黑定有大难临头。”
“继续。”我保持着审慎的态度说道。
“印堂是代表肺病的位置,肺本来是白色才为正色,在肺病的部位出现了肾脏的病色,证明肾病已经开始累及肺脏。肺主呼吸,肾主纳气。肺肾病变的话,就会引起气虚咳喘,气息不调。所以你现在病的非常严重哦。”
“哦,原来如此。”对着充满自信的男人,我理解了。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来到小巷内,躲进阴影处,我坐到小摊前的椅子上问道。
“嗯,很好很好。”看到我开始感兴趣,男人露出了非常欣慰的表情。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吗?”
“不是肾和肺吗?”面对着男人神秘的询问,我回忆着刚刚的对话问道。
“虽然是肺和肾,但它们病变的根本原因又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诚实的摇头说道。
“我问你,你和你服侍的人家关系如何?”
“可以说是不好不坏吧。”单论华的话,应该是没错的。但是要说道诺的话,关系估计是很坏吧。
“那么近期有没有被什么人怀恨上?”
“有的。”
我被人怀恨上的事情有很多,近期来说的话大概就是开诺的玩笑了吧。毕竟都逼的人家拿厨房的菜刀捅我了,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吧。
“是什么?”
“最近被大小姐捅了,因为开夫人的玩笑。”
“所以才会被怨恨上啊。”男人自信的笑了。
“是的,不过这和我的身体不好有什么关系吗?”
“还不理解吗?”对方摆出了孺子不可教也的高深莫测表情。
“是的,请明示。”
“你被那位大小姐下毒了哦。”
“这样啊。”得到对方的明示,我假装出惊讶和惶恐的表情。
“那我马上去医院。”
“不不不,现在去医院也没救了。因为,那位大小姐对你下的可是号称百分百死亡的毒药。”
“真的吗?那我为什么现在还活着?”我提出了理所当然的质疑。
“因为那个毒药可是要经过几天才能发作的,被政府禁止生产的药品。”
“原来如此。”我大致理解了他想说的毒药,百草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诺这家伙和这毒药好像就没脱离过关系。
“那我还有救吗?”
“当然,毕竟我出声叫住了你。”
“可是,那个毒药不是被称之为100死亡率吗?”
“那只不过是政府和医院的密谋罢了,如果政府真的禁止生产的话你又怎么会中这种毒药呢?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虽然不知道对方所说的利益到底是什么利益,不过我暂且还是假装认同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该怎么得救呢。”
“只需要我开一副药方就行。”
“骗人的吧,那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治疗的中毒症状啊,用一方药就能治好吗?”我非常自然的表示出了怀疑。
“哼,不要把那一套套用在我们身上。现代医学那骗人的一套,对我们来说不过是黄口小儿而已。“
“额,敢问大师是?”
“我可是祖传的巫医,我们巫医早就把世上所有疾病都研究透彻了,否则也不会让人类从古生存至今。”
“原来是这样啊。”这一次我露出崇拜的表情。
“但是卑鄙的政府和那群现代医学却为了骗取像你们这样无知的人的信任而故意抹黑打压我们,甚至开发出各种病毒,都是为了控制底层的老百姓维持他们的统治。”
“哦哦哦。”我高呼起来。
“不过那也在我们巫医眼前毫无作用罢了,如果不是为了躲避政府的打压,我们早就医治了百病。”
“巫医这么厉害的吗?”
“当然,我们的理论就是如此。你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对方说的神神秘秘的,反到这一点让我产生了一丝的兴趣。
“世界诞生于一片混沌之中,这一过程我们称之为太极。”
“哦哦。”我摆出侧耳倾听的认真表情。
“太极生两仪、两仪即为太极的阴、阳二仪。之后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其实是最早的文字,是文字符号,是与阴阳、五行一体用来推演世界空间、时间各类事物关系的工具。”
“哦哦。”可疑男人每说一句,我都为之震颤进而发出高呼。
“所以,我们从远古时期就已经洞彻了天地万物。而政府怕我们揭示宇宙的奥秘,怕我们警世世人打破他们的统治,所以才畏惧我们迫害我们甚至鼓吹出了现代医学。”
“原来是这样啊,大师请喝水。”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热饮恭恭敬敬的放到可疑男人的面前。
“嗯,孺子可教也。”可疑男人满意的打开瓶盖喝了起来。
“那大师,我这中毒症状该怎么办?”
