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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知道了一切——那悲痛的一切。沙曼去了星梦影视文化传播公司,本来她以为这家公司会是她的福星,会将她捧红,但却不知道自己生生地跳进了虎穴。那家公司分明是挂羊头卖狗肉,它是一家未经注册的公司,表面上看是令很多有明星梦的人神往的天堂,但那却是一个地狱。当沙曼听到要她拍成人av的时候,她一定震惊极了。当她侥幸可以报信让我去救她时,她一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我的身上。当她再一次被捉住时,当她被强暴拍下裸照时,她一定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可是无能的我却出了车祸,安静地躺在了医院里,不能帮她,不能救她,甚至不能安慰她?
我昏迷了三天,沙曼也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三天。这三天里她滴水未进,任凭她的父母如何伤心哭泣,她的哥哥如何苦苦相求,沙曼都未作何回应。要不是通过监控器看到她还活着,我想他们早已经崩溃了。监控器里的沙曼已经完全褪去了往日的俏美与灵气,呆呆地缩在墙的一角,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眼神里透露出的不是惊恐,也不是绝望,竟是最让人惊栗的麻木。我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最后竟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喊:“沙曼,沙曼。。。。。。”周围的人拉着我试图平抚我的情绪,但我的情绪却越发激动了,最后竟哭得晕了过去。。。。。。
这一天的夜很漫长。因为镇定剂的作用,我渐渐睡着了,但是沙曼的那场噩梦却始终围绕着我。沙曼在喊着救命,救命,她伸出了手,可是我却依然拉不住她的手,她坠入了无情的深渊。。。。。。我听到她痛苦的声音,我看到她遍身的伤痕,我开始哭泣,不住地哭,不住地哭。。。。。。最后我哭醒了,在床边守候我的妈妈也醒了。“怎么啦,又做噩梦了?”妈妈急切地问道,我却只是呆呆地坐起身来。妈妈拿出手帕,轻轻地拭去我脸上和脖颈处的汗水和泪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伤心也没有用啊。”妈妈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我,试图安抚我,但此时的我已陷入了难以自拔的痛苦和自责之中。我疯狂地拔掉了吊针,站起身就要向门外走去。老妈却一把拦住了我,“佳慧,这么晚了,要去哪啊?你还没有康复,怎么可以随便拔掉吊针呢?”我却不理会老妈的担心,径直跑出了病房,忍住疼痛向沙曼病房奔去。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疼痛又怎会比得上沙曼的痛。此时的沙曼是悬崖边的一匹小马,很有可能失去理智失足坠落。我不要看到这副画面,绝对不可以。
沙曼的父母和哥哥都守候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他们都已很疲倦了。我轻轻走过去,正想要打开病房的门,却听沙乐军说道:“她反锁着门,进不去的。”我却偏不信,谁知一拧,竟真将房门打开了。其他人都大吃了一惊。这扇被大家一致认为是锁着的门,却被我轻松地拧开了。也许沙曼从来都未曾反锁,也可能是她后来又打开了。但是,我们却始终被一把虚拟的锁羁绊着,不敢去打开这把锁。门终于打开了,我转过身轻轻对他们说道:“让我一个人进去。”他们点了点头。我走进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夜还未尽,却因月光与星光,
第十九章 沙曼看看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