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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淮水之伤(二)[1/2页]

反派阻止我攻略男主 连理芝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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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京兆府外的淮水镇,镇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里外外都透着股小巧的精致。
      雨已停,青石板上淌着湿漉漉的水渍,要是一不小心踩到断裂的砖头,缝隙里的泥水就会滋人一腿。夜已深,灯火昏暗,路上行人无几,幸好有一家客栈看上去还在营业。
      从敬长生背上跳下来,李思念拉着他颇有些兴奋地往那客栈走,反正衣裳已经湿透,也懒得管裙摆有没有被青砖下的泥水弄脏。
      镇上的客栈规模小,加上深夜,所以人也就更少,稀稀落落坐着几位要通宵饮酒的江湖客。
      老板人不错,见二人被淋成落汤鸡,主动送上两件干衣裳。
      然而可惜的是,现在夜色太晚,灶房不开火,李思念想吃的红糖醪糟粉团儿没有卖,只能等明早。想喝点红糖姜水驱寒也没有,但幸好还有一壶热苦荞,不至于太过凄凉。
      按照之前惯例,还是一间房。几杯热茶下肚,李思念身子稍微暖和了些,一暖和头就有些晕乎乎,实在太困倦,该睡觉了。
      房中只燃着一盏烛火,敬长生坐在桌旁,取出一叠红纸剪小人。比起普通人,他如今仍旧不需要太多睡眠。
      每剪一个纸人他就抬头看李思念一眼。
      小小的身体已经钻进被窝,她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茧,陷入沉睡。长睫微颤,白皙的饱满的脸颊泛着粉红,然后越来越红,身上的凉被也被她裹得越来越紧。
      敬长生时常观察李思念,在此之前,李思念从来不这么睡觉。
      她会踢被子,一晚上踢很多次被子,有时候踢得猛了还会直接踹到地上去,然后敬长生就会细心地把被子捡起来,重新给她盖上。李思念再踢,敬长生就再盖,反正他一晚上不睡觉,很闲。
      对于给李思念盖被子这个活动,敬长生乐此不疲,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小游戏。可现在李思念居然不踢被子了,没有小游戏玩,敬长生有些无聊,只能剪纸人。
      他剪了一只又一只纸人,甚至想着李思念的模样替她剪小像,只不过他大概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觉得这个小像跟李思念长得像的人。
      如果李思念睡醒后看到了,一定会咬牙切齿地询问:“请问敬道长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小像的眼睛会长在眉毛上?”
      不过从敬长生对着那张小像眉眼弯弯的模样,就会知道他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剪得真好,下次还剪。
      翌日初晨,曦光渐升。昨夜听李思念说想吃红糖醪糟粉团儿,所以敬长生一早就下去买了端上来。
      刚出锅的红糖醪糟粉团儿还冒着热气,散发出红糖特殊的甜香,混合着一股淡淡的糯米香味和米酒气息。敬长生好奇地尝了口,心道,软糯香甜,怪不得李思念会喜欢。
      因无法吞咽,他本来是要吐出来的,可那粉团儿却顺着喉咙跟坐滑梯似的滑进胃里,一阵温暖,就跟当时用李思念的身体吃饭时一样的感觉。
      他想跟李思念分享这个好消息,可是李思念这个懒虫现在居然还在睡觉,她以前明明起得挺早,不至于太阳全部升起后还埋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李思念,李思念,起、床!”敬长生推她,想把她叫醒,可是她还是紧闭双眼,连秀气的眉毛也紧皱成一条麻绳。
      不太对劲。她的脸好红,张着嘴唇似乎在很艰难地呼吸着。
      敬长生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拉下来,琥珀色的眼瞳中闪现出一丝慌张。伸手往她额上一摸,全是冷汗。可她的额头又很烫,这是怎么了?
      感觉身体在被猛烈地摇晃,原本昏沉的头被摇得更加痛,摇得脑浆都快把大脑褶皱给撑开了!李思念现在很不清醒,迷迷糊糊一睁眼便看见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担忧又好奇地望着她。
      嗓子也好痛,“我这是中邪了吗?”李思念问,她现在浑身乏力,因为在书里的世界,所以合理怀疑是中邪。
      “那些东西不敢。”敬长生说着用衣袖去擦她额头和脸颊的汗。
      也对,身边站个活阎王,哪个鬼也不敢来吧。
      她还出了好多汗,浑身都是汗,冷汗,黏糊糊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可就是昏昏沉沉醒不来。
      “你脸好红。”敬长生接着说,“额头也好烫。”
      这种症状吗?李思念头昏脑涨地想,那她肯定是发烧了,而且是高烧!
      在那破屋里受了冻,之后又淋了雨,吹了风,头发没擦干就睡了,甚至例假还没走。啊这么窒息的骚操作她不发烧谁发烧!好痛好晕好惨一女的。
      眼见着李思念又要睡过去,敬长生两只手捧住她饱满但现在正逐渐由红变白的脸乱揉着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李思念又不理人。”
      又被揉醒,李思念打起精神,“是发烧了。”
      绝对不能再睡过去,头这么晕,要是再睡过去八成就真的醒不来。古代医疗条件那么差,她不会因为这点伤寒翘辫子吧?
      “发烧?”敬长生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这很正常,毕竟他几乎从未在人世真正地生活过,很大可能不了解疾病,甚至可能压根就不知道生病是怎么一回事。
      “发烧就是伤寒,生病了。”李思念嗓子痛,只能用简洁的话语解释。
      “会死吗?”敬长生问,声音几乎在颤抖。他不了解病痛,但听人们常说,生老病死,“病”字后面跟着的就是“死”字。
      被敬长生这个问题吓到,想什么呢,就是发个烧。虽然在古代,但这是书里的古代,应该不至于死吧……
      听他的语气,好像很在意这个。也是奇怪,他之前对生死似乎从不在乎,还问过她死是什么。
      “不会。”李思念说。
   

第 37 章 淮水之伤(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