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不醉做完早饭,陶醇就去外面的竹筛上拿了三条小鲫鱼,都是掐过内脏刮过鳞片处理好了的。陶醇拿回厨房,船长大概是闻到了鱼腥味,一直在陶醇腿间绕来绕去喵喵直叫。
陶醇还不敢给它吃生鱼,硬着心肠不予理会,把小鱼丢锅里,加热水没过,大火没一会儿就把鱼煮成了软嫩的白色。
“喵~~”船长仰着头叫得更起劲了,疯狂地拿脑袋顶陶醇的腿。
陶醇把鱼捞出来放到盘子里,关了火,洗干净锅,然后一把将调皮的船长抄到手里,点了点不停挣扎着想往灶台上蹿的船长的脑袋瓜,教训道:“傻猫,心急吃不了热鱼,你就不能等一等吗?”
回应他的是船长更加着急的喵喵叫声,仿佛在说:放我去吃,放我去吃!
“桃桃,快来吃饭,再不吃就凉了!”这时陈不醉的声音从餐厅里传来。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等爸爸吃饱再喂你!”陶醇自说自话,把船长放到地上,反正灶台够高它爬不上去,随便它闹腾好了。
走出厨房,低头一看自己的裤腿,陶醇无语了,黑色的裤腿上沾满了猫毛,“傻猫,你的猫毛不是才长出来吗?怎么蹭两下就掉这么多!”陶醇朝厨房喊了一声,但是围着灶台圈圈转的船长压根都不看他一眼。
俩人吃完早饭,鱼也晾凉了,陶醇把小鱼剔掉鱼骨撕碎鱼肉,倒入了猫食盆里。这不是船长第一次吃鱼,一开始陶醇还把小刺都择了,后来发现它吃鱼吐起刺来比自己还利索,懒惰的主人就省去了这个功夫。
船长跟过来,迫不及待地半蹲到食盆前,摇头晃脑地舔食着鱼肉,嘴里发出“啊咿啊咿啊咿”的叫声,时不时还左顾右盼,好像观察有没有人过来抢似的,看得陶醇忍不住笑出声来:“小馋猫!”
想起自己特意给船长留了个白水蛋黄,陶醇用筷子把蛋黄戳散了,蹲下身就要赶进饭盆里,没想到筷子刚伸过去,护食的船长耳朵一下子竖起,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喵呜喵呜”稚嫩的吼声,一边伸着爪子猛打筷子,那速度,跟练了佛山无影脚似的。
陶醇看得哈哈大笑,只恨手边没有手机,不能拍下来。正乐着呢,却见船长偏移了目标,差点一爪子打到自己手上。
“嘿,胆儿肥了啊!”陶醇轻轻跺脚恐吓道,船长惊得身体一缩,他趁机把蛋黄倒进了食盆里。
“桃桃别闹它了,小心它挠你,到时候还要打针。再说咱们该出门了。”陈不醉正在厨房洗碗,听到动静不放心地看了眼。陶醇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帮着收拾桌子去了。
出门后陶醇还在感叹:“好可惜啊哥,刚刚没把船长的无影喵喵拳拍下来。”
“你俩天天这样耍闹,以后拍摄的机会有得是。”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马路上,初夏的风吹得人身心舒爽,空气清新,天空湛蓝,路边的花草树木蓊蓊郁郁,绿意盎然,看着养眼极了。
走了十来分钟路,转过一个弯,眼熟的陶然溪出现在眼前。俩人沿着溪流往下走,地势逐渐平整,路旁是一块块麦田阡陌纵横,金色麦浪在风中起伏,衬着远处的青山,又是一幅让人看着心中宁静的美景,陶醇忍不住找准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之前在论坛和v博里发的图片效果还不错,很多人都夸陶然村风景不错,还有几个对木屋酒店很感兴趣的,在下面留言有时间要过来体验一下。
陶醇受到鼓舞,照片拍得更勤了,走在路上都时不时拿出手机停下来拍摄一张。
陈不醉也不嫌弃他磨蹭,陪着一路边走边拍边闲话家常,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大概和喜欢的人做什么事情,去哪里,都是一样快乐的吧。
溪尾那块就四户人家,周家两兄弟,陶木匠,还有已逝刘二叔的家。
周大为人精明,村里收菜就是他最先搞起来的,估计这段时间赚了不少。
周二老实巴交,不过他老婆周萍很能干,周萍是外镇嫁过来的,夫妻俩很有缘分的一个姓。
陶木匠名字叫做陶杨树,木工不错。陶然村里陶姓算大姓了,好几户人家姓陶,不过与陶醇这一脉都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亲缘关系估计也得追溯到很多代以前,早没按照亲戚来往了。
俩人刚走到一栋三层小楼的院门口,就见一个小女孩手里举着什么,一溜烟地从屋里跑出来,差点一抬头撞到陶醇身上。
“哎,慢点跑!”陶醇伸手扶住女孩。
小女孩十来岁的样子,穿了身花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背着手仰头看着陶醇,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谢谢哥哥,哥哥你找谁呀?”
陶醇回忆了一下,好像周嫂子的大女儿差不多就是这么大了,他笑道:“是茵茵吗?还记得陶醇哥哥不?”
“陶醇哥哥?”周茵苦恼地摇摇头,“我不认识你啊,你是来找我妈妈的吗?她在后面菜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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