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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萦绕在耳畔,林挽月低着头,撞开了一人的肩膀,从人群的围绕中挤了出去。
      高德义被林飞星撞了一个趔趄,本就心情不好的他破口大骂:“贼竖子!走路不长眼吗!?”
      见副帅发火,其他人生怕殃及池鱼,一哄而散。
      林挽月跌跌撞撞的走回军帐,瘫倒在椅子上,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浑身颤抖,心中酸涩,却紧紧的握着拳头,不让自己哭泣。
      圣旨平摊在案上,雪白的绢布上,字字清楚,落款盖了印玺。
      “咳咳咳……”林挽月一口气没有喘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嗽声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的一样,带着鸣音。
      咳着咳着,咳着咳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林挽月忙抬起袖子擦去了眼泪,可是袖子刚刚离开,视线便再次模糊。
      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无论怎样努力都止不住。
      委屈,心酸,屈辱,以及看清自己存在价值的顿悟,还有痴心错付的不甘与心痛,把林挽月的心,硬生生的用蛮力撕成一块一块。
      林挽月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背,怕自己呜咽出声。
      手背很快渗出了血丝,可是她觉得这痛,尚不及她心痛的一分!
      哭过之后,林挽月心中的郁结稍缓,她冷静下来,试着去想想其他的可能性。
      喜脉会是假的吗?
      呵……她为什么要冒着欺君之罪撒这个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骗得了谁!?
      林挽月扯开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林挽月啊林挽月,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事已至此,竟还想着为她开脱辩解。
      可是,即便这样,在林挽月的心中仍然存在着一丝希冀,她想亲自问问李娴,听听李娴如何解释,等见了她,不管李娴说什么,只要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那么自己便相信。
      自己本就是女儿身,这辈子也不能让李娴生儿育女,孩子若真的是李忠的……
      想到这里,林挽月的心脏又是一阵刺痛,便止住了思绪。
      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
      林挽月火速回到林府,收拾行装跨上龙冉,出城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传召使要明日才回京;林挽月便决定不与他同路。
      日夜兼程的赶路,五天;林挽月从北境回到了天都城。
      其实按照林挽月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远行,更何况是骑马?但她心中带着一丝侥幸,急切的想见到李娴,寻求答案;所以硬生生的提着一口气,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京城。
      刚进城门,却被侍卫拦住:“请问大人可是长公主驸马?”
      林挽月勒住缰绳不悦的问道:“正是,你是何人?”
      “参见驸马爷,陛下有旨,命驸马回京先入宫面圣再回府。”
      “我知道了,多谢。”
      君命如山,纵使林挽月此时早已归心似箭,只能一扯缰绳,朝着皇宫方向赶去。
      一路畅通无阻,林挽月被引到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李钊放下手中的奏折:“起来吧,坐下说话。”
      “谢父皇。”
      李钊打量林飞星几眼,说道:“驸马似乎清减了不少。”
      “谢父皇体恤。”林挽月摸不准李钊为何单独召见自己,回府的心思越来越浓,她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李钊看着林飞

第17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