“不慌不慌。”在满足于热饮之后,大师摆出自信满满的表情。
“看我开出一记古方,专门治疗被政府用来毒害人民的毒药。”与此同时,可疑男人拿出一张纸开始写了起来。
“在我们巫医的理论中除有相应的解毒药草外,如绿豆、甘草、蜂蜜等,最主要的是排毒,在排毒药物的作用下,人体肌体会加快新陈代谢,也就是所谓的活血化瘀,排除身体不需要的异物,即所谓的毒。”在书写的同时,男人也在喋喋不休的解释着理论。
“除有相应的解毒药草外,如绿豆、甘草、蜂蜜等,最主要的是排毒,在排毒药物的作用下,人体肌体会加快新陈代谢,也就是中医所说的活血化瘀,排除身体不需要的异物,即所谓的毒。像你这种被针对下毒的人我已经治愈130多了,治病率在80以上。甚至有20多因为中毒导致肺纤维化的人经治疗发生了逆转。”
“好厉害啊。”在对方吹嘘着自己功绩的同时我也不免在内心吐槽道。
(肺纤维化可是典型的现代医学用语啊,而且我记得巫医是不让解剖人体的,那又是如何知道百草枯的发病部位的?)当然,吐槽归吐槽,我还是不会直接打脸的。
“好了,方子开好了。”
与方子递过来的同时还有一包小小的草药,我接过一看,全都是一些非常常见的草药。不,我不是怀疑植物学和药物学,反而这些植物的成分一瞬间就在大脑内被列出并模拟各式各样条件下的化学反应和生成,最终我也不认为有哪些成分能够对紫精形成有效帮助的。
既然方子已经知晓了,那么需要验证的就只有装有草药的小包了。小心的打开并检查里面的药物,果然如药方一样的植物构成,并不包含有其它特殊的草药。
“大师,这副方子是真的吗?”我理所当然的会感到质疑。
“当然,那些被我救过的人可是对我千恩万谢的。”
“哦,那大师应该是对自己有绝对自信了。”事已至此,我也就感到安心了。
“那不是当的吗?”
“既然这样的话。”我将药方和药包重新放回可疑男人面前,并且。
“大师请把,刚刚你喝的那罐热饮我就放了不少紫精进去,也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毒药。”我诚恳的说道。
“什么!”听到我的话,可疑男人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当然,药量远远超过了致死量。所以大师,请把。期待一个月之后再次来此拜访您。”说完我就主动起身离开了,丝毫不给他纠缠上来的机会。
不开玩笑的说,我是不认为这货是什么济世神医。我也不认为他口中所说的什么狗屁理论,宇宙的构成根本不是什么区区两仪阴阳能解释的清的。就像所有自然数求和的数值是负的12分之一这种反人类直觉的结果一般,要想构成一个宇宙需要的系统是异常庞大的。不仅仅是虚数领域、物质界面、多重次元之类的,当然也有人会感到质疑,但量子理论的发展观测成功的证明了这一理论。
所以如果有人抱着古代的简陋观测就认为发现了宇宙的真理,我不如奉劝那些信奉者去信仰水熊虫吧,最起码水熊虫的生命力是足以碾压他们的顽强。无论宇宙如何,无论世界如何,他们都能轻而易举的活着。也就不需要像这群为生活所苦的人,在无法满足自己的同时还要胡思乱想的寻找信仰来麻痹逃避。
得益于摊位的阻挡男人并不能追赶上我,所以当他追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纵使他心急火燎的想要去医院或者警局求助也没用的,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我使用了远超致死量的毒药,并且当时的小巷还没有任何摄像头,四周的摄像头也被我黑掉了,除非他自己真的能够治好自己,否则大概是永远也见不到了。
