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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肉吃过后,后面猎过的兔子秧鸡等一类都剥了皮腌制好了,拿上来烤,虽然天气寒冷,但一面吃酒一面啖肉,也就不觉得了。
      不消一会太阳便搁在山头,冬日天黑得快,大家便都收拾了,纷纷骑上马往回赶。
      权广青和走在后头,他现在一见陈晈就心虚,毕竟他晓得自己其实并不是去猎麋鹿了,只是躲着温书,故而特意避开了陈晈。
      苏亥祥追上来同他一并走,同说道“你平日里做事有模有样的,这回却抵着犯错,殿下向我问起你,还将我吓了一跳,生生编出个谎言来,说你忙着猎东西,还好你说你猎麋鹿了,要是说得岔了,殿下可就不只是生你的气,我也得遭殃!”
      权广青一听,心中恍然明白原来此番是他在其中周旋,连连拱手谢道“这次多谢你了,他日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定然竭尽全力!”
      苏亥祥大方的摆手“咱俩什么关系,就别说这个了!”
      权广青一听,心中更是感激不已,只叹三生有幸,交了这个兄弟。
      关云正好走在他们后面,听了半天墙角,心中对苏亥祥的厚脸皮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巴巴的驾着马跑去找高昌允,将刚才听见的八卦告诉他,话罢小声的骂道“真会捡功劳,人世子殿下压根就没打算跟权广青计较!”。
      高昌允听罢闭起眼睛,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中却揣摩权广青家中贫困,对同样寒门出生的苏亥祥惺惺相惜,学堂中两人形影不离,可苏亥祥这个人,善于心计,两面三刀的,哪个也不晓得他心中想什么,权广青眼睛也瞎得厉害。
      关云讲完,正逢陈晈骑着马靠过来,他本来想憋一憋,到底是没憋住,八卦的又给陈晈重叙了一遍。
      陈晈的反应更加淡漠,他实在是觉着无趣——八卦这种东西,就是要分享者和被分享者都有共鸣嘛,他们丁点反应都没有,讲起来有嘛意思?
      于是颠颠的跑去找秦离了——他虽然不敢随便发表言论,但好歹会做出不可置信的样子,比那两个实在好太多。
      高昌允听见马蹄远去的声音,睁开一只眼觑了觑,见他走远了,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嫌弃的啧啧两声“你说这些寒门子弟,表面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得,实际上么
      ……”
      陈晈眄睨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不感兴趣么?”
      “我……”
      他指着关云,又指指自己,噎了半天“关云那个憋不住事儿的鸟样,爷能同他一样么?爷才不会把什么都挂在嘴上!”
      快到家时落了雪,陈晈推开院门,搓着手进了屋子,姜梅娘面色麻木的搓着土坛子,嘴角有一堂青紫色印记,眉尾亦是,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已经哭过了。
      家中虽然整洁,但明显少了许多东西,泥土打的地面有些坑洼中还残留着一点碎木屑,大黄狗也不待在前院了。
      陈晈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姜梅娘转身看见了她,赶紧一把拉住,笑得比哭好难看“枸杞啊,你吃饭了没有?”
      陈晈冷冷道“吃了,现在气力大的很!”
      姜梅娘听她阴阳怪气的就知道瞒不住了,赶紧说道“枸杞,别惹你爹生气了,这回确实是你的不对!”
      陈晈又怒又气的转过头来“什么叫做我不对!”
      姜梅娘憋了许久的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扬起巴掌,又没舍得打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着,仿佛要将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娘只盼着你能好好读书,中个举人,官老爷我们也不当了,就当个教书先生,可你呢,你说后面那些败家玩意是什么?你告诉娘后面那些败家玩意是什么东西!?”
      陈晈咬紧了后槽牙,蹲下来要去扶她,被她挥手拍开
      “我晓得你性子倔,只能劝你,可是你呢?我和你二姐辛辛苦苦的赚钱,不就是为了替你挣学费,让你出人头地,为陈家争光么?你爹说你玩物丧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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