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晈寻声出来,一抬头就同殷栩对上眼睛,登时心中一个激灵,装作若无其事的拍拍高恒的肩膀“对了,我有点尿急,你方才说,茅坑在哪儿呢?”
高恒一抬头,困惑地说道“我没说茅坑?”
一眨眼见她已经快速的拐过两个走廊,朝着后院去了。
陈晈急匆匆地穿过后院,与顾头不顾尾的高昌允撞个正着,高昌允没她骨头硬,疼得他龇牙咧嘴,语气便不怎么好
“我说你小子冒冒失失作甚!”
陈晈望着四周咳嗽了一声“没啥,就憋不住了,要撒尿,怎地?你家不让撒尿?”
“啧!”高昌允晓得她嘴厉害,当下也不是同她讲这些的时候,摆摆手道“行了别说而了,世子殿下要见你!”
“……”
陈晈五味陈杂,要说那日他轻而易举的将手谕给了她,她实则奇怪了很多天,不过拿东西是救命用的,她也不好意思追着殷栩巴巴的问原因,联想起那日他的表情也是奇怪,听她说要去救姐夫,他竟然问也不问一句,像是早就晓得似得。
陈晈记得不曾同他讲过家里的事情,若说他善良,合着高晖去要的时候被打了一顿出来,陈晈还有自知之明,同他的情谊轻得跟鹅毛似得,虽然不至于同高晖的下场,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例如那两个守门的小厮,看着她鼻孔都朝天上去了。
遑论她还写了那封乌七八糟的信。
殷栩自然也是没有闲工夫,专门叫人去查她家中情况。
思来想去,陈晈觉得很头疼。
但她能确定此番殷栩是来算账了。
陈晈真是头疼,诚然和他人算账只有别人吃亏的份儿,但殷栩是皇亲国戚,她在他面前吃亏卖乖还来不及,哪里能让他吃亏?
再说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尾巴翘天上去殷栩一句话也能割了去。
越想越觉得惆怅。
高昌允见她面色难看,用胳膊拐拐她“发什么呆呢?现在金绍堂等都在院子同候着呢!你还不去?”
陈晈白了他一眼,便艰难的抬脚往回走了。
因是她嫁姐姐,高昌允大哥娶妻子,金绍堂李青棠等一干人少不得都要准备两份份子钱,秉着不能太亏的宗旨,大伙都是在陈府胡吃海喝了之后,继续在高宅吃酒啖肉,正是喊拳喊得热络时,听见殷栩来了,个个连忙都在整理仪容,吃茶漱口,同他们隔得老远的金绍堂从容不迫的放下杯盏,轻蔑的朝着他们一笑,走上去同殷栩行礼。殷栩瞧着他也在这里,并不觉得惊讶,虽然金绍堂一贯看不上高昌允,但他们都是举人,以后在十有八九要在官场碰面,总不能做得太难看,退一步说,就算金绍堂骨子硬,他家也是要强压着他来的。
果然见金绍堂眉宇间隐有不快之意,只是见了他,便收起来了,两人入了座,金绍堂给他倒了一杯温酒,余光瞟过他身边的丫头,顿时觉得有点眼熟。
此时殷栩已经将侍卫屏退到角落里了,便越发觉得那个小丫头奇怪,下意识一把抓住了那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小丫头。
金箐儿原本一进高宅就想独自走开,免得被他发现了,可当时进来时她只看见陈晈的身影,正要满心欢喜的找她,可她好似一尾鱼儿,折过回廊竟然就不见身影了。她不认识高家的人,也不晓得陈田田在那个房间,又害怕被金绍堂的同窗发现,只能退回到殷栩身边。
 
112.明日修稿,这是初稿,介意勿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