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永安王府寿宴闹剧传遍京城。
镇南王世子不顾宾客“天作之合”的呼声,站在公孙绛雪身侧却向秦沐表露心迹;永安王为捡面子,当场向薛尚清提亲,结果气走秦沐,薛尚清为了秦沐而追出门去,之后两人消失,再也没回宴会。这场隆重的寿宴最终在宾客们颓然无力的打圆场中草草收场,一时间,秦叶薛与公孙,这四人的儿女情事纠葛成为大街小巷议论的话题。
当然,其实准确来说,情事纠葛主要在秦叶薛三人身上,好像也没公孙绛雪什么事,顶多是她单相思的喜欢薛尚清,结果薛尚清却和叶鸣一起都喜欢着秦沐,于是便有最终结论:秦沐胜出了公孙绛雪不只是一点点。
这一回,是不是也如那时候一样?天地之间,满满都充斥着绝望,可他其实是不能绝望的,因为拨开这绝望,总有那么几丝希望躲藏其间。她对他说过,她并没有要去作什么决定,与叶世子也并没有什么不是么……
沐抬起头来:“我本来是要吃饭的,结果你过来了,为了不让你等又能吃饭,所以我就一边吃饭一边见你了,你过来有什么事?”
公孙绛雪喝了几口,放下了碗,正拭嘴,丫环又说道:“对了小姐,太王妃让你有空去她那里一趟呢,她老人家偶然心欢喜,挑了许多年轻时戴的首饰出来说要给小姐试一试,好的就都给小姐了,还有她那里的圆圆,小姐不是一直喜欢看圆圆在地上打滚么,说一身白白的毛滚在地上像个包子,圆圆病了这些天,到今日身子好多了,也比平常欢喜多了,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沐翻了个身面朝向里侧:“不要吃,让我睡着,别吵我!”她发现睡觉比醒着好多了,一睡着什么都没了,还能做美梦,比如昨晚她就梦到了小时候,虽然不是什么很有趣的事,但至少也不怎么让人心烦。
叶鸣在外院的一间厢房里坐了片刻,沐就过来了,她坐下没多久,丫环就将一盘饭菜摆在了她面前,而她也不多说别的“得罪见笑”之类的话,拿了筷子就吃起来。
薛尚清微微一颔首,缓缓走下台阶,又似乎欲离去地往来时路走去。待他离开几步,叶鸣便也上前敲响了面前的大门,一边温声道:“镇南王府叶鸣特来求见小姐。”
沐将眼一瞪,“谁说我对他有意了,有什么意?有讨厌意,有恨意!”
而且她会因为永安王对自己的提亲而离席,证明她是心许自己的不是么……
丫环吓得立刻闭了嘴,回了声“是”就匆匆往外逃也似的离去,生怕她把这一回也算上。丫环到了外院传了话,且交待小姐不想再听到此人的消息,守门的小厮便朝台阶下的薛尚清冷冷道:“小姐不见你,走吧。”
她正说着,外边来了丫环道:“小姐,那个叫薛尚清的过来了,现在在大门外说要求见小姐,小姐见吗?”
这样想,他心底果真又升起了些希望,他将那希望紧紧拽着,唯恐它不经许可地消失不见。
薛尚清不知道叶鸣在进门之前有没有回头看过自己一眼,只是他的脚步走得极慢,尽管早已离开,却半天也没离开几步,隔着不远的距离,将背后发生的这所有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舞大喜,“好,奴婢去端鱼,然后让小竹她们来侍候小姐起身!”
丫环离去后,公孙绛雪停下了手上的笔,手不由自主地,将笔杆紧紧捏住。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薛尚清回过头去,却不知何时,身后已多了一人,正是一身锦衣玉带,风姿翩翩的镇南王世子叶鸣。他向来只听过这人的消息,见面也只远远见过几眼,隔着这样近的距离双目对视,却还是头一回。
“不见,让他滚,另外别再给我说他的事,别再在我面前提他,谁提谁扣一年工钱!”
叶鸣又笑了起来,“我不用,才用过的。”
沐便又低下头去,一时之间又不吃饭,又不说话,竟有些尴尬的样子。
公孙绛雪便放下笔,端起银耳莲子汤缓缓喝起来。
叶鸣朝他点了点头,态度谦和有礼,却并没有说什么。
沐顿时讶异,这混蛋,竟然还有胆子找过来,还没被打够么?
小舞有意道:“可是今天有鲈鱼呢,那鱼是才从水里捞起,带着水弄到府里,又趁活入锅的,听说特别鲜美,小公子吃了一碗又一碗,王妃说剩下那半截鱼小姐要再不吃就给小公子算了。”
丫环“啊”了一声,“甜吗?也许是厨子不注意,把冰糖放多了吧,下回奴婢交待他们少放些。”丫环细细地回答。其实是听了太王妃的交待厨房里才特意炖甜的,太王妃觉得孙女心里必定苦着,痛着,难受着,喝些甜的能舒心一些,所以才吩咐厨房今天炖碗甜甜的银耳汤给小姐送来,结果小姐竟然嫌太甜了。
睿王府,与公孙绛雪的“淡然正常”截然相反的沐仍然躺在床上。
“放着吧。”公孙绛雪一笔一笔写着手上的字,语气淡淡的。
薛尚清立刻道:“我有要事,还望小哥再传一次,就说我有重要的原因要解释!”
很快,门被打开,又很快,小厮说道:“叶世子快请进,小姐正在后院候着呢!”于是叶鸣道谢进门去,门再次被关上。
叶鸣沉吟片刻才道:“我过来向来赔礼。昨晚,是我过于冲动了。且我在岭南长大,多少沾染了些岭南之地直接坦率的性情,当时未曾想其他就说了那话,没想到惹出了这许多事来,又让你遭了议论,所以今日特来赔礼道歉。”
叶鸣说道:“你不用为我昨夜之话为难,我对你有意为情不自禁,你对薛尚清有意也不由你作主,不用因为我对你坦言你就必
番外 :恨由爱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