对于我来说,处理可疑男人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所以,我继续回到了自己的闲逛中。要不要随便找个地方吃晚饭呢?我是如此思考的,然后我也是如此行动的。诺和华会留在亲戚家中吃晚饭,而在归途之前我都要等候。所以,我选择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
最好是那些有些杂乱的,下班时期却人声鼎沸的街道。那样的街道内寄宿的流动摊贩,虽然绝大多数是平平无奇的但也偶尔会诞生出别具一格风味的店家,值得淘宝。
随手打开卫星视图选择了一个就近的居民区,我轻松的向前走去。随处可见的脸上带着疲劳的上班族们,随处可见的因为傍晚而出来采购的主妇们。在这吵杂之下,一丝的跃动感传入了我的耳中。虽然粗糙但却充满了灵魂的呐喊,这声音马上就吸引了我,并驱使着我向那边走去。
仅仅50米,50米之后,在某个店铺的墙边,我见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年幼的正努力的向世界证明自己的女生,一个抱着一把吉他站在冷漠的世界前拼命唱着的女生。年约15岁左右,身高却非常挺拔达到了1米6左右,一头笔直的黑发正随着少女的弹奏而起伏。正处于成长期的少女虽然身体异常瘦弱,但是声音却非常的嘹亮。哪怕在这杂乱的开放空间下,她的声音也支配了一定的狭小的空间,作为证据就是她的面前站着少数的上班族。
本应因为疲惫而想要回家的上班族们,却停下站在了她的面前,静静的倾听着少女的呐喊。粗糙、不公整、框架稀疏,唯有其中的感情是无比的真挚。虽然尚且稚嫩但也足够了,就这样我停下了脚步。
一首又一首,直至少女喉咙开始沙哑她才停下弹奏的手。手在因为疲劳而不断的发着抖,呼吸因为疲惫而重且急促。只见少女鞠躬告别听众之后就蹲下了身体,捡起放在墙边的吉他箱子并打开,取出里面的瓶装矿泉水大口的喝起来。在这寒冷的天气下喝着尚且没有冰冻起来的矿泉水,然而她的热情是无法被这寒冷熄灭的吧。
已经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了,我还要去解决晚饭呢。顺着道路继续走下去途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拉面店,虽然店面很小但却排满了长长的队伍。看着正在就餐的客人们露出幸福的表情,应该是比较美味的。只不过,以当前排队的长度来看,要想吃到恐怕要两个小时以后了。真的有必要等这么久吗?我开始计算其中的损益。
期间不断有人离去也不断有人加入队列,在漫长的等待中我缓慢的向着目标前进着。期间唯传来了联络用的短信,表示将会在晚上10点左右离开,而我也简短的回复知道了。漫长的等待不是没有结果的,时间并没有达到2个小时那么长,期间因为寒冷的关系不断有人离队选择了更加便利的便利店售盒饭。所以我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就尝到了让我久等的拉面,但味道非常的微妙。
“老板,来一份大份的猪肉拉面!”沙哑的声音从旁传来。
熟悉的声音让困惑于微妙口感的我抬起头看向一旁,刚刚唱歌的少女正坐在我的身旁。
“好哦。”老板则是用粗狂的声音给予了回答。
不一会儿差不多是在我吃完的时候,少女点的猪肉拉面被放到桌子上了。看了看流动拉面店外面排队的人员,再看了看当前的时间,我决定暂且把剩余的时间消耗在这里。
“再来一份豚骨拉面。”
“好哦。”
继续等待着的同时,我也看向身旁的少女,同时思考着少女的行动逻辑。
就我亲眼所见来看,这家店的油可是相当重的,所以应该不适合歌手来吃,毕竟喉咙对于歌手来说可是生命线了。这真的是一个把灵魂的呐喊放在歌唱上的少女的所作所为吗?亦或者对方是那种技巧高潮到可以伪装感情和冲动的对象呢?
