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藏着的符苓，听见自己的名字在那人口中反复被咀嚼了几遍，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对，符苓。可还记得清？”上官煜刻意刺激了一番。
“符苓，符苓……齐锦！符苓！”后面，名字说的越来越清楚，原本涣散的眼神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呵，怎么可能忘记？你说呢？上官兄。”
对于凌峰突然的质问，上官煜却依然是无所谓的。“我说？该是忘了的。忘了才是好的。可是……”说到这儿，上官煜刻意停顿了一会儿，又喝了口酒才继续道，“你并未忘，哪怕是刻意想要抹去记忆，可是她还在你脑海里不是吗？”
“哈哈！上官煜就是上官煜啊！还是这般一针见血。”凌峰猛的灌了几口酒。
“可别！你这么喝，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好酒。”上官煜拦住凌峰想要继续倒酒的动作，面不改色地说。
“怕什么？酒，我这儿有的是！”凌峰却挡开上官煜的手，继续灌酒了。
“看吧，符苓对你的影响还是这般剧烈。话说，你到底是恨她呢？还是……”上官煜悠悠地试探。
凌峰好似猜到上官煜下一个字要说什么，立刻打断他说：“当然是恨！”
外面的符苓在听到上官煜的话时，心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快要迸发出来了。而后凌峰的话却好似一盆凉水一下子泼在自己身上，突然就冰凉了。
恨？是啊！该是恨我的。是我害死了你的心上人，恨才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不干，这么痛苦！嘀嗒……水滴落在了手上。
“该死的，这时候你下什么雨，是还嫌本小姐不够惨吗！”符苓心里恨恨地骂道。可是，这树外明明挂着月亮，又怎会有雨呢？使劲抹着眼泪，还一直抬头，想把流出来的泪水都给送回去，这高贵的符小姐何曾这般狼狈过呢？
屋里凌峰继续开口：“怎么可能不恨！你知道小锦死时候有多痛苦吗？你没有看到，所以是不会理解那种感受的。你知道吗？小锦死前还在护着我，若不是小锦，那你今天就不是来和我喝酒，而是去我墓前给我敬酒了！”说到这里时，凌峰有些颤抖，连酒杯都捏碎了。可还在继续着，仿佛已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小锦就躺在我怀里。我手上全是血，小锦的血。看着她痛苦地挣扎，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就这么眼睁睁见她的生命就这么一点点消失在我眼前……可是明明该死的是我！”凌峰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上官煜这番话，把藏在他记忆深处的画面通通给放了出来，慢慢放映。就好似缓缓割开一个人的肉，再一点一点往上面撒盐一般。有多疼，没有经历的人肯定不会明白。
上官煜到底是旁观者，哦不，连旁观者都不算。至多是一个倾听者，哪怕是参与了这件事的后续，也是不能体会凌峰当时的心情。所以，如今除了有些同情兄弟以外，是无法感同亲受了。最后也只是拍了拍凌峰的肩以示安慰，毕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可是，恨又如何，我却不能为她报仇。我更恨的是我自己！上官煜，你说，小锦会不会怪我。生前没能保护好她，死后还不能为她讨回公道，我这个师兄真是失败啊……”凌峰渐渐平定下来，却似乎又陷入另一个死循环里。
“没有，不是你的错。你为何这般折磨你自己。你到底是恨你自己，其实不过是怨恨我罢了。我不会让你再这样下去了，我做的孽，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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