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时候简直要数着日子过,闲在家里却感觉每一天时间都过得飞快。
陶醇每天准时带着陈不醉去诊所报到看望小猫,去的时候总会偷偷为小猫凝聚一小团灵雾,因此小猫的伤势以看得见的速度逐日愈合,精神也越来越好,连女医生,哦不,林医生都在啧啧称奇。
虽然还是不敢触碰,但每次过去看到越来越健康的小猫睁着右眼望着自己哀哀叫唤时,陶醇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萌要化了。
看猫回来,俩人会把菜园子里的多得吃不完的蔬菜采摘下来,送到李婶家里,让她给工人们加餐。
陶醇还按照小李给的链接为小猫买好了猫砂猫粮猫碗猫窝,布置好房间,就等小猫出院后入住家里了。
其他时间,俩人则上山捡蘑菇,下水摸鱼虾,偶尔出去放蜜蜂顺便重温留下满满回忆的童年基地,或者干脆就拿着钓鱼杆坐在水库边上钓一下午鱼。
前天陶醇准备了两斤纯正土蜂蜜,新鲜小黄瓜,西红柿,真空菌子和油炸小鱼干,塞了满满一大箱,直接发顺丰给小李邮寄过去,算是应了承诺。
也没忘记为他送上精美建筑图纸一份的付大仙儿,同样寄过去一份土产大礼包。
如此悠闲的日子,几乎让陶醇沉醉在山水之间乐不思蜀。
可惜繁忙的五一来临了。
五一对城里人来说是难得的长假,对农村来说,却是每年最忙的的时段之一。
五月油菜籽成熟,田里的油菜要用镰刀放倒,收割入仓。
割完油菜,又要赶着时间耕田除草,灌水插秧,给秧苗打药施肥。
期间还要忙着晒油菜,打菜籽,简直忙得无法停脚。
这不,五一连建筑工都请假回去农忙了。
李婶家也忙着收菜籽,陶醇知道后就主动前去帮他们。
陈不醉被陶醇扔家里了,他知道李婶因为往事还对陈不醉心怀芥蒂,不愿意陈不醉劳力之后还得不到好脸色。
李婶家的油菜地就在小溪边,清明时节怒放的黄色花海中就有她家的一份。
李树在胡家呆了三天后就回去了,胡娟娟还在家里,所以田里挥汗如雨割油菜杆的人也有她一个,那穿着旧短袖戴着破草帽的样子完全不同于平时时髦女郎的打扮,看得陶醇忍俊不禁。
远远看到陶醇笑着走过来,胡娟娟擦了把汗喊道:“喂!瞧你这磨磨蹭蹭的劲儿,穿着一身白t恤,太阳都老高了才来,算是干活儿的样子吗?”
话音刚落,就被李婶扔了根油菜梗子在头上骂道:“死丫头,怎么说话呢?”
又对着陶醇喊道:“小陶啊,婶儿都说过了忙得过来,更何况今年还有娟娟帮忙呢,你就别来了,免得把衣裳弄脏!”
胡娟娟撇撇嘴,老老实实割她的菜籽梗,再不吱声了。
陶醇走近了笑道:“婶儿,割油菜我可不在行,我是来帮您收秆的。您动作可真麻利,都割了这么多了?我帮您捆回去吧,叔的垛底快搭好了呢!”
李秀英这才看到陶醇手边握了根尖担,肩上搭了捆棕绳。尖担是两头尖尖的扁担,两头可以各扎进一个菜籽捆,担在肩上挑走。
“回去吧回去吧,这尖担哪里是你挑的哦,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到时候把肩膀磨坏了可咋办,等你胡叔来挑。”李婶连连推拒。
陶醇一笑,也不管李婶怎么说了,径直走到整齐倒伏在地上的菜籽梗,铺好麻绳,轻轻将菜籽梗抱起来堆叠捆好。
捆好两堆菜籽梗后,陶醇握着千担,往里一扎,轻轻松松撅起了一捆,然后如法炮制将尖头扎进另一捆。
陶醇弄好后,单手将两捆菜籽梗举在手里喊李婶看,闻声看过来的胡娟娟惊得目瞪口呆,李婶更是张大着嘴不敢置信,还特意扔下镰刀跑过来自己掂量了一下。
原本她还想着让陶醇先捆着,捆完一上手就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了。
没想到现在陶醇能轻轻松松握在手里的担子,自己却是使足了劲儿才能提起来,不由得放下千担惊叹道:“小陶啊,婶儿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居然这么大?真是那啥,人不可貌相啊!”
