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收了满满两篮子菜,便开始做菜干。
豇豆洗干净,两端切掉,用沸水煮两分钟,然后一根一根挂在屋檐下的晾衣杆上风干;茄子洗净,去把、切片,焯水,然后一片片摊在竹帘上晒干;莴笋削皮,切片,焯水,竹帘不够用了,便晒在了竹筛里。
其实菜干的做法都差不多,挑好原料,切好焯水,挑好天气,晒几个大太阳,晒到没有水分就行了。
这一忙活上午半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看着院坝上被椅子架起,摆得满满的竹筛竹帘,陶醇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不过想想后面要天天搬进搬出,又觉得怪麻烦的。
“哥,我们买一台食品烘干机吧,以后做菜干果干肉干什么的也方便。”
陈不醉点点头,这些小事他从来都是由着陶醇,压根不会反对。
屋里的船长大概听到了他们进进出出的动静,被关在里边也没闹腾,陶醇进去时,看到它正盘在窝里啃咬逗猫棒。
逗了一会儿船长,给它喂过奶,陶醇看看时间,突然不想做饭了。
“哥,中午我们出去吃吧,去看看那家冒菜馆!”陶醇冒出一个念头。
他被周大勾起了兴趣,很想见识一下冒菜馆的生意火到了什么程度。
陈不醉点点头,直接去车库推车。
陶醇有些无奈,不知道上午哪句话说错了,对方一直这样爱搭不理的,活照干、话不说,一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沉湎于往事?但是感觉不太像啊!
去冒菜馆的路上,陶醇坐在机车后座,环抱着陈不醉精瘦的腰杆,终于忍不住问道:“哥,你生什么闷气呢?都不理我了,你这样子我也很不开心啊!”
机车的轰隆声和呼呼的风声将他的话语淹没在嘈杂中,陶醇以为陈不醉听不清楚,正想着要不要等他气性过了,自然而然变回原样的时候,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我为啥不高兴,你不是很清楚吗!”
“啊?”陶醇虽然有些预感,但没想到真的是因为自己。
难道是之前的回答让他不满意?
可是,如果当初顺势说出来也就罢了,这会儿特意去说,总觉得好羞耻。
陈不醉说完就不吱声了,好像真要冷漠以待。
陶醇犹豫半晌,终于开口道:“哥,回来遇到你,我真的很开心,只要你不嫌弃,我会一直陪着你。”说完他补充了一句:“我没有亲人了,你就是我最亲的人!”
陈不醉沉默了会儿,正当陶醇纠结着以为自己还是没说对时,他发话了:“勉勉强强吧,先放过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说出真心话!”
在陈不醉看不见的后座,陶醇心中鹿撞,脸红如霞。
他敏感地觉得自己领会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也不愿确定。他害怕捅破这层纸,有些关系一旦改变,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如果改变之后半途截止,陶醇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再一次承受这种失去。
可是,就这样退缩裹足,卖乖装傻,陶醇又觉得心中生疼,心疼对方,也心疼自己。
最终他也没忍住,将额头抵在陈不醉宽阔的背上,低低的回了一个“嗯”字。
“我听到了!”陈不醉猛地喊了一声。
“嗯。”陶醇红着脸小声应道。
“桃桃,我听到了!”一声还不够,又喊了第二声,声音里洋溢着喜悦嘚瑟。
“你听到啥啊?我啥也没说!”陶醇突然不想看他傻乐的样子了,翻脸否认道。
“我不管,反正我听得清清楚楚,我听力20!”
陶醇忍不住噗嗤一笑,也学着他在风中喊道:“尽鬼扯!20那是说的视力!”
“哦,那我听力是负十分贝!只要是你的声音,不管是说出来的,还是没说出来的心声,我都听得见!”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现在在心里说什么啊!”
“你在说:不醉哥真好,不醉哥最好了,跟不醉哥在一起,我每天都好开心!”
“哈哈,你还要不要脸啊哥!”陶醇笑倒在陈不醉背上。
蓝天下,阳光里,俩人的笑声冲破机车的嘈杂,冲破风声的捆缚,直入彼此的心底,埋下了幸福的憧憬。
鬼影机车一路驰骋,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冒菜馆全名川香冒菜馆,硕大的红色招牌挂在门头。
说是川香,但是据陶醇所知,老板厨师员工一水儿的清河本地人士,嗯,也许在川中学过手艺?
这本是一个很普通很常见的名字,全国冒菜馆,估计十个里有三个都是这样叫,却因为坐得满满当当的食客显得极为不寻常。
这会儿已经一点过了,不是吃饭的高峰期,店里的生意居然爆满,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感受一下,是什么这么吸引客人?
俩人一进去菜馆,就有服务员上来招呼:“两位一起的吗?”
陈不醉点点头,陶醇环顾四周,问道:“是不是没座了?”
服务员笑道:“还有还有,我们老板昨天才把二楼收拾出来,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上二楼坐吧!”
俩人对望一眼,陶醇点点头,道:“我先去看看,不行就打包好了。”
“要得要得,楼梯在这边!”服务员连忙指路。
陶醇上楼环顾一眼,感觉环境还行。
估计以前二楼是堆放粮油食材用的,现在都挪到墙边了。
除了墙边堆放的杂物多了一些,打扫的还挺干净,桌椅也都是新的,之间还有隔断,倒比一楼私密性更强一些。
陶醇蹬蹬蹬下楼,找到正在冰柜前夹菜的陈不醉说道:“哥,就在这儿吃吧!”
陈不醉点点头,递过来一个空塑料筐,“你吃啥?自己夹吧!”
陶醇瞥了眼他手里的的菜筐,
42.第 42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