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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南湖烟雨 第43章 往事堪回首[1/2页]

邪商 山不转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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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桐这一段时间作息很规律,虽然凌晨一点多才睡,点半就醒了。她翻过身,看了看身边的李婷婷,见她紧紧闭着眼睛,眼睑不住抖动,不由笑道:“醒了还闭着眼睛干什么?”
      李婷婷睁眼看了柯雨桐一下,连忙低下头去,拉起被子遮起了脸。
      “你这是做什么啊?”柯雨桐笑了笑,伸手去拉被子,却被那丫头死死拽住。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好像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在玩拉锯扯锯的游戏。过了好一会,李婷婷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出:“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很丢脸?”
      柯雨桐忍住笑说:“哪有啊,昨天大家开心嘛。你虽然喝得有点多,又没有撒酒疯,一直都很乖啊!”
      “就知道你会用这些话骗我。”李婷婷拉下被子,轻轻叹息一声,“至少我知道,他就很看不起我。”说着嘴朝客厅的方向努了努。
      “怎么会呢。”柯雨桐笑着安慰道。
      “怎么不会?他说自己把自己灌醉的还真是少见……”
      想起韩笑思说这句话时那种不屑的语调,李婷婷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平安夜的醉酒确实有些意外,但也的确是她自己把自己给灌醉的。她知道那是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作樂,却又无法说出口,心里一急,眼圈不由红了起来。
      “他说话一向这样。我刚认识他的时候,经常会被他地话气个半死。其实他的用心是很好的。”柯雨桐温言劝解道。她不期望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亲近的人能成为朋友。但也不希望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芥蒂。她说的认识,自然是另一种含义,她相信李婷婷一定听得懂。
      “我又不是经常喝酒的……你说,我哪有在外面这样醉过……”李婷婷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心里却舒服了许多。
      “哭什么嘛,谁让你偷偷听我们说话的。”柯雨桐笑着说道,伸手给她擦拭眼泪。
      “我哪有偷听,你们就在我旁边说,我怎么会听不到!”李婷婷撅了撅嘴。说得理直气壮。
      其实韩笑思把她扛在肩头上楼地时候她就醒了,胃里面酒水翻腾,一直忍着没有出声。到了屋里吐过之后,酒也醒了。只是身子软软的不想动弹。
      “说起来还都是你的道理了?”柯雨桐在李婷婷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李婷婷哼了一声,说:“我听到地可不止那些哦!”她抓住柯雨桐的手,让自己的脸凝重了一些,“我祈福九世。只求见你一面,谁知竟害你跌落凡尘,真是罪孽深重。三千年道行因我而毁,你觉得值么?啧啧。好煽情啊!”
      柯雨桐没想到连韩笑思的这些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由羞红了脸。见李婷婷长长地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上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轻声斥道:“小妖精。你坏死了!”
      李婷婷见了柯雨桐的窘态。越发得意起来,说:“我不光听。可还看到了不少呢。”一边说一边支起身子,探头朝柯雨桐嘴上吻去,“来啊,乖宝宝,让我亲亲。”
      “别胡闹!”柯雨桐用力架住她,拼命把头向后躲。
      “那怎么行,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李婷婷得意地笑着,加大了侵犯力度。
      两人刚才已经听到了卧室外面的动静,知道韩笑思醒了,这时便不敢大声。这种压抑着声响地嬉戏让她们意兴十足,体会着挣扎与侵犯地乐趣。
      突然间,外面传来韩笑思的声音:“我去买早餐了。”
      床上的两个女孩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立即使止了动作,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过了片刻,听到关门地声响,知道韩笑思出门了,不由都松了口气。
      李婷婷先反应过来,猛得低下头去在柯雨桐唇上啄了一下。
      “啊!”柯雨桐猝不及防,轻叫一声,“小妖精,你作死啊!”
      李婷婷半眯着眼睛,舌尖在上唇缓缓地滑过,“乖宝宝,再来一个吧!”
