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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戏刃-23[1/2页]

无限告白 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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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瑾倜笑吟吟地站在荧幕里。
      “前因?”她唱歌一样问,“真的想知道吗?那可是比你此前所见更悲惨的故事。”
      “我想象得出来。”
      能让一个人如此沉迷于他人的悲伤和自我的灭亡,必定不是什么轻松的内容。
      桑瑾倜站立不动,背后珠城一景却毫无预兆转换,变成了沙龙下面的一小方角落。
      白花零落,而那些石楠出现得和转场一样突然,倏地全部从她身后冒出来,几乎全部飞溅在墙上。
      “我父亲也是剧作家。”桑瑾倜摩挲着手背,“咸庆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在他因中风偏瘫后仍然多次上门拜访,陪旧日的老师消磨最后时光。我照顾他太久了,于是父亲的遗言,是让我嫁给咸庆。”
      她放下手,“我去了。可你知道,珠城的剧作家要做什么吗?”
      “裂变。”
      “表演要裂变,创作也要裂变。”她若有所思,语速加快,“它是一种自主的献身和牺牲,来换取转瞬即逝的、独属于精神的欢愉。但是,和赌局不同,这里的裂变并不受发起人所限,也不由希望发起它的人承受后果。妻子发起的裂变,尽管自食苦果,一样可以成为丈夫灵感的温床。”
      “所以,”唐思烬想起她对樊礼赞的话,“他的一切剧作,都是你来做裂变。”
      “对啊,为什么不呢?”桑瑾倜快乐地问,“我那么爱他,我说我可以,他推拒了两个字,此后多少年全理所当然让我来做了。我那么爱他,以至于跟他结婚后,我自己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失败的裂变后果更加可怕。然后——然后翁首阳上场了。美丽的女主演翁首阳,一个说不清楚话的小姑娘,跟我形影不离长大,比我更懂得裂变,比我更乐意奉献,且在和咸庆苟合的时候,忘记了应该爱我多过爱他。”
      唐思烬冷静地从一番颠三倒四中提取重点:“在你们结婚期间,咸庆出轨了翁首阳。”
      “然后我病了,她也病了——可能不该这么说。更准确的说法是,我病得更重,她裂变那么多,自然也是,但不同之处在于,我婚后多年不育,她怀孕了。”
      所以大着肚子的翁首阳,在剧作幻想里跑上了十六座高台吗。
      “而我当然要报复他们。”桑瑾倜幽幽地说,“于是,趁他们在卧室交欢的时候,我转向了樊礼赞。英俊的,年轻的,比我小整整八岁的樊礼赞,翁首阳的青梅竹马和咸庆的戏剧知己。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更有激情,可能之前都是错的,樊礼赞才是我的归宿,至少他自己做他自己的裂变,从不劳烦我。但坏就坏在,我的衰弱加重了。”
      她神秘地微笑起来。
      「不要死在医院。」
      “彼时我已经和咸庆分居。他到公寓见我,我让他换鞋,他没动。他不肯进来,我从窗户看着他走的,头也不回,知道我们俩也已经完了。我倒真想——可他不肯——谁知道他一开始是为什么看见了我,谁知道他把我当成什么呢?”
      「他不会回来了。」
      “他不会杀你。”她还在笑,唐思烬定了定神,“这是一切剧作情节的前提吗?咸庆剥削你,翁首阳背弃你,樊礼赞离开你,所以你想象他们一个个为你痛苦疯狂?”
      “每个人都有一点想象,就算成不了真,不也挺好的吗。”她没否认,“那你呢?为了被人爱,为了不孤独,你又会做到哪一步?”
      那蔟石楠又消失了,和它出现时一样迅速。
      “现在只要你不离开影院,我就无法杀你。”桑瑾倜有理有据,“但你也奈何不了我。”
      这是句真话。
      她明显要把话题转到他身上,唐思烬干脆单方面终止了和她的对话,慢慢在第一排的椅子上坐下,仍然看着她,像只是在普通地观看一场电影。它显然不值得多少票价,因为电影已经开场了五分钟,连一点新鲜剧情也没有开始,甚至石楠都没再出现,桑瑾倜也没有坐下。
      蓝色线索游走着。
      唐思烬从中尝试拨开一条小道,想象它也投射在巨幕上。
      开场的时候,桑瑾倜(如果不是另一个谎言)额外知晓一段前情。她带着它围观了第一日的四个时段,并为此满足沉迷,那最后成为了她一切行为的基本动机。
      然而这段过往本身,和到此为止的剧情相关度非常低。
      它更像一段单纯的背景。
      『已知:他们身处裂变。』
      如此看来,这段明显更符合现实常理的背景,是否归属于裂变真正的发起者?
      思路又回到了先前的一点:裂变者或许想要离开珠城,并因此设下赌局。唐思烬努力往这个方向思考,起初没有头绪,不由焦躁不安。手指在腕上的手环上碾来碾去,他想它肯定不是平白出现,又要如何给自己一点指引。首先是一条莫比乌斯环,从中间剪开,变成更大的一个环。再剪开,相连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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