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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建国事件过去一个月后,昆明的雨季终于结束。
  这天早晨,我正在厨房煎鸡蛋,门铃突然响起。透过猫眼,我看到快递员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个国际信封。
  "林姐!有你的信!"我冲着卧室喊道,"从瑞士寄来的!"
  没有回应。我把煎锅从火上移开,擦擦手去卧室找人。林姐不在床上,浴室传来水声。我敲敲门:"有你的快递,瑞士来的!"
  水声停了。林姐裹着浴巾拉开门,湿发还在滴水:"瑞士?"
  我把信封递给她。她接过来,手指在发件人处停留了几秒——"莫雷蒂律师事务所,苏黎世"。
  "你认识?"我问。
  林姐摇头,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封英文信函和几张表格。她快速浏览内容,脸色渐渐变了。
  "怎么了?"我凑过去看,但全是专业法律术语,看不太懂。
  "我父亲..."林姐声音有些发颤,"他在瑞士银行存了东西,需要我去认领。"
  我瞪大眼睛:"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
  "三十年。"林姐把信递给我,"银行规定特殊保管物品三十年后必须由继承人亲自领取,否则销毁。"
  我接过信仔细看。除了常规法律文书,还有张手写便条,字迹工整:"林小姐,您父亲嘱咐,盒中之物关系重大,请务必亲自前来。安全起见,勿告知他人。——A.莫雷蒂"
  "你觉得..."我犹豫着问,"会是什么?"
  林姐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行李:"不知道。但父亲临终前确实说过,有些东西藏在'雪山那边'。"
  "你要去?"
  "明天。"她拿出护照检查有效期,"你陪我去?"
  我愣了下:"我可以去?"
  "信上说不让告诉别人,"林姐嘴角微扬,"但你又不是'别人'。"
  我心头一暖,凑过去亲了她一下:"我去订机票!"
  林姐去书房整理资料,我继续做早餐。煎蛋已经凉了,我重新加热,脑子里却全是瑞士的事。林姐父亲——那位传说中的"冬宫之狼"——到底在瑞士藏了什么?为什么三十年后才浮出水面?
  早餐后,林姐说要出去办点事,让我在家收拾行李。她走后,我决定先整理书房,免得临走手忙脚乱。
  书房是林姐的私人领地,平时不让我乱动。我小心地擦拭书架,整理散落的文件。在最底层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沓老照片,大多是林姐年轻时在俄罗斯的留影。翻到最下面,有张照片被刻意藏在一张《天鹅湖》黑胶唱片封套里。
  照片上是年轻的林父与一群苏联军官的合影,背景是某个宏伟建筑。我翻到背面,一行褪色的俄文写着:"Доверяй
  только
  ле6едю"(只相信天鹅)。
  天鹅?又是天鹅?我猛然想起尼娜临死前写的"SWAN",以及林姐在《天鹅湖》表演时的反常举动。这一切有什么联系?
  正当我出神时,手机响了。是林姐:"欢喜,帮我查下苏黎世天气。"
  "哦,好。"我打开电脑,随口问,"那张你和苏联军官的合照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林姐?"
  "你翻我东西?"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是...我在整理书房..."
  "放下。"她语气严厉得陌生,"别碰那些照片。"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对不起,我只是..."
  "我半小时后回来。"她挂断了电话。
  我呆立在书房,手里还拿着那张照片。林姐从没这样对我发过火。为什么一张老照片会引起这么大反应?"只相信天鹅"又是什么意思?
  半小时后,林姐回来了。她径直走进书房,从我手中抽走照片,锁进抽屉。
  "那是谁?"我忍不住问。
  "父亲的老同事。"她语气缓和了些,但依然疏离。
  "背面写的'只相信天鹅'是什么意思?"
  林姐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你懂俄文?"
  "查的翻译软件。"我直视她的眼睛,"林姐,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她转身走向窗边,背影显得异常孤独:"太多了...欢喜,有些事不知道对你更安全。"
  "又是这套说辞!"我突然爆发,"每次都是'为你好',然后把我蒙在鼓里!谢建国的事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林姐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欢喜..."
  "不,这次我必须知道。"我上前一步,"我们是恋人,对吗?如果你连基本信任都不给我,我们算什么?"
  "正因为爱你,才不想你卷进来!"她提高了声音,"你知道我父亲是什么人吗?知道他留下的是什么吗?知道多少人为此丧命吗?"
  "那就告诉我!"我抓住她的手,"让我和你一起面对!"
  林姐抽回手,眼中情绪复杂:"如果我父亲真的是'冬宫之狼'呢?如果我继承的是赃物或机密呢?如果这次

第59章 茶馆·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