      “别闹了,快起来吧。”柯雨桐忍住笑,把李婷婷推到了一边。
      “我还没有睡醒,你先起吧。”李婷婷打了个呵欠,又躺倒在床上。
      “那我可不管你了啊。”柯雨桐说着坐起来穿衣。过了半会,见李婷婷似乎真地没有起来地意思,说:“真服了你了,什么地方都能赖床。”
      “有什么的,反正是在你家么。”李婷婷不以为意地说道,侧过身子支起了头,看着柯雨桐穿衣。
      柯雨桐在她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自顾自地下了床。
      李婷婷皱了皱鼻子,说:“他是不是也经常捏你鼻子啊?”
      “有时候吧。”柯雨桐想起韩笑思捏自己鼻子地样子,嘴角挂起了微笑。
      “原来是跟他学的啊。你们同居在一起,小心……”
      “你胡说什么!”柯雨桐急道,“我们没有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了?”李婷婷眨了眨眼睛,“你的思想太不纯洁了吧!我只是提醒你,小心被他把鼻子捏掉了而已,你想到哪去了。”说着摇了摇头。
      柯雨桐见她装模作样地神情,忍不住笑了,说:“你的思想才不纯洁呢。”
      和韩笑思在一起有些时间了,很多时候晚上两人都睡在一起,亲昵地举动自然少不了,但还没有突破最后那道防线。倒不是她刻意保留什么,也不需要等到什么时候。有那么一天,一切会很自然的发生,这份期待本身也很让人心动。至于外人怎么看待两人目前的这种同居关系,其实根本不重要。
      想到这,柯雨桐就释然了。刚才那种情急的样子实在没有必要。哪怕是最知心地好友李婷婷,恐怕也无法理解他们感情深处的东西。
      李婷婷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开始穿衣服。
      柯雨桐说:“你怎么不多赖一会了?”
      李婷婷叹息一声,说:“如果是你的闺房倒无所谓。在你们两个共同的空间里,还是算了吧。”
      “我的就是他的。”柯雨桐轻轻说道,打开了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李婷婷听到她的话,不由呆了呆,喃喃地说:“掉进情网的女人,还真是傻傻地。”
      下床到了卫生间。柯雨桐递给她一把新牙刷,说:“到饮水机接点热水烫一烫。”李婷婷正欲答话,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就听到韩笑思声音:“芝麻开门!”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婷婷下意识地问道。在镜
      到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吓了一跳,说:“先别开门刷跑进了卧室,把门关了起来。不多时听到外面两人的说话声。然后又听到柯雨桐说:“出来吧,他走了。”
      李婷婷打开门朝外探了探头,见几上放着早餐,说:“怎么又走了呢?”
      柯雨桐笑道:“他不走你怎么肯出来呢?”
      “那多不好意思啊。”李婷婷做出一副羞涩模样。从卧室出来,四下寻找饮水机,目光却被墙上的一幅字吸引了。她初进屋时正值醉酒。刚才两下又是匆匆从客厅中穿过。此时才看到挂在沙发上方墙上地这幅字。
      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忍不住轻声念道:“静夜残秋寂寞长,孤星隐月独临窗。相思满腹同谁语。忍顾曾经共夕阳。天漠漠,路茫茫。寒风又起不知凉。经年料得闲愁盛,更有心头不尽霜。”
      字的最末写着:“调寄天。丙戌之秋,雨中凝笑思梧桐。”李婷婷碎碎念叨了几遍“雨中凝笑思梧桐”,转头问道:“他的字,你的词?”见柯雨桐点头,幽幽地说:“我怎么就没有你地才情呢。”又把目光落到那幅字上,细看半会,轻叹道:“真是绝配!”也不知她是在叹字,还是在叹人。
      柯雨桐拉了她一下,说:“好了,快去洗漱吧,小心等会他又回来了。”
      李婷婷从饮水机上取了个一次性杯子,一边烫牙刷一边说:“你怎么会写出这样一首词呢,难道你们还有过什么波折?”