(不,我在想什么傻事啊。)虽说考虑到种族特性和个人的发育来看,少女的年龄也可以往后推上几年,但现在应该首先怀疑的可能性是。
(这名少女并不懂得该如何保养喉咙。)
(算了,和我无关。)我马上就放弃了思考,继续品味这家店的拉面。
不过,我的专注也马上就被打断了。少女狼吞虎咽的吃完拉面之后递出了皱巴巴的一张纸币和两枚硬币,然后就背上靠在桌旁的吉他向外走去了。少女的脚步很重,可以看出心情并非是轻松且惬意的。急促的声音马上就被紧急的刹车声打断,因为没有听到碰撞声我大概可以判断没有出交通事故吧。就在我打算继续吃拉面的时候,激烈的争吵声传来。纵使不需要我这经过强化的听力也能听到的吵架声。
(鬼才会管那种闲事。)如果认为我会主动去给自己揽麻烦,那是真的想多了。
我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自己的晚饭,丝毫不管四周传来的奔跑声和吵闹声以及人群的惊呼声。再度花了一个小时,我试吃完了店铺能够提供的所有店铺,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下付清了钱然后走向归途。
(还有一个半小时,去哪里的唱片店听听歌吧。)
“我认为这样是不对的,大家请听我说,我们不能仅仅满足于当前的发展,我们应该更加的向着远方,向着宇宙深处而迈步。”
路上巨大的演讲声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位于车顶上的巨大音响系统正在向四周广播着,宣传着自己的主见。
“是是是,政治宣传辛苦了。”
“事实上现在网络上吵闹的沸沸扬扬的某外星偶像事件,相信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听说过一些吧。面对着来自外星文明嘲讽的她,我们有些年轻人的回应是破口大骂。”
“但是作为成年人的我们难道不应该更加理性的看待这件事吗?难道我们就应该丧失理性的像个年轻人一样破口大骂吗?”
因为对方谈到了艾的事情,我不可避免的停下了脚步。
“对方虽然傲慢但不可避免的承认,对方是来自一个更高的文明。那个文明现如今就位于宇宙的深处。”
“大家请回想一下吧,200年前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相信家里有年龄较大的老人一定还记得,那段被奴役的屈辱的历史。”
“倘若我们一味的沉溺于对外星人的咒骂,却又安心的躲在地面,结果和200年前又有何种区别呢?”
(不,就我来看无论你们做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们早就如此预测到了。
更何况,种族灭绝令已经签发了。是的,现在艾已经拿到灭绝的命令了。也就是说整个木涅瓦文明,每一个瞬间都会宛如泡沫一般破灭掉。现在木涅瓦文明存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感谢艾的赠予。
对还在喋喋不休的议员,我没有丝毫的兴趣,最后看了一眼站在车顶上的议员以及为他提供帮助的助选人员我就走掉了。
木涅瓦文明对于我来说价值真的不比地上爬行的蚂蚁大多少,我之所以之前不同意签发灭绝令是因为我不想让艾她们形成杀人如麻随意屠戮生命的坏习惯。虽然我们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我们也应该尊重其它的生命。但是,这一点不适用于多次冒犯我们的文明。
在唯汇报过艾的近况之后,我就知道这孩子已经有所成长了,所以我判断把现在的灭绝令教给她是可以的。她不再会因为一时的感情而做出无礼的行动,进一步她也可以承担生命之重了。这样的话将生命交给她又有何不可呢?当然,这种事更适合让凛来做。那孩子内心特质有一种天生的责任感,所以当她成长到这种程度的时候我会非常安心的。
(话说最近的世道还真是有够乱的,邪教到处插足啊。)
迈进音像店的瞬间,暖气带来的暖风吹散了裹挟在身上的寒气,成功的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拍打了一下不存在于大衣上的雪花,我来到就近的货架上。货架上摆放着众多的碟片而旁边的机器也提供该货架上所有音碟的试听。随意的在货架上确定了想听的碟片,我来到旁边的试听机并带上耳罩。只不过,我却没有按下播放键,因为我看到了瘫坐在地上某个少女。
(就当做没看到吧。)默默的摘下耳机我重新面向另一个货架。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认可我呢。”背后传来了小小的抱怨和质疑声。