陶醇一脸黑线:“婶儿,我有一米八高,六十多公斤好吧,您哪里看出我瘦瘦小小了?”
“哦哦,是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书生样。”
这时候胡娟娟也走过来,掂量了一下担子的重量,然后很丢脸的两手提起来几秒就控制不住扔掉了担子。
陶醇强忍着笑意还没说什么,李婶就数落开了:“哎呀你这傻妮子,没事儿跑过来逞什么能啊,就你那点子力气,连桶水都提不起来,你说你还能干啥啊,你看着好好的菜籽,被你这一下摔掉了多少?唉,你……”
看到李婶的唠叨越来越止不住,胡娟娟脸色越来越黑,趁着还没卷入战场,陶醇赶紧说了一声“婶儿那我先挑走了啊”就飞也似地托着担子跑了。
到了胡家,正往稻场上码木头的胡叔看到陶醇的姿势,忍不住问道:“小陶啊,这么大的担子你托在手里不累吗?挑着多省力?”
陶醇摇摇头,笑得纯洁又无瑕,“不累啊,这样托着不脏衣服,我觉得挺好的。”
“哦,哦。”胡阎傻愣愣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说啥好。
等陶醇放下菜籽梗,扛着千担又跑走了,胡阎不信邪的单手去拎其中一捆,“啪”的一声,可怜的菜籽梗又落地了,摔出一地圆圆滚滚的小菜籽。
胡家母女的战争向来是爆发得快也完结得快,反正陶醇再次过去时已经闻不到硝烟味了。
俩人一左一右,对望割着菜籽杆,看到陶醇又过来捆菜籽梗,李婶和他唠嗑开了。
村里发生的奇闻趣事,各家变化,没有能逃过李婶耳目的。
来来回回几趟,陶醇知道了周家兄弟卖菜发财了,后来干脆接了人家饭店的工资,专门负责在村里收购蔬菜。嗯,李婶她家的蔬菜自用之余都被收购了,卖了不少小钱钱。
还有三爷说过的溪头的那个很有干劲儿的曹麻子,最近重新搞起西瓜来了,说是特地弄了什么超甜的新品种,要种夏茬瓜,好等到七八月份最热的时候抢占市场。
还有前天杨家的鱼塘收获了,今年的鱼又大又美味,起网后她去称了两条,原本打算尝尝鲜的,可是这一吃就停不住嘴了,连胡二妞那个刁嘴的丫头都说好吃,城里来的李树更是赞不绝口,只可惜再去人家鱼已经卖完了。
嗯,喝过灵液水的鱼确实要更好吃,陶醇附和着点点头。
前两天他和陈不醉钓了不少鱼养在浇菜的水池子里,每天捞一条炖汤,鲜美的味道简直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要说啊,这都亏了咱村的龙王井啊,龙王井被挖通,咱们村的东西才变化这么大啊,庄稼长得越来越多,味道越来越美,人和动物也越来越精神,连水里的鱼都更好吃了。”李婶儿突然来了这么一段话。
“嗯……嗯?”陶醇原本还沉浸在对鱼汤的鲜美回忆里漫不经心,突然反应过来,“哎婶儿,什么叫做多亏了龙王井啊?龙王井又是啥子东西啊?”
这些变化,难道不应该要感谢我吗?陶醇脑门上满是问号。
“龙王井的事情你都没听说过?那不是你家的井吗?”李婶投来奇怪的目光。
“我真不知道啊,这些天一直在山上跑,没怎么跟人闲聊,再说我家哪里来的井啊?”
“哦,我还以为你送菜的时候听工人们说过呢。”
陶醇汗颜,他都是打个招呼放下东西就走,压根没说几句话。
于是李婶就开始讲述。
李婶拉拉扯扯讲了很多题外话,陶醇听了半天总算整理清楚了。
前几天工程队干活时,陶三爷无聊监工之余就在周边看看,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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