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真正能通灵者少,而且请亡魂上身会折损阳气,所以一般所谓的问米都是骗子骗钱故弄玄虚。
看程山泊这样子,也许是真遇上了什么高人,而且这鬼上的也许是他的身。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水鬼闻言,一脸气愤道:“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就你这种体质,随便来个厉害点的恶鬼都能要了你的命!”
还真被他说中,程山泊本来是去请他妈,结果招来了一个野鬼,耗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送走对方,但他也没后悔,何老板事件后,他觉得他妈当年遇害跟本就不是普通的抢劫谋杀,为了弄出真相,就是把这命豁出去他也愿意。只可惜,这一个月奔波,什么可用的资料都没拿到。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程山泊道:“水鬼,上次你私自跑到人家鬼屋闹事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先给我跳起来了!”
水鬼:“程山泊,我生前也是堂堂一护国将军,你跟我说话时客气点。”
程山泊抬眼看向他,一脸讽刺道:“你堂堂一将军最后被人家一个鬼屋老板收在了装二锅头的瓶子里,你丢不丢人?”
邓佳听到这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水鬼惨白的脸诡异的红了一下。他不服气地叫到:“那哪是什么普通老板,那个陆河川,他会囚魂之术,这可是失传的邪术,你最好也离他远点,指不定哪天被他害了!”
邓佳:“说到这,他这几天也动不动就跑过来打听你的消息!”
程山泊听到这话,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就何老板事件时请来的那两位,程山泊也知道如今的陆河川不简单,可现在他并没工夫管这些。叹了口气,他道:“好了,新同事呢,做的怎么样?把其他人都叫出来吧,大家一起开个会。”
“大a小a,王伯,李青,老板回来了,你们出来吧。”邓佳向着‘鬼门关里喊了一声。
片刻后,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开来,不过眨眼间,程山泊旁边就多了两个孩子。八岁左右,一男一女,现代装扮,忽略白纸似的面孔,也是两个可爱孩子。
“大a小a,坐好。”程山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根棒棒糖递给两个孩子,语气里难得多了丝温和。两个孩子接过糖,乖乖坐在了他的旁边。
接着,‘鬼门关被撩开,一个穿青褂,留短发的男人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男人眉清目秀,低头踱着莲花步,像个古时候的大家闺秀。
水鬼见状,叹了口气,跑过去一把拉住男人,道:“李青,都是熟人,干嘛这么害羞!”
李青就是程山泊前阵子在城郊鬼屋收的新同事。民国戏子,脱去了伪装厉鬼的外表,他就是个全身透着股哀怨又容易害羞的男人。
等水鬼将李青拉过来后,门梁上突然传来咯吱一声响动,众人闻声抬头,就看到一个人正吊在门梁上轻轻晃动着……
“王伯,你平日里吓顾客还没吓够,连老板也吓!”邓佳叫道。
话音落下,随着咯吱一声,门梁上的白绫往下延伸,拖着个满面皱纹的老者站到了地上。老者穿了身缝着补丁的衣服,同样灰白的脸庞,却又带着股让人觉得温和的笑意。
“王伯,给您烧了那么多衣服,怎么也不穿。”程山泊道。
王伯嘿嘿一笑:“那些衣服太好了,俺舍不得。”
王伯是农村人,生前勤俭节约,好不容易送一双儿女上大学成家立业,结果两人有出息了却不认这爹了。老人郁郁,吊死在农村的房子里。程山泊一年春节去玩,被这老头害的鬼打墙,在一个茅坑旁绕了整整一晚上,等天快亮时老头出来吓唬他,就被他收了回来。
王伯是鬼屋年纪最大的,却是最会吓人的,这半年来都是最佳员工。程山泊向来奖罚分明,自然不会亏待王伯,只是老人生前节约惯了,平时他在还应付着他穿点好的,他只要几天不在,王伯就又穿的破烂不堪了。
“王伯,钱该花就花,指不定哪天您就投胎转世了,这些阴钞留给谁,咱老板又花不了。”邓佳道。
“瞧你这没良心的小护士,山泊对咱们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丢下他去投胎!”王伯道。
程山泊闻言难得笑了一下。他道:“能不能投胎都是看机遇,你们了去尘缘该走就走,不用担心我。对了,这个月我不在辛苦你们了,给你们一个人多烧点钱,该花就花,马上暑假,大家积极点,拿出本事来,该怎么吓人就怎么吓人,咱们争取打败山河医院,夺回江陵市第一鬼屋的名号。”
众鬼见老板笑了,瞬间激情高涨,齐声应道:“绝对没问题。”接着就开始讨论起如何吓人来,正讨论的热火朝天,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他们应声回头,便看到一个身材高挑长相俊朗的男人靠在鬼屋门口,正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14.众鬼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