因为争执和逃跑而满是褶皱的衣服,以及因为筋疲力尽和悲伤而失落的声音。整个人就像是破布一般的瘫在地上,一副沉浸于自己世界的样子。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能力不足了。”说着理所当然的话,我这一次直接带上试听机听了起来。
对方也没追上来找我理论,我也乐的轻松。当把选出来的歌都听过一遍之后,我马上就失去了兴趣。感想上来说大概就是中规中矩吧。看了看时间貌似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在这里虚度光阴已经没意义了,还是去咖啡店坐一下吧。
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还像个抹布一般坐在地面上的少女,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明明我都没有待多长时间,此时外面的天空却已经开始飘雪。
(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啊,考虑到回程时可能的打滑现象带来的危险。)
虽然我个人是比较担忧的但也不能催促华她们动身离开,所以也就只能等了。来到附近的咖啡店随手点了一样咖啡和一个甜点之后我开始查看当前的形势,也算是温习一下功课吧。
正义之剑那边因为使徒们的宣战行为而大规模的开始扩军,使徒们则是老样子的该出去监视虚空文明的出任务没事的天天在天使之巢内混吃等死。神族最近的动向老实的好像转性了一般,就像是深闺大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它虚空文明在泛虚空联盟被团灭之后就像是臭鱼烂虾一般的扶不上墙,纷纷发来了请求庇护的申请书。虽然多少有些无趣,但虚空的势力正如预期的一样逐渐走向两极。
【以现在的真实力量对比而言,恐怕神族都可能打不过我们了吧。】无心的在灵魂网络上发出了一句感叹没想到却马上就得到了回复。
【不不不主人,神族现在的家底还很厚,现在歼灭神族的话最多也就是73开。】都快沉尸的安杰突然蹦了出来。
【还73开呢,你也不怕转生之后的虚空生物找你麻烦,或者干脆对方直接跑了。】对着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安杰,我就想吐槽。
【没关系,我们这边也有虚空生物在呢。】
【天使之巢没觉醒过,我可不保证不出问题。】虽说天使之巢是虚空生物,但别忘了它的灵魂是意识集合体,我可不保证它就一定能比得上正统的虚空生物。
没准,我是说没准,天使之巢是个瓷娃娃呢,万一它被打穿一次就会彻底灵魂消散呢。
【主人您对自己应该更多些自信。】
【我也想,不过我是悲观主义者,不准备完全我是不会主动挑起这方面的战争的。】这也就是所谓的闷声发大财了,那些动不动就往前冲非要让全世界都认识自己的人,虽然我不会否定,但被人提前打残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增强了。
【真是拿主人没办法呢。】虽然口中说着无奈话语,但感情上无论怎么看都是非常开心的。
【索菲亚呢?】
【还在监视卡里呢,他们现在落到了一个偏僻的宇宙偏僻的星球上开始重新复兴文明。主人您打算怎么做?】
【把当前的人质全丢给他。】
【主人真是坏心眼呢。】听到我的抉择,安杰不可厚非的笑了。
也许有人会认为我这是在鼓励对方发展,但是别忘了我俘虏了多少人。以卡里当前的生产力来看,就算他完全占领改造完了3颗标准行星,也不过是霸占了15亿平方公里而已,而我带回来的1京2858兆519亿6763万3863条性命平摊一下,相当于每平方米要挤上857人多。在不考虑粮食的前提下,这明显人都挤爆了。而且考虑到粮食、衣服、生活用品等补给,卡里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将会瞬间崩盘。
而且这么多人就算卡里狠下心来搞屠杀,这绝对的数量差也会让他感到绝望。毫无疑问的曾经的天才会被道德和信念压迫崩溃,精神会因此而扭曲,心灵也将留下伤痕。而就我短暂的接触来看,卡里的精神并没有强韧到亲手屠杀绝大多数文明遗留下来的人还能保持面不改色的程度。而且哪怕只要有些微的存留,这些人的仇恨也能淹没卡里。
【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将对方的历史遗留问题换回去而已,而且我这边也不养闲人的好么。虽说我饶过他们一死,但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养活对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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