      柯雨桐微微一笑,说:“哪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那会想他想得很苦,不过那段日子却很值得铭记。”
      李婷婷睁大了眼睛,“就看你有一段时间很不对劲嘛,现在可以给我讲讲了吧?”
      海西区警局对韩笑思来说已经算是熟门熟路了。他在门口登记之后朝里走,路上碰到几个熟面孔,都朝他含笑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想来应该是姚永的手下。
      韩笑思刚进办公大楼,就看到萧凝从楼上下来。虽然已经入了冬,这位俏女警地身形却不见半分臃肿,依然凹凸有致。
      萧凝见到韩笑思,脸上立即罩上了一层神采,脚步也快了些,离着还有五六个台阶便开口说道:“你的伤好利索了么?”
      韩笑思说:“我这人皮糙肉厚,那么点小伤,早就没事了。”
      “皮糙肉厚?”萧凝抿嘴笑了笑,在韩笑思身前停下,扫了他几眼,“细皮嫩肉还差不多,跟个女孩似的。”
      韩笑思觉得“细皮嫩肉”实在不应该用来形容男人,尽管这个词放在自己身上还算是贴切。看到萧凝透着健康活力地小麦色皮肤,他着实有几分汗颜,说:“女孩地特点不是细皮嫩肉,而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萧凝嘻嘻一笑,双手背在身后挺了挺胸,说:“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地保暖衣已经可以做得很薄了吗?”
      韩笑思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
      有过共同面对歹徒的经历,加上前一回探病,两人地关系自是大有不同。韩笑思知道萧凝是个大方女孩,便也没有什么顾虑,随意和她开开玩笑。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比之单纯的问好显得更亲切些。
      两人说了几句,各自上下走开。萧凝下了几步台阶。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见韩笑思走到楼梯中段地休息平台转身,也看到了自己,便说:“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韩笑思停下来说:“感谢我吗?”见萧凝点头,便笑道:“那我可得挑个好点的地方。”
      “没问题!”萧凝摆了摆手。
      韩笑思也朝她摆了下手,抬步往楼上走去。又上一层楼,见迎面过来一人,黑着脸狠狠瞪着自己。认得是姚永的上司陈警督。不由心想,看来在任何地方,受到所有人的欢迎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对这位陈警官,韩笑思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却也懒得和这种人计较,对那张黑脸视而不见,径直朝姚永的办公室走去,敲门而入。
      “这么慢!”姚永看到他进来。抱怨了一声,指着对面的椅子,“坐。”
      “这还叫慢,我不得吃完早饭啊?”韩笑思没好气地说。“我来配合你们工作,给我多少报酬啊?”
      “报酬?”姚永哼了一声,“你帮z省那个徐老板告程浩。好处不少拿吧?我这也算为你服务。你怎么不分点钱给我啊?”
      韩笑思在姚永对面坐了下来。神情严肃地说:“请记住,你是人民警察。不是私家侦探。说这种话有悖你的职业道德,并有索贿嫌疑,小心我告你啊!”
      “你小子还一套一套的。”姚永笑了笑,又正色说道,“不扯淡了,说正事。”
      韩笑思估摸姚永找自己来也不会为别地事,说:“准备处理徐老板那个案子了?”
      姚永对于韩笑思能猜到自己的意图也不意外,点了点头说:“我需要那个徐老板来报案,并且要他动员所有涉案证人出面。”
      十七年前的那起诈骗案,涉案金额巨大,性质恶劣,警方完全可以内部立案调查。事实上姚永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已经做了很多调查和准备,只是一直没有翻到明处。现在看来是时机成熟了。让徐老板报案,显然是为了其它目地。
      韩笑思沉吟了一下,说:“徐老板应该没什么问题,其他人就不敢保证了。”
      放在程浩春风得意之时,让徐老板到京城来报案,肯定会有诸多顾虑,眼下说动他却不难。只是要说动那些涉案证人参与进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国的人大多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原则,商人地考虑东西就更多了。这么一件陈年旧案,未必有人愿意出这个头。
      姚永沉声说道:“这一点非常重要,不光关系到这个案子,还牵涉到我的整体布局。”
      韩笑思说:“我会尽力去做。结果如何可不敢打包票。”
      姚永撇了撇嘴,说:“你怎么也跟那些陈年老油条一样,跟我打什么马虎眼啊?”
