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煮粥的声音传来,把我唤醒了,昨夜睡在我怀中的伊人已无踪迹。
厨房里飘来了一阵淡淡的粥香。
“我靠……汹酒真不是好事。”
我皱着眉头坐了起来,揉搓着太阳穴,努力地驱除着醉酒造成了头痛。
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了,八宝粥、荷包蛋还有几片青菜和水果,色香味俱佳。
“吃吧,你昨天喝酒太多了。”她平静地把粥舀好了,放在我面前轻声道。
我愣了一下,筷子上夹的荷包蛋立刻就往下掉,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我昨天没有发酒疯,或者又对你那个……吧?”
“没有,我第一次睡得这么好,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君子。”她用调羹慢慢地喝香甜的八宝粥,声音依然不咸不淡地道。
“君子?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称号来这么夸我。”我失声笑了,举起碗来喝酒一样把粥灌进肚里。
“我们是否要确定一下之间协议?”她继续喝着粥,语气却沉重了起来。
我愣住了,此刻心中却不能抑制地想起了我的初恋情人璇姐,淡淡叹道:“你说,我听,不过我提醒你一下,我并不想结婚,而且我人也很花心。”
我没有主动提出钱来,这样一来肯定会刺激她,因此决定把主动权交给她的同时给了她一个限制。想到这里,我心中又不由地鄙视了一下自己,靠,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替别人着想了?
听我这么一提,她明媚的眼神亮了起来,接着又黯淡了下去,柔柔地叹息着,喜悦过后淡淡的忧郁凝结在她的脸庞上,她垂下头:“没关系,我需要你的钱……也需要你的尊重,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来找我都可以,除了……”
行,你上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好吧,这几天你就好好陪着我好了。”
平心而论,无可否认,她个性太软弱了,仅仅就为了生活来源就出卖了最不该放弃的东西,实在很不对我的胃口,因此无论是将来还是现在,她都只能做我的情妇。
而且比起潇湘楚云那狂妄得无视天下男儿的丫头来,她还是比较知道进退的。
剩余的几日里,我已经安排好了,天天泡在国术俱乐部里和那个唐汉交手,争取着最大的实战经验。
……………………
交错裂空的木剑和木刀在空中不停地嘶咬着,发出一声声交击的闷响。
终于,不及我刀法狂暴的剑术再一次被我挥刀硬格开了他的剑后,我手中刀点在他的胸膛上,然后手腕一转收回了七分力量,一触即收。
“……兄弟,老哥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感受着胸口处的痛楚,却只是微微一皱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我吁了几口气,收刀而立淡淡道:“大哥请讲吧?”
他犹豫了一下,直盯着我叹道:“你的刀法一招一式虽然可从心而法,但心已经受刀法所制,请恕我再多问一句,兄弟,你倒底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应该不会是杀手吧?”
我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看法。
见我否认,他似乎了悟于心,不由地歉然一笑道:“的确,杀手所附带的杀气应该是比较阴冷而又含蓄的,不似兄弟你的那种赤裸裸的惨烈血腥,而且兄弟你的个性虽然有些深沉,但却不失为一条可深交的汉子。”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汉哥你太看得起我了。”
“……武术往往一旦突破了这等的境界之后,出手时的轻、重、缓、急,往往也多受心中情绪所影响。”他微笑着向我道出自己的经验:“所以对一个修行的武术家来说,保持绝对冷静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哦?”
我兴致盎然地点头道:“剑是王道,难怪汉哥选择学剑。”
“对。”
他微笑着,手指尖拂划过剑尖道:“真正的中国剑道是君子,所行之道并不偏颇,而相比之下,以进攻为主的刀就比较激进了,所以练刀之人往往多带豪放狂野之气。”
“呵呵,那看起来,教导汉哥的前辈一定是个很有艺术修养的人。”听着他寥寥数语就有如此精辟的见解,我心中叹服下不禁有感而发道。
“是啊,教导我的剑术师很多年前就逝世了……呵呵,不提这个了。”他眼中的伤感之色一闪即逝,随即没有再说下去,背后的他的女朋友又亲自端了两杯泡好的红茶走了过来,一人给了我们一杯,然后又关切地交代了唐汉几句后,就走开了。
“看来……大嫂很关心汉哥你。”我望着唐汉在接过茶杯时眼中一闪即逝的温馨与失落,不由地问道。
“大嫂?呵呵,我父亲还没有允许让我们结婚。”
他端起了茶杯来又轻啜了一口,看到我有些奇怪的眼神,他有些无奈地苦笑道:“卓冰也不是我的情妇,我们从大学时代就开始了恋爱,一直都到现在都维持着这种关系,只不过后来我父亲为了能拆散我们,用我们家族一直保持的惯例,把我送进了部队。”
我靠,又是贫家女和富家公子哥相爱的老套经典的剧情,不过看来电视台成天播这玩意儿也不单纯是毒害咱们,至少长长见识不是。
“就这么一段恋情能维持到现在真不容易,看来是伯父给汉哥的压力很大了?”
我靠,想不到他居然是个痴情的汉子,我心中不禁地对他产生的浓浓的敬意,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当初璇姐能在我身边的话,那我肯定也是死赖住她不放,直到结婚登记生孩子,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一生。
“在遇到卓冰以前,我的生活是非常荒唐糜烂的,和所有的那些花花公子没什么区别一样。”他轻啜着茶水,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他们之间的苦恋交代的一清二楚。
“我父亲能维持经营这么大的企业,当然会需要一些非常的手段。我倒并不是怕家庭的阻力,我只是讨厌家庭阻力产生的那些令人烦心的事情,所以我才和父亲达成了这么一个协议,而她在我进入部队等了两年后,也一直都留在我身边。”
 
第六十四章 心灵的剑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