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暗号,协助雨晴窃取拍卖会情报。"
"荒谬!"我气得发抖。
"当然荒谬,但足够启动通缉。"张处长拿出一张SIM卡,"用这个联系我,普通通讯可能被监听。"他起身准备离开,"三天内别出门,等风头——"
"我们决定去昆明。"雨晴直接说。
张处长愣住了:"什么?"
我简单解释了铁盒和钥匙的事。张处长听完沉思良久:"太冒险了...但确实可能是突破口。"他从内袋掏出一叠钞票,"两万现金,省着用。"
"你不阻止我们?"雨晴惊讶地问。
"阻止有用吗?"张处长苦笑,"你们俩倔起来一个样。我会安排昆明那边接应,但具体信息只通过加密频道传递。"他严肃地看着我们,"记住,除了我派的人,不要相信任何穿制服的。"
张处长走后,我们开始制定计划。雨晴主张立刻出发,我则建议再等两天——"雪山会"肯定以为我们会尽快逃离哈尔滨,过几天警戒可能放松些。
"而且..."我指着角落里的小电子琴,"我想先完成《雪晴》。"
雨晴愣住了:"现在?"
"谁知道下次有机会弹琴是什么时候?"我打开琴,调成静音模式,"再说,我们需要伪装身份。音乐系学生情侣怎么样?"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过着奇怪的双重生活——一边策划逃亡路线,一边假装音乐学生。雨晴学了些基础乐理,我则完成了《雪晴》的创作。这首曲子融合了云南民歌的旋律和古典钢琴的和声,清澈如雪山融水,温暖如春城阳光。
最后一个哈尔滨的夜晚,我悄悄把电子琴音量调大,完整弹奏了《雪晴》。雨晴坐在窗边,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我发现她脸上有泪痕。
"怎么了?"我轻声问。
"没什么..."她擦掉眼泪,"只是想起上次有人专门为我创作,还是小学时爸爸写的生日诗。"
我坐到她身边,犹豫了一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出乎意料,她没有抗拒,反而靠在我肩上。
"明天开始会很危险。"她低声说,"如果...如果我出事,你要继续找到那个铁盒,把它交给张处长。"
"别这么说。"我握紧她的手,"我们会一起找到它,然后...一起去听真正的音乐会,不是逃亡路上那种。"
她抬头看我,眼睛在月光下像两泓清泉。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要吻我——但最终她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睡吧,明天要早起。"
第三天清晨,我们变装出发。雨晴染了棕发,戴上圆框眼镜,背着吉他,活脱脱一个文艺女青年。我则用发胶抓乱了头发,换上破洞牛仔裤,看上去像个玩乐队的大学生。
张处长安排的车把我们送到哈尔滨西站。我们买了到长春的短途票——这只是第一段,计划中途换乘多次,绕道西安再到昆明。
候车室里,我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电视上正播放早间新闻,突然画面切换成两张照片——我和雨晴的通缉令!虽然用的是旧照片,但特征描述很详细。
"别看。"雨晴低声警告,同时假装亲昵地靠在我肩上,"有人在巡查。"
我用余光看到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在检票口检查身份证。心脏狂跳,手心冒汗——我们伪造的学生证能蒙混过关吗?
"林小雨?"检票员核对雨晴的假证件时挑了挑眉。
"嗯。"雨晴甜甜一笑,"和我男朋友去长春参加音乐节。"
检票员看了看我,又看看证件上的名字"关喜",最终挥挥手放行。我们刚松口气,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等一下。"
是个穿黑夹克的高个男子,脖子上有纹身——不像警察,但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他盯着雨晴的脸看了几秒:"我们是不是见过?"
雨晴镇定自若:"可能是在松雷商厦的演出?我们乐队上周在那表演过。"
男子还想说什么,广播突然响起:"乘坐D123次列车的旅客请抓紧时间检票..."
"车要开了!"我拉起雨晴就跑,留下那个狐疑的男子。
上车后我们找到座位——硬座车厢中段,周围都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雨晴假装困了靠在我肩上,实则低声说:"那人可能是'雪山会'的眼线。长春站不能下了,提前在四平换车。"
火车开动后,我假装玩手机,实则查看新闻。通缉令已经全网发布,罪名是"重大诈骗案嫌疑人"。更可怕的是,报道称我们"携带武器,极度危险",还附上了错误的地点线索——"据信已逃往内蒙古方向"。
"张处长的手笔。"雨晴瞥见屏幕,小声说,"他在误导他们。"
十小时的车程异常煎熬。每次乘务员经过,我们都提心吊胆;每次停车靠站,我都紧张地观察月台上是否有警察。雨晴则一直保持警觉,手放在包里——那里藏着我们的"武器":防狼喷雾和水果刀。
第76章 雨晴:南行列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