      韩笑思翻了个白眼,说:“没把握的事,我怎么向你拍胸脯?那不是害人害己么!”
      “好,你尽力就行。”姚永笑了笑,其实韩笑思的这种承诺反而让他觉得放心。从抽屉里取出相关资料,和他细细计议一番。
      怂恿徐老板到京城来报案,警方自然是不便出面地,否则事情就会变味。
      思去沟通却是顺理成章。他和徐老板打过交道,并事的协议。另外姚永也很看好韩笑思鼓动人的本事,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地。
      谈妥了细节,姚永松了口气。韩笑思却是长叹一声,语带不满地说:“明明是你们警方地事,却要安顿到我头上。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一个面临期末考试地学子的心情么?”
      “帮我个忙哪来这么多废话,再说你又不是白干,报酬有那位徐老板支付嘛!”姚永点起支烟,很享受地吸了一口,浑不把韩笑思地抱怨当回事。
      “好歹有点表示吧!我一大清早就跑过来,这么冷的天,我容易吗?”韩笑思拍了拍桌子。
      “要不我中午请你吃盒饭?有六块的,有八块的,你要那种?”姚永很有诚意地说道。
      “我一听到‘盒饭两个字就没胃口。”韩笑思咧了下嘴,拿起姚永桌上的烟点了一支,“说说昨天晚上地事吧。小刘带回来的那些人。你准备怎么发落?”
      姚永吐出一个烟圈,说道:“老实说,我还没有想好。”
      韩笑思看了他一眼,说:“最近这种和程浩即有关,又无关的事,是不是很多?”
      姚永点了点头,说:“多得让我有些头痛。有些固然对我们的行动有利,有些却把水搅得很浑。”这番句证实了韩笑思的猜测。从表面上看,那些事都是由程浩引起的。但真正的肇事者。却是隐在后面的人。
      昨晚酒吧里的事其实并不大,处理起来也不困难。只要让为难楚小影地人知道,这件事已经和“浩泰案”产生了关联,他们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下面那些小混混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动作。混混们虽然被人当枪使,却也是要报酬的。不给钱地事没有人愿意白干。所以只要把人交到姚永手里,酒吧和楚小影也就都太平了。这一点韩笑思昨晚就想好了。
      但许多类似的事情放在一起,就有些麻烦了。当真要查的话。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无怪乎姚永会头痛。
      韩笑思轻轻弹了弹烟灰,说:“适可而止吧,水至清则无鱼。没有什么事情是从头到尾都能弄得清清楚楚的。”
      姚永无奈地笑了笑,问道:“你对楚小影了解多少?”
      韩笑思认真想了想。说:“基本上不了解。”
      姚永拿过身边地一个文件夹,从中抽出两张a4纸,放在了韩笑前。“我掌握的。就这些。”
      两张a4纸上的文字并不多。韩笑思很快就看完了。那些文字干巴巴的,却不妨碍韩笑思加入一些自己地理解和判断。得出比较立体的印象。
      四年前,楚小影带着自己的梦想来到京城。想必她认为凭借自己娇好地容貌和出色地嗓音,出人头地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像她这样来京城寻梦地女孩实在太多了。绝大多数人选择这条路,都是源自对自己容貌的信心。所以楚小影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她引以为傲地相貌,和人家相比其实也没什么优势。虽然嗓音出众,却根本没有展露的机会。
      她最接近梦想的一次,是成为了某文工团的临时工。如果她那时依照某领导的暗示,献上自己的身体,或许会有一点机会。不过她当时的选择是狠狠踹了那位领导一脚。所以那位领导也立即做出了让她滚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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