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数不尽的纸人向着他们包围过来,陆河川立刻将程山泊拉到了自己身旁。
一行人背靠着背,围成一圈,开始抵御向着他们攻击过来的纸人。
好在这些纸人诡异是诡异,但行动僵硬笨拙,又因身体是纸做的,不堪一击,他们对付起来倒也不会棘手,连术法利器都不需要,徒手就能将其撕碎。
于是黑暗中不停传出尖叫和撕纸的声音,没一会,他们周边就堆满了各种被肢解的纸人。
可惜纸人源源不断,甚至有种越灭越多的感觉。
心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程山泊正计划如何脱身,旁边马锐突然叫了一声,接着整个人直接跌了出去。
“操,谁推我!”他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这边叫了一声。
众人望着他的方向一顿,接着都不动了。
他注意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跟恐怖片里看到队友后背有鬼的眼神如出一辙,心道不好,就感觉耳边一股凉气袭来,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张面色惨白,七窍流血的面孔。
正是刚才台上唱戏的戏子。
那戏子在他回头的间隙,已经伸手攀住他的肩膀,接着声色凄厉道:“你可曾想过我?”
所有的纸人停下来,一同张着空洞的眼睛叫到:“你可曾想过我?”
程山泊见状,伸手要掏符咒,却摸了个空!这些年来,他从未让符咒离开过身,不免皱起眉头。这时,旁边传来毛霜的骂声:“我的红绳铜钱全都不见了!”
陆河川见状也伸手在口袋里掏了下,好在香烟还在。
程山泊见他的东西还在,有些奇怪,这暗处不知是人是鬼,竟然就找着他跟毛霜下手。他正思索,却听陆河川道:“打火机不见了!”
程山泊:“……”
人非大罗神仙,不存在凭空变造的法子,哪怕是驱邪大师,一身本领也都是通过念决画符或是召唤神鬼降世来处理,现在他们拿手的本事全都成了哑火,看来对方对他们的能力了如指掌。
能徒手拿走他的符咒和毛霜那些护身符的肯定不是邪祟物,就算是,那也一定有什么东西护身,而能够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还对他们如此知晓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对方就在他们身边。
如此想着,程山泊立刻将目光放到了旁边的白飞和秦禾身上。
不明就里的白飞和秦禾被他看得一愣,皆一脸奇怪道:“怎么了?”
未等程山泊开口,那边传来马锐的大叫:“我操,你们还在那里愣着干嘛,救我啊!”
他们闻声回头,就看着马锐被一群纸人抬着上了戏台。那戏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红布棉被的婚床。纸人将他放在婚床之上,那戏子也摇身一变,穿上了一身红色的长袍。
鲜艳的红,映的那张脸更为苍白阴森。
陆河川见状,正要上前,程山泊却不动声色拉了他一下。他回头看了程山泊一眼,似看懂了他的意思,站着不动了。
毛霜眼看着他们老大要被一个鬼前行招为夫婿,立刻急了。她碾破手指,正要在地上画符,原本已经不动的纸人却在这时向着这边围了过来,让他们一下腾不出手来。
那边,马锐双手被绑着,无法召唤祖师爷上身,便才开始后悔自己这些年没好好学习其他的本事。
他只能任凭自己的衣服被那些纸人一件件扒光,然后又被他们换上了一套红色的礼服,接着被放道具似的放在了那个奇怪的床上。
他想着挣扎,但那鬼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他坐在那里竟完全无法动弹了。
他看着那戏子擦干了眼角的血泪,一脸幽怨看着他,念到:“明阳,我等了你好久!”
马锐:“额,你谁啊,我不记得我们有过什么约定?”
那鬼一愣,然后道:“我这样子你也许认不出,我换个样子。”说着,脑袋咔嚓三八六十度转了个圈,原本后脑勺的地方竟然又是一张脸,而这张脸,马锐确实见过,这他娘的不是程山泊鬼屋里的小鬼吗?
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去程山泊鬼屋时,这鬼就喊过自己王明阳,立刻解释道:“哥,你估计是认错了,我确定我完全没见过你。”
戏子听到这话,整个身子狠狠一震。他叫到:“你不记得了?你竟然不记得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竟然全都忘记了?王明阳,你可曾把我放在心上?”
马锐一时尴尬,但还是回到:“我确定没见过你。你要是说的上辈子的事情,那我更不可能记得,对不起。”
“王明阳!”戏子站起身瞪着他,“你曾经跟我说过,说你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你还说要给我盖个大戏院子,还有这些……这衣服,是你找城里最有名的裁缝给我们做的,你说人家都是一男一女鸳鸯成双,就你订做了两件男装……这些你都忘记了?”
马锐心想着这王明阳倒是个痴情种,可却是跟自己毫无关系,只得摇
39.戏中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